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主意馊的不能再馊了!
等他把鸡毛掸子拿出来的时候,楼上的二少已经又换歌了,把《小白菜》换成了《小寡妇上坟》。
“正月里正月正,家家门前挂红灯,小寡妇门前无灯挂啊,伤心的啊,只好灵前哭情人那死鬼啊,二月里是清明,手拿纸钱上新坟”
宋城:“”二少的曲库还挺丰富。
不用看就知道君总的脸色已经有多么的难看了!
君戈野拿着鸡毛掸子,手上的青筋暴起,看的出来是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脾气了,“君凌川,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你滚下来这件事情我们还有的商量,要是我上去,你就必死无疑!”
谁料,君凌川非但没听,甚至还哭唧唧的喊道:“大哥,我要你现在选,是要那个蛇蝎心肠,给你戴绿帽子的毒妇,还是要我这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才学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威风凛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亲弟弟!”
君戈野冷嗤了一声,满是讥讽,显然是对他不自量力的嘲笑。
他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城,冷声道:“把路都堵死,别让他下
来。”
说着,甩了甩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要上去。
眼看着君戈野这回是真的动怒了,吓得苏婉若赶紧拦住他,轻声安抚:“别气别气,凌川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他也不知道你是尤昽,他还以为你戴绿帽子呢,他也是一番好心。”
宋城也在一旁劝说:“对啊对啊,二少就是脾气着急了些,但是心眼不坏的,解释清楚后误会解开,肯定就不会再这样闹了。”
“就是就是啊,虽说打一顿确实能消气,但是这样不就把凌川的那份好心给打没了吗,他知道后得多么伤心的啊。”
“是啊君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事情虽然做的不对,但是心确实好的啊。”
俩人的极力阻拦谁然没有让君戈野的怒气全消,但是他的脚步却停下没有再动,显然是听进去了。
苏婉若不由得松了口气,也算是救了那家伙一条狗命吧,抬头看着楼上还在干嚎的某人,开口道:“凌川,你先下来,这事情是个误会,我没有给你哥戴绿帽子,总之你下来我们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谁料,君凌川压根不听她的,甚至一听到她说话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嗷?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这个潘金莲又蛊惑了我哥!解释什么解释?不用解释,我的眼睛看的真真的,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相信!”
苏婉若抽了抽嘴角,“你是对你哥有什么滤镜吗?以他的智商能被人蛊惑?”
君凌川撇了撇嘴,满是不服气的抽搭搭说道:“怎么不会!别看我哥长得一副精明模样,实在内心是个柔软的小宝宝,他对感情一片空白,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蛇蝎心肠,毒妇!枉费我之前还以为你多么好呢,结果现在看来当真是我瞎了眼了!在外面招蜂引蝶也就算了,还始乱终弃,脚踏两只船,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还回来坑害我哥这个冤大头!”
似乎是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他看了眼君戈野的脸,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嗷嗷嗷,我可怜的大哥啊,竟然做了武大郎都不自知啊,被潘金莲坑害还来打自己的亲武松弟弟啊,这还有没有王法啦,嗷嗷嗷,这是什么世道啊!”
苏婉若实在是忍无可忍:“你
闭嘴!尤昽就是你大哥!你大哥就是尤昽!我当时亲的也是你大哥!”
君凌川冷哼一声,“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想骗我,我这52度的眼睛当是白长的吗?尤昽跟我哥明显是两个样子我能认不出来?我哥傻,我还傻吗?!”
苏婉若:“有没有可能是你哥会易容呢?”
君凌川冷笑:“你怎么不说我哥还会降龙十八掌呢?还易容,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分明就是在这里给自己的出轨找借口!毒妇!奸夫淫妇!”
苏婉若:“”
放弃了,说不通的。
对牛弹琴都弹不明白了,更何况对面还是个纯种的哈士奇。
现在她莫名的竟然有些同情君戈野了,这么多年对着个智商负数的弟弟还能健康的活到现在,没被气死,简直就是奇迹啊!
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刚刚拦住君戈野的手,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想了想,还是揍吧,孩子不打不长记性。”
君戈野挑了一下眉头,径直走上了楼。
两分钟后,楼顶上传来一声凄惨的哭嚎声
苏婉若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不错,世界终于安静了!
五分钟后。
哭的直抽抽的君凌川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抹着眼泪。
而苏婉若则被君戈野揽在腿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生怕她因为刚刚君凌川的哭嚎声吓到。
但是苏婉若看着君凌川一直抹眼泪,心底里到底是过意不起,叹了口气道:“凌川,宋特助去拿证据了,一会你就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君凌川一撇脑袋,对她的话满是抗拒,气哼哼的反驳:“哼,你这个毒妇”
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哥冰冷的眼神吓到,颤巍巍的话音一转:“你这个漂亮的不是很毒的妇,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苏婉若:“”
没多大一会,宋城抱着一摞材料疾步走了过来,先是将材料递给君戈野,“君总。”
君戈野接过去,连看都没有看,直接将材料扔到君凌川面前,冷声道:“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