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荷大惊失色!
她恶狠狠指着叶苏落,指尖却在颤抖:这贱人到底什么时候猜出来的?她拿到了多少证据,又说给了多少人听?
她走到现在,唯一的筹码也只有肚子里的孩子。
君宴离的心明显不在她身上,皇后又满心算计想要给君宴离纳侧妃,用侧妃的家世来当君宴离的助力。
她在仓皇中尖叫:“你威胁我?!”
叶苏落勾起唇角:“裴紫荷,是你先威胁我的。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和人结怨,但要有人犯贱,我自然会反击,而且是——”
“千倍万倍。”
最后四个字,她是盯着裴紫荷的眼睛说的。
裴紫荷满心惶恐,终于意识到两个人如果硬碰硬,叶苏落是真的有本事能让她一无所有。
她嘴唇抖得厉害,眼泪猛地滑落:“难道我有得选吗?如果我是个完整的人,如果我的孩子能生下来,我根本没必要铤而走险威胁你。”
“可事实是,我伤了身子,永远不能有孕,走了歪门邪道,才有今日。”
她声音哽咽,近乎哀求的看着叶苏落:“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你连早就失传的药方都能复原出来,定能想出办法保住我的孩
子,对吗?”
裴紫荷仰着头,眼泪滂沱。
一边说,她还用手小心翼翼护着肚子:“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能当母亲的机会,求你成全我。”
叶苏落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想笑。
“难道是我逼你走到今天的地步吗?是我伤了你的身子吗?还是我害得你孩子不能保住?”
“既然都不是,你凭什么要用这些理由来绑架我?”
裴紫荷没想到叶苏落会说出这种话,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可你是医者,你有能力帮我,若见死不救,你就辱没了医者的头衔,更辱没了陛下对你的看重和信任。”
分明是在求人,却说出了威逼利诱的味道。
在裴紫荷看来,叶苏落唯一的用处就是她的医术。她能用得上叶苏落是这女人的荣幸,相当于给了女人一个发挥作用的机会。
这女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拒绝她?
她都这么可怜,这么卑微了,凭什么拒绝?
叶苏落一眼看穿她的荒谬:“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裴紫荷愣了一瞬,她没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苏落还会拒绝她。
她怒从中来:“安王现在所
有的特权和陛下对他的赏识,全都是从太子那里抢来的!陛下对你所有的宽容和欣赏,绝大部分也都是我给你创造的!”
“你们两个小偷,偷走了我和太子拥有的所有,却还反过来害我们!”
这才是裴紫荷的真实想法。
她觉得是因为自己先前中毒,叶苏落才有了解毒表现的机会。
太子这几日不被陛下看中,才有了君华宸进御书房的事。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和太子的,是叶苏落使诈故意陷害他们!
裴紫荷越说越崩溃,蓦的逼近:“哪怕这样,你也不愿意帮我?”
叶苏落觉得裴紫荷的逻辑很可笑。
她后退一步,看着女人脸上爬满阴狠嫉妒的面孔,嗓音淡淡的:“我被封赏,是因为我本身有能力,并不依靠任何外力。”
“安王被陛下看中,是因为他本身沉稳又思虑周全。”
见裴紫荷有继续争辩的意思,她冷笑一声。
“安王在没进御书房之前,难道太子就能进去了吗?”
“在你没中毒之前,难道陛下对我就看轻了吗?”
叶苏落看着裴紫荷越发苍白的脸色,勾起唇角,“既然答案是否定的,又何来的抢,何来的
……托你的福?”
裴紫荷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团火气堵在心口难消。
“可要不是你们,我和太子早就……”
叶苏落不客气打断她:“就算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人。你们不被看重,是自己蠢,和旁人有什么关系?”
“你该承认自己就是嫉妒。嫉妒我们现在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前面说那么多扭曲可笑的借口,不就是想为自己的嫉妒无能找借口吗?”
她说话一针见血,裴紫荷眼底闪过阴沉,直接炸了。
“你胡说,我根本就——”
“玉蓉,掌嘴。”
裴紫荷被两巴掌扇的双颊红肿,愤怒的拔下手里的发簪,就要往叶苏落身上刺。
叶苏落挑眉:哦,又来个白送的?
正好,她很想知道,如果陛下得知裴紫荷伤了她,会有什么惩罚。
她就站在原地,躲都没躲一下。
然——
“你疯了吗!”
裴紫荷还没碰到叶苏落,就被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是君宴离。
男人一把揪住裴紫荷的头发,把人扯起来,连续几个耳光扇过去,又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蠢货,是想要害死本宫吗?!”
大皇子才因为差点伤了叶苏落
被罚,裴紫荷就上赶着要领罚?!
到时候父皇定会怪罪他管教不力!
他在父皇心里的印象已经很差了,本以为能和裴紫荷演演恩爱挽回形象,谁能想到这蠢女人竟然……
想到这里,君宴离又泄愤似的一脚踹在她腿弯处,迫使她跪下来:“还不快给安王妃道歉?!”
裴紫荷脸色更难看了,她不可思议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