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落这话说的非常巧妙。把帽子给皇帝和北安国戴的高高的,然后把所有坏事全揽在自己身上。
她又往前走一步:“公主殿下,请吧。你这会儿耍赖也行,我见你一次,就说你一次,拖一天,就多磕一个头。”
“我就是这么睚眦必报的人,我不舒服,你就别想好过!”
林溪玉气的面红耳赤,尖叫着看向君丰晟:“陛下,你不管管这个疯子吗?!”
“她竟然敢让本公主磕头道歉,她凭什么!”
使臣皱皱眉,也上前拱手:“北安国陛下,此事的确不妥。”
这是明摆着,就是准备耍赖了。
君丰晟可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他们的算盘?
如果换做半个月前,说不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现在……
他清了清嗓子:“这赌约,本就是公主和安王妃私下商定的。既然当时都没有异议,这会儿输了却耍赖,不好吧?”
“你们也不必把此事抬到两国对立这个高度,他们自己要赌,自然要遵守她们的规则。”
说着,坐在皇位的男人冷冷撇过来,似笑非笑。
“你们也不想在北安国,落下一个输不起的话柄吧?”
林溪玉
没想到,北安国的人竟然会把叶苏落护到这个程度!
她往使臣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朝她摇头,示意他也没办法了。
她这辈子都没如此屈辱过!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缓缓弯下腰,只觉得这些人的目光像一根根利箭,要把她彻底穿透。
她终于咬着牙跪下,声音如蚊:“对不起。”
叶苏落居高临下看着她:“大声点,听不见。”
林溪玉死死攥着手,恨不得把牙咬碎。但这会儿,没人帮她!
她闭了闭眼,声音大了些:“对不起!”
叶苏落盯着她,唇角微微勾起:“难道不应该说你错了吗?”
“公主殿下,你跪都跪了,还差这一句话?还是说,你想多跪一会?”
林溪玉恨不得把叶苏落碎尸万段!
她在心里想了一万种折磨叶苏落的办法,强行咽下这口气:“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也不等叶苏落有所反应,就怒气冲冲离开!
她要去给父皇写信,她要让父皇杀了叶苏落!
使臣也连忙跟上去。
叶苏落终于松口气,朝着皇帝的方向跪拜下去:“多谢陛下出言相助!臣妾感激不尽!”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只是没想到,叶苏落刚出皇宫,院长余正青就匆匆赶来。
“安王妃不好了,安安他被唐家带走了!”
叶苏落脸色猛地一变:“多谢告知,我们现在就过去!”
余正青这两日养伤居多,还在焦头烂额和小徒弟交接院长事宜,冷不丁收到这个消息,吓得人都麻了,在皇宫门口蹲了好久,总算是见到了叶苏落。
他点点头:“安王妃小心些,唐家应该是断定你和西平国的赌约不会赢,所以才敢这般放肆。”
君华宸眼底闪过几分阴霾:“落儿,你先过去,我去安排点别的事。”
唐家行事如此嚣张,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说着,他看向余正青:“劳烦你跑一趟了,回去吧。”
余正青应声离开。
叶苏落犹豫的看着君华宸,最终还是朝他点点头:“你一个人小心点。”
说着,她坐上马车,匆匆往唐家赶。
而君华宸,自己操作着轮椅,缓缓往回走,面见了皇帝。
“父皇,王妃如此才能,该好好奖赏才是。唐家却非要趁着这种时候添乱,哪里只是不相信王妃,分明是在唱衰我们北安国!”
“唐家这些年势头正盛,可从未做
出过王妃这般卓越贡献。他们,该长长教训了。”
——
叶苏落赶到唐家时,守卫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就匆匆去禀报了。
她轻笑一声:看来,都以为她今日必死无疑了。
过了许久,唐竹沥来开门。他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你……没死?!”
他声音上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了。
叶苏落一脚踏进去:“把叶遇安交出来。”
唐竹沥又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外面,只有一辆马车。没有君华宸跟着,也没有其他人护送,这是失败了,但勉强保住一条命?
毕竟,如果她真的成功,又怎可能这么低调?
想到这里,他态度重新嚣张起来:“交?安王妃这话说的就有些难听了。是他自己哭着求着要来的,这会儿,还跪在院子里磕头呢。”
叶苏落脑子里“嗡”的一声,抬脚踹在唐竹沥的胸口,匆匆进了唐家。
叶遇安满头是血,被两个家丁强摁着,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而所谓昏迷不醒的唐承安,正趾高气扬的坐在椅子上,吃着糕点,侍女在旁边扇风,好不惬意!
“磕,继续磕!”
“就凭你这个
乡巴佬也敢推我,今日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只有八岁的孩子,笑的满脸残忍:“来人,掌嘴!”
叶遇安根本挣扎不开,愤怒的喊着:“你凭什么把我抓过来!你又没事,还装病,我要去告诉其他人!”
唐承安把糕点扔在地上,抬脚踩碎,又用这只脚,狠狠踩在叶遇安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