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东家嘱咐的高粱酒。”答话的人声音爽朗。
徐容容知道,是她等的段川朝来了,宴请穆戎的日子,也是她特意选中的段川朝为樊楼送酒的日子。
楼下的人还在夸赞:“小哥儿真乃能人,你一个人操持这么多实属难得,听闻三皇子也来
向你定酒?”
“不过是贵人偶尔来兴致,订两坛罢了,说不得什么。”段川朝谦虚道。
穆戎不以为然的向下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为徐容容夹了一块去骨莲子鱼,温言道:“京城的莲子鱼烹灼的痕迹太重,待明年夏日,我带你去江南走走,品尝真正的莲子鱼。”
徐容容笑着答应。
这一顿饭,穆戎吃得十分规矩。
徐容容心事已了,也放下了戒心,略略饮了两杯。
樊楼的梅子酒,清香扑鼻,她还想再倒一盏,却被穆戎拦住:“你去铜镜里看看。”
徐容容有些奇怪,她起身走到洗漱用的铜镜前,才发现镜中的人儿双颊泛着红晕,眉眼微濛,她自觉脑子清醒,但在旁人看来,已然醉意朦胧。
她一时有些尴尬。
穆戎笑着起身:“我虽答应你做守礼之人,可你若如此引诱,我也很难把持得住。”
徐容容用手捂了捂双颊,低语:“我没有。”
“我知你没有。”穆戎说完,打开厢房的门,唤洛书进来侍候。
片刻后,穆戎吩咐店小儿将徐府的马车套上,说道:“天色已晚,大小姐还是早些回府吧。”
徐容容便带着洛书,告辞离去。
看着徐府马车渐渐驶离视线,桌子上的那盘云花糕也已空空如也。
穆戎弯腰呕了出来,额头青筋毕现。
她……终究还是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