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所在的江汉大街,正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此处道路宽敞,穆戎不想出行太过引人瞩目,因此马车上并未挂上侯府的标志,一路走来无人注意。
马车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向京城最大的樊楼走去。
而这一路上,徐容容都被穆戎稳稳的抱在怀中。
“已经到了车上,侯爷可以放手了吧?”徐容容看着穆戎。
少女的嘴气鼓鼓的,穆戎只当没看见。
“为了不惹人注意,我们这辆是普通马车。你的腿脚还未好,马车冰冷,若将你直接放在车上,时间久了定会受寒的。”他说得冠冕堂皇。
若不是他脸上笑的“不怀好意”,徐容容差点就信了。
她气结:“你这是趁人之危!”
“容容说得是。”穆戎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徐容容:“……”
好在,马车很快就抵达了樊楼。
樊楼一共三楼,一层大厅往来者皆是寻常食客,二楼的厢房主要为了客人们商谈、宴请所用。
而三楼顶层的包厢,则是京城权贵专用,每间都已经长包了出去。
威远侯府自然也有一间。
因此,一进樊楼,穆戎就抱着徐容容旁若无人的上了三楼。
知道怀中的女子脸皮薄,他便用斗篷将她裹得严
严实实。
旁人看不真切,只能猜测:
“侯爷方才……好似怀中抱着一位佳人?”
“有吗?我没看清啊!那可是平安县主?”
平安县主和威远侯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赐,再加上平安县主未被册封前,二人身份差距极大,因此京中无人不知这场婚约。
“真的吗?可不能瞎猜啊!”
“就算没看见,我也想不出旁人了。你几时见过侯爷与旁的女子相交?那平安县主可是侯爷只看了一眼就被勾了魂的,当众喊着非她不娶呢。”
“啧啧啧……看侯爷方才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说不定也是惧内的。”
“……”
徐容容听着旁人议论,越说越离谱,她嗔怪道:“都怪你!”
穆戎笑道:“怎么?惧内不好吗?容容动辄对我横眉冷对的,我自是惧内的。”
徐容容闻言,脸愈加红了。
穆戎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次出府并没有带上文摇和洛书,只有穆陆一人随行。
眼下,他就守在厢房门口。
知道威远侯驾临,隔壁有些勋贵想过来问候一下,都被穆陆挡了回去。
穆戎内力深厚,外面的动静自然瞒不住他。
穆陆的表现,亦是让他心里感慨:这小子虽然身手一般,但为人
处事尚且说得过去,今日往来的这些人,若换了穆艾只怕是挡不住的。
没有人来打扰,房中自然清静。
此处是侯府的厢房,里面一应陈设俱是按照穆戎的喜好置办,颇有武将之风。
博古架上一柄长剑,难掩杀伐之气。
窗下摆着一张桃木圆桌,穆戎挑了一个视野好的角度,抱着徐容容坐下。
因三楼都是勋贵人家的厢房,因此连窗子都与别处不同。
窗棂上装的并非透光窗纸,而是从番外进贡的琉璃。
冬日里既能隔绝严寒,又不会影响视野,坐在旁边窗外景色一览无余。
这么挺透的琉璃,除了樊楼,就只有陛下的上书房才有。
徐容容一边在心中赞叹樊楼的奢华,一边不忘从穆戎怀中挣脱出来。
“椅子上铺了软垫,屋中还有炭炉,侯爷还怕冻到我吗?”
穆戎可没那么容易放手,他笑道:“容容不可大意,眼下炭炉中的火焰还没燃起来呢。”
说完,他还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一些:“远没有我怀里暖和。”
他软语轻喃,好似在耳畔轻吟一般。
温热的气体划过耳际,又拂过她的面颊,徐容容一瞬间面红耳赤:“有……有人来了!”
“穆陆在外面,无人敢
闯进来。”
这人,简直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偏偏她又拗不过他。
腿上力气不足,她只能靠双手支撑,还未挪动半分,便又被一把拢回了怀中。
“别动!当心引火烧身。”
徐容容:“……”
自从那日晨间,徐容容主动索吻之后,穆戎的胆子日益见长,今日已然膨胀成先前的十倍了!
他毫无愧色,他就是在趁人之危,那又如何?
他们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只是前世,她进侯府是以侧夫人之礼,没有行婚庆大礼。
后来,他想要为她补上,可她……却不在了。
因此眼下虽然有婚书在身,他亦要为她准备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方能弥补前世的愧疚!
可是在此之前,他身心难耐往往难以遮掩。
果然,被他一说,徐容容不敢再动。
穆戎见状,嘴角微微勾起。
眼下饭菜未上,但是点心水果已经摆好。
穆戎捻起盘子中的水晶葡萄,轻车熟路的剥好后喂给徐容容。
徐容容:“……”
她并不是残废好吧?
她只是动作还不够顺畅罢了,但也没到让人喂食的地步。
但身旁这人总有无数道理:
“眼下时节葡萄珍贵,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