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这几天陛下对鸿侍君可宠爱了,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朝阳殿送,还夜夜留宿朝阳殿,依我看啊……鸿侍君不久之后,就要晋升为贵君了。”后宫庭院中,一名侍从一边用剪刀修剪路边的花草,一边跟旁边的侍从小声嘀咕道。
“可不是嘛!那鸿侍君这几日可是风光无限,我看了都羡慕。”旁边的侍从也点头附和道。
“唉……,谁让我们没有美貌呢?长得那么普通,这辈子只能是个侍从的命了!”
“别说了!你不怕杀头啊!被别人听见,你就等着挨板子吧!”旁边的侍从说罢,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身影。他连忙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暗中伸手拉了拉那名侍从的衣摆。
那名侍从被拉衣摆,本来还有些不解,可转头看去时,他的眼眸猛然睁大,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双脚立马匍匐在地,面露惊恐地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两人异口同声道:“参见大皇子殿下,殿下万安!”
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秀男子,此人正是大皇子——陌熙。
陌熙路过他们身旁,眼睛锐利地瞥了他们一眼,眸中蕴含着浓烈地警告之意。
这一眼,可把两名侍从吓得肝胆俱裂,他们抖
得更加厉害了。
陌熙冷哼一声,然后越过他们朝承乾宫走去。与此同时,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割掉他们的舌头!”
“是”
陌熙身后的侍从恭敬地回应着,朝不远处的守卫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在后宫驻守的守卫得到指令,立马朝他们跑来。
“不要……殿下恕罪!小的知错了……,殿下恕罪啊!”
“殿下……小的再也不敢了!殿下……求您开恩啊!”
两名侍从被守卫强行架起来,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他们浑身颤抖着,拼命地向陌熙求饶,希望他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这一回。
可他们眼中的殿下早已渐行渐远,根本听不见他们求饶的话语,就算听见了,他也不会收回成命!敢在后宫里乱嚼舌根,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承乾宫——
陌熙一进入正殿,便看到皇贵君愁容满面地坐在主位上,一手撑着太阳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岁。他有些心疼地上前请安道:“儿臣参见父君,父君万安!”
皇贵君抬头看向来人,眼睛微微泛红,似乎之前有哭过的痕迹。他慢慢坐直身子,含笑道:“熙儿来啦!”
“父君,您……没事吧?”陌熙走到
他面前,担忧地询问道。
“没事,父君能有什么事?别担心!”皇贵君牵着陌熙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自己无恙。
陌熙听此,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加心疼起来。他这几天可是一直听到母帝很喜欢往鸿侍君那边跑,这本来应该是父君的待遇,如今……却被鸿侍君抢了去。这强烈地落差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的。而且父君为了皇姐去求过母帝,母帝却没有一丝心软。
这些事对父君的打击可不是一星半点,父君如今还在宽慰他,不想让他担心。
思及此,陌熙有些哽咽道:“父君,您……要是受了委屈,就跟儿臣说……好不好?别憋在心里。”
“呵……,熙儿长大了,知道心疼父君了!”皇贵君强颜欢笑道。
两人在正殿里说了好一会儿,皇贵君的心情才好了许多。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一年一度的乞巧节将近,幽兰国百姓因为女帝派人赈灾,成功救济灾民,帮助受灾地区渡过难关,所以今年的乞巧节才能照常举办。
此时,幽兰国各个大街小巷都开始张灯结彩地置办起来。各家贵女公子们都纷纷蠢蠢欲动,无比期盼乞巧节的到来。他们都幻想着自己能
在乞巧节那天,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
明轩宫——
笙夏一脸焦急地冲进陌染的寝宫,道:“殿下……快……快收起来……”
还没等他说完,坐在床上的陌染便把手中的刺绣,收到被褥底下。同一时刻,在夕阳的余晖中,一名女子款款走进寝宫。她身着一袭红色衣裙,那红色如烈火般炽热,又似晚霞般绚丽,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在微风中尽显风姿。
她目光看向他们,笙夏整张脸都显得有些僵硬,他干笑道:“那个……殿下,小的还要为您布置晚膳,就先退下了!”
说罢,赶紧后退溜之大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见此,陌染有些尴尬地看着羽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羽凰慢慢走到他跟前,眼睛在他周身扫视一圈。当看到陌染身后的被褥里露出一截红色时,她眉毛微挑,那是什么?
陌染似有感悟般,连忙用身子遮挡那一截红色,然后起身站在她面前,彻底挡住对方的视线。
他含笑道:“十九,你怎么来了?”
羽凰目光淡然地直视着他,“你家花花跑到我那里了,怕你着急,就给你带了过来。”
话音刚落,陌染便见对方背在身后
的那只手,拎出一只通体雪白,矜贵无比的小猫咪。花花被拎着脖子,整只猫都变得恹恹地,它喵喵叫唤几声,好像被羽凰带过来,心情有些低落。
陌染:“……”
羽凰继续道:“花花钻进我的被窝里,整张床都沾染了许多猫毛。它就交给你了,我去清理一下猫毛。”
说罢,便把花花放到陌染怀里,转身离开了寝宫。
陌染抱着怀中的花花,眼神复杂。他也像羽凰那般,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