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说完后,殿内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何人敢如此大胆!”一位军侯夫人大怒,“你且带路,我要看看是哪家养出的畜生,敢在佛祖面前行此苟且之事。”
常兴侯夫人武姜氏心道不好,连忙劝阻:“算了,算了,能来这里都是富贵人家,若是张扬出去岂不伤了人家的面子?”
“常兴侯夫人说得轻巧,我们俱是带了女眷来的!今日之事若不查个清楚,万一传扬出去,大家还要不要活了?要知道舌头根底下可是压得死人!”
“谁说不是啊,好事之人这么多,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正是如此,定要查个清楚!”
“……”
先前的军侯夫人见状,不再理会武姜氏,她只看着主持道:“有劳带路!”
而住持也巴不得能查清楚原由,以免得罪了贵人。
对军侯夫人的要求,自然无有不应。
一行数十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向着厢房而去。
武姜氏落在人后,她一把抓过随侍婢女:“快!快去通知世子。”
婢女知道轻重,赶紧避开人群跑了。
可还没跑多远,一枚玉扣凌空而来,正中
她的太阳穴。
她就这样瞪大了双眼,慢慢倒下。
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一个麻布粗衣的男子从树上落下,轻轻捡起手中的玉扣。
仔细的擦拭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
……
小院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在继续。
男人低吼着,仿佛着了魔一般;女声婉转低吟,似难耐又似痛苦。
众女眷举着火把而来。
肖夫人停下脚步,将肖灵儿和徐容容俱搂入怀中:“别听。”
其他女眷也都涨红了脸,军侯夫人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厢房的大门。
帐中交叠的两道身影袒露在众人面前。
“畜生!”军侯夫人一把将武平扯了下来。
“啊……”常兴侯夫人一声惨叫,冲进房中,扯过床上黏嗒嗒的被子将儿子裹住。
“我道是谁!”军侯夫人气笑了,“难怪你再三推阻,原来是知道自己儿子在这干好事呢!”
常兴侯夫人浑身发抖,而武平这才缓了过来,但眼神依旧迷离。
“母亲……这是怎么了?”最开始时他确实情动难耐,但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女子生涩,并不足以如此吸引他,但他却偏偏
停不下来。
屋内院内站满了人,鄙夷地看着常兴侯母子。
“贱人!敢勾引我儿犯下如此大错!”此时的常兴侯夫人又急又气,她掀翻床帐,将榻上的少女暴露人前。
“啊!……”女子尖叫。
徐尧尧和徐柳氏心中暗喜,循声望去……
很快,两人大惊失色。
“这是哪家的女眷?”一位夫人疑惑道。
“怎么是你?”常兴侯夫人是认得柳凝儿的,到了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于是扯着柳凝儿的头发,将衣不蔽体的她拖出来,丢到徐柳氏面前:“好!好!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竟敢用这个贱婢暗算我儿子!”
徐柳氏见状不好,刚要上前解释一二。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将她的脸打偏过去。
“好叫众夫人知晓,这徐家夫人前些日子偷偷来找我,说是恨毒了徐家先夫人留下的长女,让我家平哥儿趁着上山祈福的日子,强要了那女子的身子!我常兴侯府是什么人家?平哥儿虽幼年时行事荒唐,但近来知节守礼行为稳妥,我们怎能应下这等龌龊之事?可没想到这徐夫人不甘
心,竟然用她的贴身婢女来勾引我儿子!简直不知廉耻!”常兴侯夫人铮铮有词。
众人虽然知道她所言不实,毕竟你儿子在佛门净地行此荒唐事,并无人逼迫。
但这不影响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徐柳氏母女身上。
徐尧尧面露委屈的用帕子给徐柳氏擦脸。
见女儿这般委屈,徐柳氏心中恨意更甚,她瞪着常兴侯夫人:“你血口喷人!你自己儿子管不住下半身,糟蹋了我的丫头,你居然还在这大放厥词。”
“我大放厥词?我们平哥儿是常兴侯世子,他若想要一个丫头,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常兴侯夫人这话有理,毕竟世子和丫头地位悬殊,但凡世子想要,大多数丫头都乐意爬床做半个主子。
武平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大喊冤枉:“是这个丫头诓我!是她说徐大小姐有要事,我才跟她过来,可没想到却被这一家子黑心人给算计了!”
常兴侯夫人闻言底气十足,她又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指着徐柳氏:“你下贱!居然用长女作饵!”
徐柳氏两边的脸颊高肿起来,她正要骂回去,却听见人群中一道声
音:“你胡说!”
徐容容走了出来,双眸含泪,用一种恳切地眼神看着徐柳氏:“夫人不会这么做的!我虽不是夫人亲生,但这些年她一直对我多有照顾。在知道我蒙皇上赐婚后,便早早为我筹备婚事,她是万万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见她站出来为自己证言,徐柳氏面露喜色,可接下来:
“而且今晚之事纯属意外,若不是夫人头风发作,柳凝儿也不会让我身边的丫头去山下取药,有人作伴,她便不会遭常兴侯世子的毒手了”
她话音刚落,军侯夫人大笑起来:“你这个蠢的!你见她哪里像是头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