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梧桐院,洛书立刻关上房门,急迫道:“小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容容喝了口水:“还记得先前我让你借着随王府医取药的机会,买来的那些药吗?”
洛书点点头。
“那些药中,有一味药名叫肉蔻,我将它磨成粉末涂在了麻袋里面。肉蔻粉有乱人心智的作用,徐敏敏越是挣扎吸入的越多,这些药粉会让徐敏敏时间错乱,短期失忆。因此,她才会将午后的事情记成刚刚发生的。”
两个丫头似懂非懂。
文摇心细,她有些担忧:“可若是夫人发现疑点,请大夫前来查验可怎么办?”
徐容容笑道:“所以我才给她送了佛手果呀,肉蔻味淡,不会长留,即便留存一些遇到佛手果也会立刻消散。别说是普通大夫,即便是太医来了也无从查验。”
听她娓娓道来,洛书拍手笑道:“小姐可真厉害!”
文摇疑惑道:“上次小姐用了常山制住了常兴侯世子,这次又用肉蔻,小姐怎么会懂这么多?”
徐容容笑了:“有高人在梦中传授。”
她说完,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吩咐道:“去把院门打开。”
洛书有些担心:“奴婢只怕三小姐要来闹呢。”
徐容容摇头道:
“无妨。父亲快要下值了,你去二门上守着,待他回府就请到咱们院子里来,”
洛书知道自家小姐自有计较,于是便乖乖出去了。
她刚走不久,院外就传来徐敏敏尖细的声音:“徐容容,你这个贱人,你害我!”
徐容容迎出门去,倚在廊下笑盈盈地看她:“三小姐好大的火气,怎么夫人没有安抚好你吗?”
徐敏敏冲进院子,怒目圆睁:“母亲是被你蒙蔽了,你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整个徐府,除了你还有谁敢对我动手。”
她身后带着柏翠院的几个丫头,徐柳氏没有跟来,想来她也是默认让小女儿来自己这里闹一出的吧,就算闹大了,看着徐敏敏这副满脸是血的样子,想必徐朝前也不会重责。
呵……还真是有恃无恐。
徐容容一脸的无所谓:“三妹妹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过往得罪了什么人,趁此机会报复。”
徐敏敏咬牙道:“谁不知道整个徐府捏在我母亲手里?怎么可能有人与我作对!”
“或者等父亲回来后,在府里好好查一查。”
“父亲那个糊涂蛋,他能知道些什么!”
徐容容的声音中,带出一丝惊慌:“妹妹休要胡说,父亲才是咱们徐府一家之
主。”
她的话让徐敏敏更加生气:“什么一家之主!要不是那个老糊涂被你蒙蔽,我又怎么会被丢到祠堂里跪上两天?母亲不过是给他一些颜面不计较罢了,我可不会放过……”
“你不会放过谁啊?”徐朝前中气十足,带着一丝怒意走进梧桐院,身后跟着文摇。
徐容容疾步走到徐朝前身后,颤巍巍地说:“父亲莫要生气,敏姐儿还小,只是平日里被这些混账话教唆了,好在这些口无遮拦的话只是在我这院子里说说罢了。”
徐朝前看着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被人打上门指着鼻子骂成这样,还护着她。你也说了,这只是在梧桐院,若是不加管束闹到了外面,为父这脸还要不要了。”
徐容容低下头,勾了勾嘴角。
长女的懂事和幼女的无理取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徐朝前怒意更盛。
他安抚着拍了拍徐容容:“你且站到一旁,今日,我定要请家法好好管教三丫头!”
徐敏敏吓坏了:“父亲,你居然要动家法!”
说完,她慌不择路的向院外跑去,去母亲那里搬救兵!
徐朝前哪里不知道,他喝道:“给我摁住她!”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牢牢地抓住徐
敏敏,不让她乱动。
徐朝前身后的一个婢女见势不好,悄悄溜出了梧桐院,给徐柳氏报信去了。
徐容容瞥见,可怜巴巴的劝道:“父亲还是跟夫人说一下吧,敏姐儿今日毕竟受了委屈,若是今日在我的梧桐院受了罚,将来……”
“怕什么!”徐朝前打断她的话,“我堂堂地徐家家主,养了这一大家子人吃饭,今日连管教自己的女儿都要请示妇人不成?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把三丫头给我押到前院,家法伺候!”
“母亲……母亲……救命啊!”徐敏敏大喊。
徐朝前闻声大怒,一巴掌将徐敏敏的脸打得偏到一旁:“你看看自己如今疯疯癫癫地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姿态,今日为父定要好好管教你。”
说完,命人将徐敏敏拉扯着带去了前院。
洛书跟着看热闹去了,徐容容则回了房间。
折腾了这么久,她有些饿了。
半晌之后,洛书兴冲冲的回来。
徐容容正在喝粥,府里鸡飞狗跳的,晚饭就准备的有些敷衍了。
洛书在一旁伺候着,满肚子的话要说。看着她着急又不敢乱说的样子,徐容容扑哧一声笑出来,放下手中的勺子:“说说吧。”
文摇也在一旁竖起了耳朵等
着听。
洛书竹筒倒豆子一般:“三小姐被打的可惨了,奴婢看着她直接被摁在长凳上,打她的竹板有那么厚,即使婆子们不敢用力,那二十板子下去人也受不了啊。夫人被拦在院外,嗓子都喊哑了,老爷愣是没让她进去。这会子三小姐被打晕抬回了柏翠院,夫人进了前院,门关上里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