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穆戎口中都泛着浓郁的苦味。
两世为人,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此时嘴唇干裂,迫不及待地想要饮水。
但屋中竟无一人侍候。
他听着穆陆在门外正与穆艾侃侃而谈,暗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将那人丢去边关,好好历练两年。
但下一刻,他便听见了徐容容的脚步声。
继而又听到一声低语:“侯爷可醒了?”
穆陆的声音略带哽咽:“尚未醒来,属下方才进去看时,侯爷的嘴唇都干裂了,想必十分难受。”
穆戎:“……”
心中暗赞:好小子!
接着,他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一缕少女的幽香盈入口鼻。
徐容容进屋后,看到的便是昏睡中的穆戎,眉头微蹙的模样。
他此时面色尚可,但的确如穆陆所言,嘴唇发白。
她叹了一口气,在桌边倒了一杯茶,端到穆戎面前。
左手将他微微扶起,右手喂了几口茶水。
水已经凉了,但穆戎此刻顾不上挑剔,他只觉得清泉入喉,让他整个人都润了起来。
他舒服的喟叹。
些许的动静,被徐容容捕捉到,少女皱起好
看的眉:“侯爷可醒了?”
穆戎恍若未闻。
下一刻,少女温热的手掌,抚在他的额上,轻轻柔柔的撩拨着他的心绪。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突然感觉到胸口处一凉。
穆戎微怔:她这是在做什么?
接着,他的里衣被扯开,胸膛露了出来。
穆戎没有睁眼,但他能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正喷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们此刻的距离应是极近的。
这样的认知让他浑身紧绷,肌肤也泛起红光。
徐容容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
说话间,她的指尖轻轻按在穆戎心口处的伤疤之上,微微按压,继而观察穆戎的神情。
可能是自己下手有些重了吧?即便是在昏迷中,此刻穆戎的脸上依旧透出一股难耐。
徐容容收起力道,指尖顺着他的胸口向下滑动。
这样的撩拨,彻底击碎了穆戎的意志,他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
徐容容正在仔细的查看着他的伤处,准备晚间与舒庆好好推演一番,但这突如其来的倾覆,让她感到天旋地转。
男子的身躯泛着不正常的热度,穆戎刚想更进一步,却听见少女
嘀咕了一声:“不是昏倒了吗?怎么还这么敏捷?这下还怎么查探伤处?”
穆戎:“……”
原来,她竟是来查看自己的伤势?
他还以为……
是啊,他的小姑娘气还没消,怎么会无端端地前来撩拨自己?
可眼下该怎么办呢?
他索性趴在少女身上,继续装模做样。
徐容容的脸,此刻正对着他光裸的胸膛。
男子的阳刚之气和结实的肌肉,将她包裹的密密实实。
她亦有些后悔了。
舒庆说穆戎此番伤重是因内伤而起,她便心存疑虑,为何已经康复的伤处,会屡屡诱发内伤?
她给穆戎用的已是极好的伤药,不管军医还是舒庆亦是天下最懂治伤之人。
若是这样都无法根除他的箭疮,那军中的普通士卒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但以她如今对穆戎的心结,她无法做到与他心平气和的商谈,便想着趁对方此时昏迷,再来仔细查探一番。
结果倒好……
她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感受到男子的身体越来越烫,徐容容此刻亦是十分难堪。
她用力想把他推开,但穆戎的身姿岂是一个弱女子能
轻易奈何得了的?
徐容容咬着牙,拼尽全力,换来的越是男子越来越热的身体。
“穆!戎!”徐容容咬牙切齿!
但穆戎此刻亦是很不好过。
两世相连,他渴望了二十年的少女就在身下,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撩拨着他身体的极限。
她的推阻对他而言,更像是无形的折磨。
他不是未尝人事的懵懂青年,他唯一的一次纵欲便是因身下的女子。
那一夜的疯狂,若说是借着醉酒,不如说是他真的想念已久。
他迷离的眼神将少女的每一寸神情都纳入眼中,他知道自己正要着的,是他的女人,而并非旁人。
但初尝人事并未有太多经验他,又是在那样的情境之下,难免吓到了她,亦伤到了她。
她的嘤嘤啜泣,她涨红的面颊,她微微启开的朱唇,她难耐时的挣扎,每个画面此刻轮番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这样的回忆,纠缠了他二十年。
而此刻,她就在他的身下。
他想她想的浑身发麻,但却什么都不能做。
但他亦不愿就此放她离去,因为不知道此去之后,还会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深深
吸了一口气,将少女灼热的呼吸尽皆收入体内。
一同而来的,还有那久违的柔软与馨香。
但为了不吓到她,他只能拼命克制。
两人就这样僵持之中,穆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小姐,我来送热水。”
这道声音仿佛给徐容容注入了一道额外的力量,她咬牙一推,穆戎便“噗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