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正厅,气氛凝重。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冷峻之色。
徐柳氏自知大祸临头,鲜血顺着她的头脸滴在地上,但她顾不上擦拭。
哭喊着扑到徐朝前脚边:
“老爷,妾身不敢害您啊!分明是徐容容在误导我!让我以为中毒的是她。”
“她让文摇留在此处套妾身的话,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妾身啊!”
“妾身与你十几年的情谊,怎么会没有情分?”
“谋害家主,这是多重的罪名?妾身岂有这个胆量?”
站在一旁的肖夫人听不下去了,她搂紧了怀中的女儿,冷冷的看着徐柳氏:“难道你以为,谋害县主的罪名就不重了吗?”
肖平阳也气的连连摇头:“没想到徐兄府上竟有这样一个狠毒的夫人!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徐兄怕是全族不保啊。”
徐朝前吓坏了,立刻喊道:“柳氏大逆不道,来人,将她堵了嘴拖下去!”
徐柳氏呆住了。
难怪徐容容要宴请肖大人一家,她这是要自己的命啊!
若是没有肖平阳,即使徐朝前再恼怒,不过是打骂一顿,将她撵回家庙罢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撵回老宅!
可如今……有四品朝臣在此,徐朝前必不会放过自己。
她连忙抱着徐朝前的腿:“老爷,您不能这
么对妾身啊……”
她的哭喊声还未落,徐朝前就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腿,狠狠将她踢到一边。
接着一股恼的将手边的东西尽皆丢到她的头上和身上。
看着毫无情谊,只顾发泄的丈夫,徐柳氏终于明白了徐容容的用意,她抬起头望着那个始终静静站在一旁的少女:“你……你竟是取要我的性命吗?”
徐容容缓步上前,将徐柳氏扶了起来:“这话,也正是我想问夫人的。”
徐柳氏一把将她推开:“徐容容,你好狠毒!老爷,你千万不要中了她的奸计!”
徐容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回到徐朝前身旁站好。
谋害家主,罪无可恕。
但谋害县主,株连全族。
接下来的事情,她便不用费心了。
徐朝前当然明白,他见徐柳氏死不悔改,怒斥刚刚进来的两个嬷嬷:“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徐柳氏怒目圆睁:“徐朝前,你好狠的心!你别忘了,这徐府全靠我撑着,就你这蠢货,早晚被徐容容玩……!”
她话未说完,便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腥臭黑布堵了嘴,拖了出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徐朝前才长舒一口气。
接着捂着头:“我如今头痛难忍,徐东,快送我回书房去……此处的事情,就辛苦容姐
儿善后吧。”
肖夫人目瞪口呆,她刚要张嘴。
便被丈夫肖平阳按住。
毕竟是徐府的家事,而且差点牵连出人命,不是他们这样的外人可以帮腔的。
……
徐柳氏被拖去了柴房,两个嬷嬷力气极大,箍着她动也不能动。
路过柏翠院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尧尧。
“呜呜呜……”徐柳氏挣扎着,哀嚎着,努力的伸出手,探向女儿的方向。
但徐尧尧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然后面无表情关上了门。
徐柳氏终于放弃了挣扎,无力的垂下头来。
柴房之中,还有一个人。
严墩儿被捆住手脚扔在角落里,她正不住的颤抖。
见夫人被扔了进来,她赶紧靠过去:“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柳氏瞪着她,双眸快要喷出火来。
她想大骂面前的蠢货,但口中被腥臭的黑布塞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伸出脚,踹在严墩儿的脸上。
胖丫头被她一脚踹翻了过去。
她不敢再凑过来了,如今的情形让她知道,事情全部败露了。
那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会不会死掉。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重新打开。
两个魁梧的嬷嬷进来,将严墩儿一把拎起来。
严墩儿不住的挣扎:
“你们要干什么?”
洛书走在后面,听着严墩儿声音中的恐惧,冷笑着:“你胆敢谋害家主,自然送你去官府。”
像她这样的小角色,用不着徐府来处置。
严墩儿大惊:“我……我没有害老爷啊,我的目标只是大小姐一人而已,夫人……夫人可以为我作证!”
洛书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蠢货。
久久之后:“原来是这样啊……那谋害县主的话,可能会被凌迟。”
“……”严墩儿的声音哽在口中。
下一瞬,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开始拼命的挣扎:“洛书姐姐,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不要死的那么惨,那么痛。
她的力气极大,两个嬷嬷差点抓不住她。
严墩儿大喊:“我要见大小姐!我要见大小姐!”
洛书冷笑一声:“你也配!”
不管她怎么挣扎,终究对抗不过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最终还是被拖了出去。
徐柳氏死死瞪着洛书,私有话说。
洛书上前,将她口中的黑布拽下。
“让徐容容来见我!”徐柳氏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