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戈野紧紧的攥了攥拳头,俊脸敷了一层的寒冰,无声的低气压在周身蔓延开来,“蛊主,我并不想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你要搞清楚,我要带若若走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把人给我,明白吗?”
司渊清冷的眉头一皱,“那我若是不呢。”
君戈野眸色瞬间变得凌冽起来,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的杀意,“很简单,我会灭了你们整个楼家!”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凄厉指责,就是这样平淡的叙述着这一句话,却已经给人带来了无限的压力,听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呢喃声。
仅仅只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好像,下一秒他就会上前扣住他的咽喉,割裂他的动脉。
司渊的眉心一晃,竟被他的眼神的看的有一瞬间的恍然。
他竟然被一个凡人的气息压制住了!
即便是以前在仙山,见过无数的上神大仙,见过无数的能人修士,除了师尊外,以他的修为还真的没有谁能将他压制住。
可刚刚
这个凡人,只是坐在那里,只是说了几句话,只是用了几个眼神,就已经好像遏制住
他的脉搏,控制住了他的气息,可是,他明明是个凡人啊!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才透支了大量的灵气,再加上强行使用术法导致自己的仙骨破损,这才让眼前的这人有了可乘之机?
好像,目前来说,还就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司渊即便是觉得再不可思议,可是却终究没有将情绪显露出来,只是冷声道:“灭了楼家?你倒是好大的口气。”
君戈野冷嗤一声,“别说你们只是一个楼家而已,就算是你们是一个国家,我想灭的话,也有的是法子!”
他确实没有撒谎,先不说君家的实力,就算是单单只用九幽宫的实力的话,也没有几个小国家敢造次。
司渊微微一笑,却丝毫不慌,“是吗?确实不愧是夏月养大的孩子,脾性倒是有几分随她。”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这一刻好像周围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了。
此时,君戈野的眸子瞬间瞪大,刚刚的那股浑然的冷静荡然无存。
“砰———”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猛地站起身,因为太过于着急的原因,膝盖重重的刻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将实
木的桌子硬生生的大力撞开了不少。
他好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猩红的眼底满是不敢置信,“你怎么会知道我奶奶的名字!”
司渊一脸的平静,自始至终他的神情都没有变过,语气更满是漠然,“我是鬼门的人,我为何会不知道?”
君戈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奶奶?”
他敢肯定,这个事情,谁都不知道的,包括鬼门!
从刚开始,他将奶奶的尸体带出来的时候他就悄然的隐藏了这个信息了,就连爷爷也不知道这其中暗藏的秘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司渊轻声一笑,好像早就料到了她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一样,“我是鬼门的大祭司,擅长的就是推演天机,知道这种事情很奇怪吗?”
君戈野眯了眯眼,脸色沉的好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那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司渊抬眸看向他,“从头到尾,具无事细。”
君戈野沉默了
他想过无数种自己可以接近真相时的场景,也想过如果自己真的知道了真相的话会不会就轻松点了,毕竟压着自己身心那么大的石头,终于可以落下来
了。
可是如今,他真的无限接近真相了,甚至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却胆小的想要退却。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等价值交换,可能并不是他能接受的!
他想要知道那个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那就要用他人生中更重要的东西去换!
人生就是这样,你要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要想得到金钱那就得付出劳动,要想得到尊重就得付出同样的尊重
这不是等价交换,这是自然守则!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掉下来的馅饼。
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了,司渊勾唇笑了笑,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松弛感,“还想继续问吗?”
君戈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司渊也并不着急,他站起身,两个高大的男人视线近乎持平,带着双方都能察觉到的压迫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等想好之后再来找我,随时恭候。”
说完后,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对着君戈野伸出了手,摊开的手心里是一把黄金打造成的长命锁,因为时间太长的原因,光泽已经不复之前闪亮,可是看得出来主人确实一直保护的
很用心,甚至连上面的红绳都用丝帕好好的包裹住了。
司渊倒是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为了证明我说的话可以让你信得过,这个东西可以先交给你,你应该还记得吧?”
君戈野依旧没动,但是眼眶不知道何时已经通红,紧紧的盯着他掌心里的长命锁。
长命锁
他记得!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
这是奶奶给他的长命锁,上面刻着他名字的长命锁!
是奶奶最后和他告别的时候,他亲自从脖子上取下来,挂在奶奶脖子上,希望可以护佑她平安回来的长命锁!
那个时候他虽说也不是小孩子了,可是被奶奶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接触到黑暗,也没有多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