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三折,让围观人都往后退了几步,看向叶苏落的表情也隐隐带着愤怒。
她气笑了。
“我侍女前些日子受伤到现在还没好全,正在府上修养呢。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冒充她?!”
唐氏却不为所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落儿,这些年你要什么,我都尽力给你了。可这万药斋,是我娘家的东西啊!你如今指明要万药斋,是想要逼死我吗?”
她用帕子捂着嘴,呜呜呜的哭起来。
掌柜在旁边恼怒的补充:“你说在府上就在府上了?万一她是打砸完回去的呢?除了你府上的人之外,谁能证明她没出去过?”
叶苏落挑眉: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竟然还知道把她的后路堵死。
而且,的确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了。
就在她捉摸着是不是应该当场动手,吓得掌柜自己承认真相时,就听到唐氏道。
“落儿,既然没有人证,那就无法证明你侍女的清白。你如此贪婪,今日若是不好好罚你,谁知道你往后会犯下什么大错!”
她说的义正言辞,全然挑不出错。
掌柜就站在旁边,任凭血往下流,生怕别人不知道叶苏落的狠心。
立场马上就扭转了,甚至没有人帮叶苏落说话。
就在唐氏快要忍不住笑意,巴掌马上落到叶苏落身上时——
“这是在做什么?!”
洪亮的声音响起,玉蓉搀扶着庄以兰缓缓走近。
唐氏浑身一哆嗦,猛地跪下来:“妾身给太后请安!”
掌柜也慌忙跪下来,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庄以兰冷哼一声,压根没看他们,而是笑呵呵朝着叶苏落的方向走去,拉着她的手。
“怎么还没回府?哀家许久未看见你,想着今日来和你说说话,就听玉蓉说你在这边。这乌央乌央的人,是在为难你吗?”
分明是和颜悦色的话,却吓得唐氏出了一身冷汗。
她连忙磕头:“回禀太后,妾身方才给了王妃一些体己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叶苏落松口气。
太后来了啊,那这场戏又能继续演下去了。
她像是见到亲人一般,泪眼滂沱:“太后,母亲好像对我有意见,前脚才给了我银钱,后脚就伙同万药斋的掌柜污蔑我。”
“他们说玉蓉去万药斋打伤了人,还扬言要抢走万药斋,甚至还要我找安王府以外的人证,证明玉蓉没出去过。
”
“我去哪儿找证人啊!呜呜呜呜太后,我好难过。”
唐氏用的这些手段,哪里如得了庄以兰的眼?这都是她从前不稀罕玩的低烂手段。
她慢悠悠往唐氏身上瞥了一下,又拍拍叶苏落的手:“别怕,哀家这不是来了么?”
“安王府以外的人,不知道……哀家是否算啊?”
唐氏根本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
这可是太后,就算是再不问世事,处置她也轻轻松松!
她吓得面色煞白:“自然,自然算的。”
庄以兰冷哼一声:“哀家在安王府里呆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一直是玉蓉陪哀家说话。哀家出宫的时间,你们大可以去问宫人。”
“哀家倒是想问问,她一直寸步不离陪着我,莫非……她会分身术?”
分明语气温和,唐氏却吓得不住磕头:“许是有人故意冒充,栽赃给落儿了!”
庄以兰眼底闪过几分不屑。
叶家就这个德行?难怪叶苏落不肯回去。
“冒充王妃的侍女为非作歹,是件天大的事。去报官!今日哀家在这儿,我倒要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唐氏和掌柜对视一眼,心凉了个彻底。
看来今日若
是不交出个人,太后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看着衙役压着侍女打扮的人出现时,唐氏一狠心,声音凄厉的指责:“春桃?竟然是你!?”
侍女踉跄着跪在地上,从惊恐到怨恨,只用了一瞬:“夫人!奴婢只是为您和小姐打抱不平!她一个庶女,凭什么整日在外面作威作福!”
“春桃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想出嫁祸这种法子来!”
唐氏痛心疾首,看上去气的马上要昏过去了。
掌柜也满脸愤怒:“要不是今日太后及时赶到,我们差点冤枉了王妃!”
春桃哆哆嗦嗦看了太后一眼,泪坠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认罪。”
庄以兰却摆摆手:“把她押入大牢,仔细审问!”
她又不是瞎子,这侍女无非是个顶罪的!
她又看了唐氏一眼:“说到底,你不加验证就要处置安王妃,可见你对她积怨已久!若非哀家及时赶到,你这一巴掌,是不是就要落在她脸上了?!”
“来人!唐氏以下犯上,杖责二十!”
“万药斋掌柜污蔑王妃,张嘴一时,杖刑伺候!”
两人哀嚎着被拖了下去,很快就想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叶苏落心情顺畅,笑嘻嘻的扶着太后:“咱就别看这些东西了,有府尹大人在,定能秉公执法。”
府尹知道这是在点他,连忙点头。
她这才扶着庄以兰上了马车:“太后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今儿个我亲自下厨,给您做饭吃!”
唐氏阴毒的看着马车方向:太后!这贱蹄子竟然真的攀上太后这个高枝了?她必须要告诉唐家,要告诉老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