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沐长春一行人刚回了沐府的第三天,那刘海业派来的人就来了。
只是,老太爷和沐长安一自己家的宝贝竟然是受了这等的委屈,如何肯让人回去?直接就让人将来人给打了出去,并且是放了话出去,说是刘家既然是无情无义,那么沐家自然也不是好欺的。刘海业宠妾灭妻,可是有目共睹,沐家绝不会就此罢手!
这话一放出来,那刘府的家丁就吓住了!
这沐长安的品级可是比自家老爷高了好几级呀!若是他当真有心阻挠了老爷的前程,那还真就是不好说了!
刘府的家丁立马就急匆匆地回了云州的刘府,生怕回去晚了,沐家的人再真动了手。
可是刘府家丁没想到的是,这还没出京城呢,这骑来的马便丢了,身上的银两也被人偷了,没办法,只能是徒步往云州赶了。
虽说只不过是五六十里路,依着家丁们的脚程,最多有上两天也就到了。可是这架不住中间儿有人捣鬼呀!
也不知怎的,那几名家丁竟然是中间儿在一处破庙夜宿时,竟然是被一群乞丐抢了一通,将他们身上的棉衣棉裤都给扒了。一群人冻的是直哆嗦,这幅样子,又恰好
是赶上了下雪天儿,哪里就能走得了了?
总而言之,这几名家丁的遭遇,还真不是一般的凄惨!
而沐心暖得到了这个消息,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了木晴,拿了五十两银子去打赏为她办事儿的几名护卫。
没错儿!这刘府家丁的遭遇都是出自沐心暖之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故意让刘海业得知消息晚一些,然后,好让父亲和祖父更为生气,从而当真就出手阻挠一番!
果不其然,一连等了五六日,眼瞅着到了腊月二十三了,正是祭灶王的这一天,刘家仍然是没有消息,沐长安是真的坐不住了,直接就手书一封,让人送到了云州城。
好巧不巧的是,次日早朝,皇上便下旨,晋工部侍郎沐长安为正三品的工部尚书,原工部尚书告老还乡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又正是年节之际,这沐府上下可真是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李氏也是眉开眼笑,亲手为沐长安将那皮袄的扣子扣上,再伸手抚平了一些,“正好今日是今年最后一次早朝了,竟是有了这等好消息,等明年老爷再上朝,可就是工部的尚书了。真是喜事一桩!”
沐长安也是高兴,
这些日子,府上一片和乐融融,便是自己的亲妹子,如此落魄丢脸地回府了,这自家夫人也未曾慢待半分,特别是阿暖,还特意将自己的一些首饰玩意儿都赠予了外甥女,这让他满心欢喜!
沐长安一高兴,不由得便出声道,“人都说是家和万事兴!果不其然!自从宋氏禁足之后,这府上的一些个糟心事儿也是少了不少。儿女们也都是争气。特别是阿轩,这年下,先生考试,这阿轩又是得了甲等!不错!真是给我争脸。你是没瞧他写的那字,当真是不错。不怪先生夸他,我瞧着,也是极好的。”
“阿轩自幼跟在了你的身边,自然是多亏了老爷的教导,否则,焉能有今日这般争气?只是年纪到底是小了些,有的时候也难免是玩儿心重一些。”
“不错了!无论是阿轩,还是阿暖,我都是满意的很!你是没见,父亲看了阿轩的字后,也是赞不绝口呢!还是要多谢夫人,为我生了一双好儿女呀!”
李氏的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老爷这是说什么呢?”
沐长安看她有了羞怯之意,竟是放声大笑,显然,心情极好!
而对于皇上的这一道任命下来,云州
城那边儿的刘府,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只不过,比京城里头的人,知道的稍晚了一些。
一听说沐长安才三十出头儿的年纪,就坐到了这工部尚书的职位,这可是了不得了!如今六部之中,何来如此年轻的尚书?刘海业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惨了!
不止是他,便是他的母亲,以及那房妾室,也都知道,他们这下子,可是闯了大祸了!
刘海业眼瞅着这年关逼近了,总不能真的就让自己的妻儿都在娘家住着吧?更何况如今这自己的大舅哥,还是成了正三品大员,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刘海业为官几年,自然也不傻,眼珠子一转悠,再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遇到的这些麻烦,屡次被上司苛责,甚至是还被克扣了半年的月俸,原本对他态度不错的上司,如此转变,说明了什么?
刘海业不傻,请了人吃了酒,这才知道,是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哥,对他都不满意了。
等刘海业准备着亲自去京城一趟时,这才看到自己派出去的几个家丁,像是乞丐一样,出现在了家门口儿!
这下子,刘海业还不明白么?立刻让人将那房妾室也
叫了来,一起往京城去了。
一路上,自然是没少交待那小妾何氏,此去沐府,就是为了向沐长春赔罪的,要那何氏无论如何,一进了沐府,见到了沐长春,就要磕头认错!
何氏虽然是不愿意,可是也明白自己的夫君这会儿遇到了难处,自己若是不依着他的意思,怕是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正赶上了年节,这再加上沐长安的升迁,这府上来往的恭贺自然是少不了的。
李氏本来是忙的有些不可开交,老夫人原指望着她开口,让自己帮她一把,可是没成想,老太爷倒是先开口了。
“既然是忙不过来,儿媳妇,不妨让阿暖跟着帮帮忙。她过了年,也就十一了,不能总是躲在你的后头。我沐家的嫡长女,也该学些迎来送往的礼节了。”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