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黑锅,被叶苏落轻飘飘的接过来,结结实实扣在了唐诗燕的头上!
这可比刚刚无凭无据的瓜来的更刺激!
唐诗燕何曾被这般污蔑过,气的险些昏过去:“叶苏落,你休要胡说!”
“我和掌柜很少接触,更不可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如此泼脏水……”
话都没说完,就被叶苏落打断。
“打住,到底是谁给谁泼脏水啊?”
她笑眯眯看着唐诗燕,“难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人吗?现在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肚兜是谁的,不言而喻咯?”
她看着唐诗燕快气疯的样子,又叹口气。
“如果你和掌柜不熟,怎么忍住羞耻把肚兜给他的?啧啧啧,母亲,你一把年纪了玩得倒是挺花,我现在派人去通知爹爹吧,让他也凑凑热闹。”
见百姓们都指指点点讨论,叶苏落也一副不把叶庭措请来就不罢休的样子,整个人都快疯了。
她一咬牙:“嬷嬷,难道不是你说,这肚兜是掌柜给的吗!?”
嬷嬷脸色一僵,很快明白过来,连忙跪地磕头:“夫人恕罪!老奴该死!我只是看安王妃太不顺眼,才想出这等蠢办法!”
“是老奴说
了谎,老奴该死!”
周围议论的声音小了很多。
叶苏落却眉眼弯弯:“原来是你挑拨我和母亲的感情啊?既然你说自己该死,那就去死吧?”
她歪歪头,满脸的天真烂漫。
嬷嬷狠狠抖了抖,求助的看向唐诗燕。
唐诗燕三两句洗白了自己,又摆出方才那副温和宽容的样子:“安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置人于死地有些太过分了吧?”
嬷嬷见有人护着她,终于松口气,扬起头来:“是啊安王妃,老奴又没有真的把你怎样,你上来就要老奴……”
“啪”的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叶苏落皮笑肉不笑:“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说话?!”
“来人,她栽赃本王妃,现在就报官!把尚书大人给我的令牌一并拿过去,让府衙的人秉公执法!”
杏儿迅速应声离开。
嬷嬷还没堆积起来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她哆哆嗦嗦扯住唐诗燕的裙角:“夫人,夫人救我!”
没等后者说话,叶苏落就挑眉:“母亲,你对这个下人百般袒护,该不会真像我说的那般,你和掌柜苟且,怕她经不住严刑拷打,全都说出来吧?”
一句话把
人堵死了。
嬷嬷被拖走的时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夫人救我,救我啊!”
“安王妃我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居高临下看着她,扯出一个残忍的笑:“晚了。”
唐诗燕牙都要咬碎了,却也只能陪着笑脸:“怎么会呢,安王妃真会说笑。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我就不打扰了。”
叶苏落却笑眯眯的:“母亲下次再来玩啊,我对你偷人的事情,很感兴趣呢!”
女人帕子都要搅烂了,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好果子吃,仓皇离开。
等到了院子里,玉蓉有些不解:“小姐,您直接当场罚了嬷嬷不就好?为何一定要报官?”
叶苏落挑眉:“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我一旦动刑,岂不是又给叶家找我麻烦的机会?”
“有户部尚书和左相的面子在,府衙自会狠狠罚她。你猜……她作为唐诗燕身边的嬷嬷,知不知道当年毒杀我娘的事?”
玉蓉愣住。
原来绕了一大圈子,竟然是为了审问这事!
她佩服的看着叶苏落,用力点头:“小姐您真聪明!”
女人笑的脾气很好的样子:“你暗中推一把,把今日唐诗燕和掌柜的炸裂传
闻都散播开。她自顾不暇,就没空管府衙里的嬷嬷了。”
另外……她总觉得唐诗燕肯定不干净。
因为她反把帽子扣过去的时候,女人的状态并不只是愤怒和慌张,还有几分怕被人戳穿什么的惊恐。
不会……她真的偷人了吧?
想着,她又交代几句:“顺路去查查唐诗燕。”
玉蓉表情变了又变,显然明白了叶苏落的意思,迅速离去。
安王府终于恢复安静,她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君华宸在练剑。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浅红色长袍,随着他的动作,长袖划出漂亮的弧度,更凸显出精瘦的腰身,和弓起发力的长腿。
又一个招式,男人宽松的衣襟大敞,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隐隐约约的腹肌。
叶苏落看的眼热,大步走过去。
男人察觉到她的靠近,收剑停下来。
因为才恢复锻炼,君华宸显然还不适应。额角和鼻尖有晶莹的汗珠,微微喘息着,眼尾潮红一片,连带着身上都泛起粉。
叶苏落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累了吧,我帮你擦擦汗。”
话是这么说,手捏着帕子却探上了男人的胸口。
君华宸垂眸看她,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嗓音低醇温柔:“多谢。”
叶苏落心里的话脱口而出:“知道我对你好,还不快赶紧给我看看腹肌。”
说完这话,空气似乎都停滞了。
叶苏落整个人都慌了。毕竟她在君华宸面前一直掩饰的挺好,虽然沉溺于美色,但也没这么直白的说过。
她正准备找补回来,就听到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