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用猎鹿来诱惑自家小姑娘。
但徐容容虽然心动,亦扛住了这番诱惑。
可接下来……
“听说洛尘在去江南之前,一直打探京郊适合用来种草药的庄子,我知道一处合适的庄子,不如趁着如今闲暇,一起去看看?”
徐容容:“……”
最终,她还是同意了。
不是因为她意志不够坚定,而是就在他们二人在花圃中谈话时,徐尧尧身边那个名叫雨尽的大丫头已经探头探脑的来偷看两次了。
年三十那日,因为送年礼一事,徐朝前在自己这闹得好一个没脸。
他想到一切皆因徐尧尧撺掇而起,于是便将所有的怒气撒在次女身上,将她禁足在柏翠院里。
可只过了一天,徐徐尧尧就又“病了”,她的丫头在徐朝前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十分可怜。
想到这么多年,次女是被自己捧在掌心里长大的。
相比儿子在外求学,不得回府;长女早已与自己离心,如今又是县主,分分钟就能让他没脸。次女一向最为贴心,如今眼看着被自己关病了,登时心疼的不得了,便立刻解了她的禁足。
徐容容听说后,更觉得恶心。
她让文摇将管事对牌送去了徐朝前那里,先前是徐尧尧千方百计想要,她偏偏不给。
如今那对父
女不敢明着再来闹,索性便将管事权交出去,让他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去吧!
少了这些闲杂事,她乐得关上院门看书画画。
洛书已将舒庆在京城八巷的药铺里安顿好。
而洛肖氏也在京城的亲戚家落了脚。
她再无什么烦心事。
倒是徐尧尧坐不住了,徐府中的管事这些日子被徐容容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又换了主子,自然没有那么听话。
她便日日想要徐容容来帮自己收拾摊子。
今日听说徐容容出了院子,便又让雨尽过来盯梢。
闹得徐容容不胜心烦。
她本有心拒绝穆戎,看一看见雨尽鬼鬼祟祟的样子……
倒不如,借此机会出去走走。
……
另一边,徐朝前正在自己房中哼着小曲。
长随徐东进来回禀:“老爷,方才威远侯来府中见大小姐了。”
“在哪里?快伺候我穿衣,你快过去留住他。”
自穆戎回京以来,已经好几日了,都没有过来府上探望自己。
今日好容易过来,他自然要去见上一面。
可他刚刚穿好衣服,正待迈步,迎面差点撞上徐东:“老爷,大小姐要出府。”
“什么?年节下的,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告诉她,不许出去!”
徐东忙出去传话,但很快,他又回来
了:“老爷,大小姐已经出府了。”
“啥?你没把我的话告诉她吗?”
“说……说了!但她身边的洛书说……县主出行,无需他人同意?”
徐朝前气得胡子抖了三抖:“这个!这个逆女!”
……
这是徐容容两世以来,第一次去城郊游玩。
前世她为了挖掘草药,也出过几次城。
虽然那时候,侯府无人管她,穆易派给她的车夫也是有些身手的,但她毕竟孤身一人,多少是有些胆怯的。
因此,都是将寻到的草药连根挖起后,便匆匆回城,不敢耽搁。
哪里如今日这般,悠闲自在。
心态不同,视野所及亦变得不一样了。
她没想到,京郊竟会如此的热闹。
京中有不少贵族都在京郊置有宅院庄园,因此趁着年节不用当差,合府出行者不在少数。
因此……官道上竟变得拥堵不堪。
“前面出了何事?怎么半天都走不动一步。”旁边的车上,传来女子的抱怨声。
“听说是宁国公从庄子上回府,撞上了出城的人,眼下前面正在疏通道路。”
“奇了怪了,今日大家都在忙着出行,怎么国公府却偏要回城?”
“奴婢不知。”
旁边主仆的声音不小,徐容容在车中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旁,穆戎正倚着
桌几慢条斯理的喝茶。
对,这厮又将文摇和洛书赶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自己鸠占鹊巢的倒十分坦然。
徐容容有些疑惑:“二皇子府刚出事没多久,国公爷此时难道不应该低调行事?”
穆戎不以为然:“谁知道呢?许是府中出了什么急事吧。”
正说话间,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通了通了,前面的路已经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徐容容便感觉到马车一震,车轮滚滚重新向前驶去。
穆戎笑道:“看来国公爷马上就要回城了。”
徐容容见他笑得古怪,心头一动:“他府中的事,该不会和你有关吧?”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容容。”穆戎灿然一笑,“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徐容容拿手中的栗子丢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又扯上了国公府?”
穆戎笑着接过栗子,为她捏开,取出果肉。
然后轻描淡写的将他与三皇子的打算说与徐容容听,然后道:“太子无能,二皇子狠厉,四皇子阴险,而他们又都对三哥有所提防,无论将来谁登基,三哥的下场都不会好,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