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低下头,擒住她的唇。
少女娇柔,他本想浅尝辄止,但那思念许久的兰草幽香充斥他的口鼻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忘情又霸道的侵入,攫取少女的甘甜,久久不愿放开。
这样的掠夺,也正是他期盼一生的。
徐容容用力推拒,但难敌男子的力量,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是征战天下的将领。
病愈不久的她在这力量悬殊的对抗中,终于体力不支,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品尝攫取似无所尽,直到觉得她气息不稳,才不舍的放开。
看着她红肿的嘴唇,雾气朦朦又满含怒气的眼眸,他这回过神来,声音嘶哑:
“对不起,是我造次了。”
“啪!”徐容容挥出一巴掌,她气的浑身发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侵入的气息,又把她带回前世的那个雨夜,那晚,他也是吻的毫无章法,要的肆意荒唐!
徐容容整个人如堕寒冰之中,冷入骨髓。
穆戎没想到她会气成这样,他也有些发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徐容容双眼通红:“在侯爷眼中,我这个六品小官之女,便是可随意轻贱之人吗?侯爷堂堂一品军侯,行事作风与登徒子有何不同,此番作为怕是连武平那样的人都不齿吧!”
穆戎见她误会,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生怕自己伤到了她,但却事与愿违,将她伤害更甚。
正在懊恼之间,马车突然急停,他闷声道:“何事?”
穆艾手中勒紧缰绳,因为马车的前面,有一道倩影拦住了去路。
“戎哥哥,我有事找你。”
这是林皎月的声音……
她等待许久,穆戎没有下车,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这一人一车。
林皎月扬声道:“戎哥哥还是在为先前的事情气恼我吗?不错,我是跟戎哥哥说过要保持距离的话,那不过是因为你弄丢了我送的玉坠,我气急一下赌气话!我以为戎哥哥你是懂我的,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因为怄气,就……”
“够了!”穆戎推开车门,打断了她的话。
透过车门,林皎月也看到了车内的徐容容。
驾车的穆艾一脸的尴尬:“爷,这该怎么办?”
穆戎回头,看着车内一脸冷漠的徐容容,心头酸涩。
他思忖片刻后,吩咐道:“你先送徐大小姐回府。”
说完,他翻身下车,站在林皎月面前,目送马车绝尘而去。
“对不
起,戎哥哥,我不知道徐大小姐也在。”林皎月低下头。
“郡主真的不知道吗?”穆戎冷笑道。
“……”林皎月哑然。
“郡主的武艺是本侯亲自教授的,若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连车内几个人的气息都无法分辨,那只能说是本侯无用,郡主是故意要将那番话讲给徐大小姐听的吧。”
被穆戎毫不留情的点破,林皎月一跺脚:“对,我就是故意的!戎哥哥都要被抢走了,我还不能使点小手段吗?”
她一如从前的娇俏,但穆戎此刻却并不为所动:“既然郡主拦下本侯,那有些事本侯也想与郡主分说清楚。其一,本侯求娶徐大小姐,自然是出于真心爱慕,经过深思熟虑,何来怄气?其二,本侯在七夕宴上求陛下和皇后赐婚,怎么郡主以为本侯在陛下面前那番话都是儿戏,本侯是在欺君吗?”
“你……”林皎月瞪大了双眼,“你竟是认真的?”
……
威远侯府的马车又稳又大,没有了穆戎的存在,徐容容瞬间将自己从他的气息中抽离。
她何尝不知道林皎月是在对自己挑衅。
穆戎走下马车的那一刻,她没有丝毫难过,取而代之的反倒是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今晚的种种异常,是在跟林皎月怄气。
这样总好过她之前的担心……若他也是重生而来,她想要逃离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忖间,穆艾将她安全送到徐府门前。
徐容容向他道谢,角门打开,文摇和洛书从府内迎了出来。
文摇一眼就看见自家小姐的嘴唇不对,大惊失色:“小姐,您……”
徐容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我累了,先回房吧。”
回到梧桐苑,关上门窗后,徐容容坐在镜妆前,用热帕子盖住了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晚,短短两个时辰,却让她经历了几番起伏:武平的纠缠,陛下的赐婚。
桩桩件件都让她耗尽心力。
由着两个丫头伺候完了洗漱,她正要躺下,隐隐的传来敲门声,文摇出去片刻后,一脸古怪的进来回话:
“是夫人身边的凝儿,说……说是威远侯来了,老爷夫人陪着他在前厅,请小姐过去。”
徐容容:“……”穆戎来了?
想到他在车上的轻薄,徐容容心绪难平:
“你去回了她,就说我大病初愈不堪劳累,已经睡下了,让父亲和夫人招待吧。”
文摇答应着,自去回话。
徐府
前院待客的花厅里,徐朝前夫妇和穆戎分宾主而坐。
茶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徐朝前眼皮直跳:威远侯大半夜的跑到府里来,也不说话,该不会是要悔婚吧?他偷看了身旁的徐柳氏一眼,而后者仿佛入定一般,根本不搭理他。
厅内寂静,直到徐柳氏的大丫鬟柳凝儿进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