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话,让太子的心头又是一动。
他原本就是怀疑到了这沐夫人的身上,毕竟,说是表嫂,可是哪里及得上亲生的姐妹感情深厚?再则说了,那沐夫人先前因为自己的一双儿女险些折在了宋氏的手里,对宋昭训心有怨恨,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才会觉得在场会害宋昭训的,也不过唯她一人而已。
可是在听了太子妃的话之后,他又有些动摇了!
沐夫人明知这里是太子东宫,明知那宋昭训有孕,麝香可致人滑胎,又何必冒险一用?如今宋昭训动了胎气,虽说是不怎么严重,可是到底也是要被扣上一顶谋害皇嗣的罪名,这沐夫人,会有这么蠢?
“太医,可能查出那麝香的味道,源自何处?”
“回殿下,这,微臣需一一查验方可。”
太子妃拧眉,太子却是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查!”
有了太子的吩咐,自然就是要搜身了!这屋子里的一些个宫人们,倒也罢了,反正也都是些下人,专门伺候主子的,莫说是搜身了,若是太子不高兴了,治他们一个伺候不力的罪名,一人赏上几十板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太子妃却是轻轻
地瞟了沐夫人一眼,“不过是为了太子的血脉考虑,不知沐夫人?”
“回娘娘,臣妇自当是配合太医的查验。只是,臣妇到底也是沐家的夫人,而且小女才年仅十岁,还请娘娘,能让臣妇与小女单独进了小间儿,再由嬷嬷们查验便是,想来,宫里头的嬷嬷们,都是经验老道之人,有无麝香,怕仅是一嗅,便可知了。”
太子妃点点头,“来人,带沐夫人和沐小姐先去偏间儿,再找几个嬷嬷一道过去。”
“是,娘娘。”
太子对于太子妃的安置,并无话说,那沐夫人也的确是言之有理,无可辩驳,更何况,这会儿太子才想起来,这沐夫人,可不仅仅只是沐家的主母,还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若是与她弄的太僵了,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不多时,那搜身的嬷嬷便过来了,“回禀殿下,娘娘。沐夫人全身上下,只带了这一枚香囊,其它的包括是衣裳等,奴婢都已看过,并无不妥。”
太子妃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太医会意,遂上前细看了那香囊,再将其打开,仔细闻了闻,好一会儿,才道,“回娘娘,没有问题。这里头放置的,就是普通的干玫瑰
花瓣,并无不妥。”
‘当!’地一声,自里间儿突然就传出了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
太子与太子妃相视一眼,只听里头的小宫女连忙道,“小主怎么这般地不小心?可有伤着自己了?都是奴婢不好,这水太烫了些,没有烫到小主吧?”
这等的托辞,太子妃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里间儿,再看看太子,见其眸底略有不悦,心知他定然也是猜到了其中的猫腻,只是不愿点破而已。
“你可看仔细了?”
“回娘娘,微臣再三看过,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太子妃点点头,看到沐夫人拉着沐心暖又一起回来了,遂让人将东西还给了沐夫人。
“委屈沐夫人了。不过是例行而已,还望沐夫人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臣妇不敢。如今也算是洗清了臣妇身上的嫌疑,臣妇还当是多谢太子妃才是。”李氏说着就冲着太子妃福了福身,一旁的沐心暖,也是有样儿学样儿,看起来,倒是乖巧可人。
“如此,来人,请沐夫人和沐小姐一起到前头去坐吧。”
“是,娘娘。”
“且慢!”自里间儿传来的声音,明显就是有
些急促,有些不甘!怎么可能会没有?不会的!她明明就是安排人在那香囊里头做了手脚,而且,若是里头果真没有麝香,那这屋子里的麝香味儿,又是哪儿来的?难不成,真是她自己闲来无事,祸害自己的孩子玩儿呢?
可惜了,宋佩慈在里头,没有看到沐心暖那眼底,一闪而逝的得意!
太子妃的命令竟然是被人如此无礼的打断,她面上自然是不悦,只听那宋佩慈又道,“还请娘娘恕罪,并非是妾身故意违抗娘娘,只是,那位沐小姐的身上,就没有戴有这麝香的东西吗?小孩子看着单纯简单,可是有的时候,也是更宜被人利用。还请娘娘明查。”
这就是在暗示,是沐心暖的身上戴了麝香,从而使李氏躲过了一劫了?
这话一出来,所有的人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了!
沐心暖却是上前一步,盈盈一拜,“回娘娘,阿暖的身上并未佩戴任何的香囊,刚刚那位嬷嬷可是看过了的。”
“咦,奴婢记得,先前沐小姐在这儿玩儿的时候,手上不是拿有一个小荷包吗?怎么这会儿,竟是不见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原本是松了心,相信了沐夫
人的太子,被这一句话,又将视线给引到了沐心暖的身上。
沐心暖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懵懂道,“荷包?”遂摇摇头道,“没有呀!回娘娘,臣女进宫的时候,并未带荷包呀。”
那小宫女似是有些急了。“沐小姐怎么忘了,您先前一直是拿在手上把玩的。奴婢刚刚给您续茶时,可是瞧的清楚,是一只绣了牡丹花的荷包呢。”
“牡丹花?”沐心暖歪着头,似乎是在仔细想着,突然就是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那个呀!对呀,先前我的确是一直有在拿着玩儿的,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为何现在却不见了?”
里头的宋佩慈听了,冷声笑道,“沐小姐当然是会忘了,刚刚还在玩儿的东西,这一转眼竟然就不见了。难道沐小姐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