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君戈野似乎是被他吵得头疼,虚弱的闭了闭眼睛,“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刀疤恶狠狠的瞪着苏婉若,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没听见主子让你滚出去吗,我一会再找你算账!”
苏婉若眼神晃动了一下,但是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她不知道君戈野说的“ta”,是她自己,还是刀疤,但是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出去,她也有话要问君戈野。
她怕自己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刀疤见她没动,阴狠的眸子眯了眯,刚准备喊外面的人进来把苏婉若拉出去的时候,君戈野突然又开口了,这次他的语气明显是多了几分的不耐烦:“刀疤,滚出去!”
刀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主子”
错了吧,滚出去的人不应该是那个女人吗?
“滚!”
刀疤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虽然不懂主子为什么要赶自己出去留下这个凶手,但是这毕竟是主子的命令,他还是听了。
经过苏婉若的时候还不忘记警告她:“我就在外面候着,你要是敢对主子不利,我一定亲手把你的头拧下来!”
他现在对
苏婉若满是恨意和不甘愿,明明主子之前那么喜欢她,她连个回应都没有,现在主子出事了,她又来这里假惺惺。
如果不是因为她,主子怎么可能会被鬼门的人偷袭,留着她根本就是个祸患!
等着主子跟她谈完,他一定得找个机会,弄死她,以绝后患。
威胁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病房里彻底的变成了只有君戈野和苏婉若的两人空间。
俩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凝固。
最终,君戈野看着站在不远处孤零零的女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过来。”
苏婉若这才像是机器人一样听到了指令,慢慢的挪到他面前,眼眶微红,眼神空洞,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君戈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陌生,看不出喜怒,“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苏婉若尝试着在他的脸上或者眼里找到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
他的眼睛里一片安静。
就好像是真的在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询问。
他真的忘记了自己。
“我是苏婉若。”连苏婉若自己都没有
察觉到,她的声音发颤。
君戈野冷淡的点头,“你的名字很好听,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呢
苏婉若的话一下哽在了喉咙里,仔细思索了一下,他们不是朋友,不是恋人,不是合作商,不是同事,不是同学,不是家人,不是亲友,不是战友
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关系都解释不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为难,君戈野也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也可以不用知道。”
苏婉若一颤,感觉心脏好像被细细的针扎了一下,“没有,我们之间是”
“朋友。”
她找了个最为贴切的形容。
君戈野什么话也没有说,躺在床上眼神直挺挺的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的交织在一切,半晌后才淡淡的应道:“嗯。”
他失落的眼神太过于明显,苏婉若一时间以为他想起来了,激动的走到病床边希冀的看着他,“你是想起来了什么吗?”
君戈野的眼神依旧是陌生的,语气冷漠,不带着一丝的犹豫,“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刀疤说我是
因为你才被人偷袭,身受重伤,但是你又说我们只是朋友,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可以为了普通朋友就铤而走险的人。”
“所以,你们两个人,应该有一个人是在骗我。”
君戈野语气平缓,很是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式,客观且理智。
“所以,你们谁在骗我?”
他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好像却很是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苏婉若,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苏婉若也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抿了抿唇,坐在床边,回望着他。
就在君戈野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动了,撩起袖口,露出藏在里面的手镯,
“如果你不记得我,那你还记得这个镯子吗?”
君戈野皱眉,“奶奶的镯子,怎么在你手上?”
苏婉若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这么问题,而是继续开口阐述着之前回答:“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你觉得朋友这个形容很假的话,那可能未婚妻的说辞更让你接受不了。”
她坐在病床前,微微垂着头,手
指轻轻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外面的光透过窗户照应在她的脸上,映衬的她整个人温和静默。
她就坐在他的床前,明明他一伸手就可以揽住她,可是她又好像那么远,远到他的呼吸一重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半晌后,她慢慢开口,“这个镯子,是阴差阳错到了我的手上,很奇怪,我怎么都脱不掉,我想过无数种取下来的办法,但是都没有成功,那个时候我很讨厌这个镯子,就像是我很讨厌你一样,霸道且强势,阴魂不散,明明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你还要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慢慢的,我好像习惯了镯子的存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