叶烟柔眼底迸发出光彩:“既然父亲如此说,那柔儿就心里有数了。”
“请您放心,叶苏落这贱人永远都不能阻挡我们叶家的荣华富贵!一旦有这个苗头,女儿会亲手杀了她!”
有了这个保证,叶庭措的脸色也缓和许多。
他怜爱的摸了摸叶烟柔的发顶,嗓音温和:“柔儿,你定要争气。太子妃的位置多少人都盯着,就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
“趁着太子现在对你上心,你要把他牢牢攥在手里。”
——
叶苏落去给太后施针那日,场面极其隆重。
太后身边的两个侍女一位公公全都来了,甚至她刚踏入宫门,太后就笑眯眯的来迎接她。
“落儿你总算来了,哀家还以为,有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拦住了,正准备去帮你呢。”庄以兰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走走走,天气越来越热了,哀家吩咐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糕点。”
叶苏落心里一怔——
太后这是在给她造势。
一个被家里当成弃子,又嫁给瘫子王爷的庶女,哪怕把弟弟接到身边来,往后也只能成为所有人泄愤的活靶子。
而今,太后对她表现的亲昵又喜爱,阴沟
里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他们能不能承担得起太后的怒火。
她眼眶微红:“其实您,不必如此。”
毕竟太后已经不问世事多年,如今却因为她,又重新被卷入这脏污的斗争中,她心里有愧。
庄以兰笑呵呵的拍着她的手背:“乖孩子,你恐怕不知道,这几日,是哀家这十几年睡得最舒服的时候。你哪里只是治病,你这是救了哀家的命啊!”
叶苏落被邀请入宫给太后治病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就传遍了京城。
所有人都觉得好笑:谁?叶家那个丑八怪治病?别到时候把太后给吓坏了,可是要砍头的!
叶烟柔和君宴离则是另有打算:既然这贱人真有点本事,那就趁着这次将她彻底打压下去,最好能给她降罪!等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再施以援手,她自然就能乖乖听话了。
皇帝对这件事也存疑,几个人都去了太后的宫里。
叶苏落也没想到,自己这最后一次施针,居然有这么多观众。
皇后柳芙清见她拿着银针,上来就开始咄咄逼人:“叶苏落你好大的胆子,骗人竟骗到太后头上了!”
她说着,和君宴离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提起裙
摆径直跪在了皇帝面前。
“陛下,叶苏落上次自己承认,她只是略通医术。可如今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太后信了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
君宴离也跪下来。
“父皇,叶苏落前几日大闹叶家,还给自己的亲姐姐下毒,您真的放心让她给皇奶奶治病吗!”
“像她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说不准是想要趁机给皇奶奶下毒,以此威胁您,好达成她自己的目的啊!”
母子两人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仿佛下一秒,叶苏落就要害人了。
皇帝眉心紧蹙,扭头看向旁边的御医:“你上次说,太后的头疾无法治愈?”
太医跪下来:“回禀陛下,太后的头疾由来已久,绝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安王妃夸下海口说一次治愈,定是在骗人!此等居心叵测者,当罚!”
叶苏落听笑了:这么急匆匆赶来阻止,是生怕她真的大放异彩,往后就控制不住她了啊?
既然如此——
她眼眸微眯,全然不顾这些人或审视或凶恶的眼神,直接将银针刺入太后的穴位!
“叶苏落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震怒。
君宴离
火上浇油:“父皇,她连您都不怕,故意如此行事,背地里还不知道如何嚣张呢!”
“一想到哥哥他无依无靠,瘫在榻上只能任由她折磨,我这个当弟弟的就心里难受啊!哥哥他……他是不是受了很多折磨?”
皇帝对君华宸本就有些愧疚,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恼怒不已。
“来人,把这女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就叶苏落这小身子骨,估计会被活活打死!
皇后在旁边假意劝阻,实际上却是拱火:“陛下,不然您饶了她这次吧,说不准她故意出头冒尖,是想求点什么呢?”
“毕竟安王长期卧床开销很大,是不是银钱不够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皇帝脸色更难看:“还不快拖下去!打,给朕狠狠地打!”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上次宫宴,他真以为她是一心为了君华宸着想,如今看来,她就是利欲熏心!
叶苏落扫了一眼逼近的侍卫,接连刺下七针,缓缓站起来:看来她今儿个是必须要动手了。
刚准备从空间里摸出长剑,太医那边就失声惊呼:“七星针?真的是七星针?!”
太医三步两步走过
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这位神医,敢问您师从哪位神人?”
都已经准备看好戏的皇后太子二人,脸上的笑意生生僵在脸上!
皇帝脸上的怒火也顿住,看上去有些滑稽:“这是何意?”
太医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擦了擦眼泪,朝着皇帝的方向磕头:“回禀陛下,七星针是一种失传的古老针法,相传专治疑难杂症,尤其是沉积多年的疾病。”
“此针法对手法和准确度要求极为严苛,自那位神医仙逝之后,再也无人能学会,如今……如今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