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苏婉若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的粘人。
她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看到他站在床边,揪着他的袖子才可以入睡。
可是即便是睡着了,她也是蜷缩着身子,呈现着自我保护的姿势,眉头微微皱着,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满是脆弱和距离感,好像是人鱼的泡沫,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掉。
君戈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瞬间被狠狠的揪住,隐隐作痛。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果不是这场醉酒,他恐怕看到的依旧是那个伪装的阳光灿烂,没心没肺的女孩,现在看来,那个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她。
不管是哪个,都是他君戈野认定的君家主母,都是他未来的夫人。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君戈野直起身子,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清贵。
打开门,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极深刀疤的男人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微微颔首,“主子,事情打探清楚了。”
君戈野眼神一冷,示意他闭嘴。
随后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睡得正熟的女孩,确定她没有被吵醒后才轻声将门关上。
“说吧,怎么回事。”
刀疤恭敬的禀告,“主子,和您想的一样,这次他们确实要秘
密拍卖东西,拍卖的是国的一个实验体,自从那个变态实验室封锁以后,这是留存在世界上仅剩的最后一个实验体了。”
君戈野听到这里,眼神划过一丝的凌冽寒意。
他就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型家族企业举办的商业宴会,怎么可能会吸引大批的上流人士争相前往,这中间没有猫腻都说不过去。
但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厉害,连实验体都能搞到。
刀疤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主子”
君戈野面无表情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主子,我们顺便查到,鬼门这次也会参加这个宴会,对于这个实验体他们势在必得,如果明面竞争的话,我们未必会有优势,你看要不要背地里用点手段直接抢过来?”
君戈野眸子深了几分。
鬼门?
倒还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唇角蓦然勾起一个阴森狠厉的笑容,从牙缝里冷冰冰的抛出来几个字,“不惜一切代价将实验体抢过来,至于鬼门的人”
“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刀疤颔首领命,“是。”
君戈野站在窗边,21楼的高度可以将周围所有的
风景尽收眼底。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忙,爷爷总在部队,他从小就是被奶奶带着长大的。
他小时候几乎所有的记忆都伴随着奶奶的童谣和故事。
奶奶年轻时候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一颦一笑都让人深刻,小时候的他认为世界应该有十一大未解之谜,第十一个未解之谜就是:这么温柔美丽的奶奶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只会发脾气的爷爷?
所以,他从小努力念书,努力学习,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造出来一个长生不老药给奶奶吃。
可是,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有机会大展拳脚的时候,奶奶就死在了国的一个叫鬼门组织里。
奶奶那么温柔的大家闺秀,为什么会和这种地下组织牵扯上关系?
他想调查,但是这个鬼门神出鬼没,高手众多,根本无处插手
他们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弃了吗?
他花费了三年的时间调查清楚了整个鬼门的情况,又花费了大半个身家在n国建立了九幽宫,他发誓,他一定要让鬼门,血债血偿!
查不到真相那就不需要真相,剿灭整个鬼门后,真相是什么,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是吗。
苏婉若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头痛欲裂。
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活了两世,第一次感觉到。
“你醒了?起来喝口水。”
一道低沉还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还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的苏婉若瞬间清醒了。
谁在说话?
还是个男人?她家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想到这里,苏婉儿从床上“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满是惊恐的望向声源地。
只见卧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一身西装的男人,他双腿交叠,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普通的灰色钢笔在他白皙的指尖显得上了好几个档次,同样抬头望向她,碎发遮住了一点眼睛,看不出来情绪。
“你你怎么在我家!私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苏婉若指着他厉声呵斥。
同时悄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还是昨天的那身后,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嗯,还好,衣服没变。
对于她的质问,君戈野没有理会,也没有反驳,而是声音淡淡道:“继续。”
继续?
他还有理了?还敢让她继续?!
苏婉若本来就有起床气,现在看到这家伙在自己家就算了,还
拽的跟个二大爷一样,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叮当猫啊!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下床,手里抓起枕头就要拍过去,“君戈野,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真当老娘脾气好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信不信我”
一回头,和桌上放着的平板电脑里,乌泱泱的吃瓜群众对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