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早起上朝,收拾停当到了车驾旁却没看到沈杰身影。
“沈副尉呢?”
车夫道:“听说是病了。”
“他身子一向康健,怎么忽然病了?”
陆薇薇有些担心,可现在再不走就要去迟了耽误政事,她只得先上马车。
每次上朝沈杰都会陪在身边,今日他不在,总感觉空落落的,拉开轿帘不见那个挺拔的身影,只有街市上寥寥无几的小贩,她叹口气,又拉下帘子。
陆薇薇一直是臣工中敬业典范,不知为何今日上朝时却心不在焉,皇帝一连问了几遍话她才应声。
无人知晓,她心思根本就没在政事上,满脑子都是沈杰病了。
他身子一直不错,怎么说病就病,连床都起不来了?
苦熬到退朝,她心里长草一般,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家看看沈杰如何了,才出宫门便骑上马背,留下车夫站在风里不知所措。
陆薇薇一骑绝尘,下了马直奔沈杰的住处。
此时沈杰已经在榻上躺了一上午,说来蹊跷,他昨日刚和陆玄玄分开,回屋就觉得不舒服,这会又热又冷,虚弱地躺在床上。
忽地帘子被挑开,陆薇薇大步走到床前。
“你到底怎么了?”
沈杰难得听见她一句关心,又被她担心的眼神看着,顿觉这场病值了!
“没怎么,偶感风寒,我躺躺就没事了,不必担心。”
正说时,荷秀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药汤,沈杰顿时眉毛拧成八字,满脸写着拒绝。
“苦!苦!我不喝!”
陆薇薇端过药汤,“不喝药怎么能好?”
荷秀捂嘴偷笑,识趣地端着盘子退出屋。
没人再能看到一代枭雄沈杰被灌药的样子,陆薇薇便也不再客气,抬手捏住他鼻尖。
“张嘴。”
这可谓是驾轻就熟,早在边境的时候陆薇薇便给他灌过药。
沈杰委屈巴巴,被捏着鼻子,声音有些好笑,
“就不能温柔点吗,好歹我也是你未来夫君。”
陆薇薇气势一矮,闹了个大红脸,最终还是松开了捏着他鼻尖的手。
“那就这样喝吧。”
沈杰不情不愿张开嘴喝一口,喉头涌动,药汤下肚,嘴边几滴不听话的沿着脖颈滑到锁骨,再滑入衣服里。
陆薇薇不受控制地盯着那几滴药汤,直到发现沈杰没再继续喝,而是停下来,正盯着她看。
“怎么了?”
“没事……你不继续喝?”
“太苦了,我咽不下。”
他苦的不肯闭嘴,水渍在嘴边亮晶晶的,陆薇薇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擦掉,指尖触碰到他唇角,这才发觉不妥,便要收回。
却被沈杰一把拉住,她整个人也往前一倾,落到了他怀里。
四目相对,沈杰眸色温柔。
自打离开边境,二人相敬如宾,再没那时在帐篷里的亲密举动。
虽说那会陆薇薇不知情,但他一个正值壮年的热血男儿,怎么可能忘记那种感觉?
怎么可能不期待与她亲近?
眼前心上人在怀,他胸口噗通噗通地跳,本就发红的脸色更红了,慢慢靠近,将唇印了上来!
这一天他期盼好久,没想到生病了才如愿。
这场病,太值了!
陆薇薇没有拒绝,她也是心仪沈杰的,生涩地回应着,第一次如此亲密,她心头小鹿都要撞出来了!
沈杰才吃过药,口中本是苦涩难受,吻了陆薇薇之后,却立刻变得甜丝丝的,比什么糖都好吃。
难舍难分了一会,陆薇薇有些喘不过气,推开他。
“你,你先喝药。”
“哦……”
沈杰意犹未尽,还是听话拿过药碗又喝了两口。
“太苦了!”
不行,这样可要苦死!
他看着陆薇薇两眼放光,陆薇薇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便被他拉到怀里,再次盖章。
甜!她是甜的!她是解药!
又吻了一会,陆薇薇也发觉,沈杰这是拿她当糖了,可也心疼他苦的无法下咽,便顺了他的意。
这回可叫沈杰找到吃药的好办法!
他鼓起勇气将最后一口喝掉,便又瞅准了陆薇薇的唇。
陆薇薇再心疼他也着实羞的不行,低低问道:“非要这样吗?”
沈杰拧眉噘嘴,像个怨妇,“那苦死我算了!”
陆薇薇顿时又心软了,竟主动靠近,这可叫沈杰如何招架得住?!
平日里唯命是从的他这会竟然霸道起来,不由分说将她往怀里拉,吻了两下解了苦味儿,竟一翻身将她压住,急急地缠绵。
不知多久两人分开,气也喘不匀。
沈杰痴痴地看着她,目光幽怨,“陆薇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跟我成亲?别家都是女子着急嫁人,我堂堂七尺男儿着急入赘,你真叫我好等!如今我可落在你手里,再也没人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这男人说的什么话?
明明是他主动的!明明是她落在他手里!
陆薇薇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说不出口,一看他的眼睛顿时有些紧张,带兵打仗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你你你别说了,我改日便去跟母亲说……”
沈杰得了这话,脸上立刻笑开花,眼神也不再幽怨,看陆薇薇害羞的样子,心旌摇曳。
当年他和胖子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