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是几招而已,哪里就是一套了?”
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倒是温馨和谐,不多时,木华便过来了。
沐心暖一看她过来,便知道定然是宋氏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了。随意地找了个理由将他们兄弟二人打发走了,才问道,“何事?”
“回小姐,宋氏又有动作了。”
沐心暖冷笑,“这个宋氏还真是贼心不死。怎么着?还想着如何?”
“听说她拿了两支上等的金簪,买通了看守她的婆子,给娘家送了封信出去。”木华小声道。
“何时的事?”
“回小姐,具体的时辰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就是昨天送出去的。”
沐心暖点点头,“也好,她若是一直不出手,我若是想要为难他们宋家,不也是找不到借口?”
木华听了一惊,小姐要为难宋家?小姐是什么人?不过才一个十岁的孩子,如何为难?转念又一想,自己现在的这位小主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这为人处事,却是处处周全,这在安国公府的事,不就是如此?
“那不知小姐可有何打算?”
沐心暖想了想,唇角含笑,走到了一盆茶梅的跟前,看着上头已经长出了几个花苞,想来用不了几日,便可开花了。
“听闻那位宋昭训,素来喜欢茶梅?”
“据奴婢打听得来的消息,的确如此。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向太子进献了几珠上等的茶梅,其中有两株,都赏给了那位昭训,虽说是太子去她那儿少了些,可是这一应的用度,却是只增不减,远远地超过了一位昭
训应有的份例的。”
沐心暖浅笑,“茶梅的形态优美、花叶茂盛,可于庭院和草坪中孤植或对植;较低矮的茶梅可与其它花灌木配置花坛、花境,茶梅姿态丰盈,花朵瑰丽,着花量多,适宜修剪,亦可作常绿篱垣材料,开花时可为花篱,落花后又可为绿篱;还可摆放于书房、厅堂、门边、等处,倍添雅趣和异彩。真真是好东西呢。”
木华不解,大小姐说了这一大堆的有关茶梅的话,也不知是何用意。
“你去,将这两珠茶梅,打发人搬出去,记得要在晚上以后再行事,小心着些。”沐心暖然后再低语了几句,那木华听了,简直就是瞠目结舌了!
看了一眼她呆呆愣愣的样子,“怎么?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木华连忙摆摆手,“只是,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放心!不会。我不像是那位宋氏那般的心狠,谋害子嗣,可是有损阴德的。我才十岁,如何会做如此恶毒之事?”
木华看小姐的眼神清清淡淡,神色淡定无波,想到大小姐素来心善,便是在安国公府出手,也不过是为了护着自家表姐而已,如此想来,大小姐当是不会真的对那位宋昭训做些什么的。
沐心暖再次伸手轻轻地抚弄了几下那几个茶梅的花苞,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长孙殿下,也是喜欢茶梅的吧?
果然,次日,沐心暖没有出门,早早地从学堂里回来,便去李氏那儿请了安,然后陪着她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刚在荣院坐了不到一刻钟,便有下人禀报,说是宋家的老爷来了。
沐心暖的神色不动,低眉垂眸,看似再为乖巧不过。而李氏则是微微蹙眉,显然对于这位宋家的老爷,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老夫人听说,连忙就让人去请了进来。这宋家老爷,自然就是指的宋涛了,如今,他和许慧兰的亲事只是订了,尚未操办,怎么也得过上一两个月,才能成婚。如今,许慧兰的娘家知道这是沐家的老夫人做的主,也不敢说什么,只不过是在这置办嫁妆上,不怎么上心就是了。
“给姑母请安,给表嫂请安。”
李氏的身子略偏了偏,“表弟有礼了。”
老夫人看宋涛的神色有些急切,还以为是关于婚事上的事儿,正想着打发了李氏回去,就见宋涛一个劲儿地冲着自己使眼色,难不成,竟是还有别的事儿
?
“你如此匆忙地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回姑母,正是。说起来,也是妹妹的事儿。您也知道,佩慈如今也是太子府上的昭训了,品级虽然是不高,可好歹也是个正七品,也算是在东宫里头熬出些名分来了。如今,这身子又是?”
宋涛说着,还刻意瞄了李氏一眼。
老夫人会意,笑道,“无妨,都是自家人,不必忌讳。我也听说了,那宋昭训如今已是怀有身孕,差不多也是三个月了吧?”
“回姑母,正是呢。这几日,她是食不下咽,也不知怎了,竟然是连睡都是睡不安寝。这不是,前儿遣人给侄儿送了信儿,说是想念娘家人了,已经是得了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的允准,让咱们过去人探望探望她,指不定,这症状就轻一些了。”
李氏听到这儿,要是再不明白,就是白活了这些年了!
“说的也是,这女子怀孕,最是辛苦,你们这些个男子,又如何能懂?这佩慈如今身子重,若是吃不好,再睡不安稳,万一再伤及了皇嗣?”老夫人的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儿了!
宋涛听着赶忙点头道,“可不是嘛!原本,侄儿也知道,这妹妹在府上做了些个出格的事儿。可是如今这太子东宫有令,侄儿也不敢忤逆呀。这才前思后想了一日,斗着胆子过来了。”
沐心暖听了,面上不显,心底却是冷笑连连!好一个不敢忤逆?好一个太子东宫的令?说白了,还不就是想着要让母亲点头,将宋氏放出来?
沐心暖偏头看了母亲一眼,见她的神色已是略有不悦,不过,嘴角上还是勉强挂着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