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泽当天晚上就连夜出发了。
沐心暖从他那里了解到,这位宋老先生,竟然曾任皇上的伴读,听说早年在京城时,与明王的来往较为频繁,看来,这是明王的人脉了。
对于这些不受待见的人,沐心暖显然是没有什么耐性的。没有什么事,就开始研究一些可以预防瘟疫产生的药草,然后派出了人,将燕地所有的这一类药材全都买了下来。
若是以前,她自然是不会如此大手笔,可是现在?
沐心暖一想到了那日那位宋老先生之言,就忍不住有些心底发寒!他们既然是能想到了这一层,难免就不会真的狠下心来,刻意地来制造瘟疫!
只要是想想,沐心暖就觉得有几分的害怕。所以,干脆就直接下令,将这一类的药材,全部买下。然后再派人送至灾区严重的地方,再将方子也一并带去,交由离那里最近的军营。
端木初泽临走前告诉自己,这里的兵权,自然都是他的,而那几个重灾区的最近所驻扎的将士,早已换成了他的心腹,所以,沐心暖才会有这样的胆子和自信。否则,自己的那些银子打了水漂倒是小事,百姓受难,则是无可
挽回了!
沐心暖又要忙着在清晖阁扮成王爷的样子,又要仔细地研读医书,寻出最合适的方子。
在她看来,现在花点儿银子买些药材,不算什么。若是瘟疫一旦发生,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启禀王妃,门外有一位公子,自称是小姐的故人,在外求见。”
沐心暖看了一眼这位宋嬷嬷,今日没有什么事,她便待在了自己的倚静园里,再说,她若是总往清晖阁跑,怕也是不妥的。
“可知他姓甚名谁?”
“回王妃,来人只说是京城赵家。您看?”
京城赵家?沐心暖有些糊涂了,自己不记得与赵家的人有什么来往呀?再说了,这京城姓赵的多了,这是哪一家呀?
“嗯,将他请去前厅,本妃随后就来。”
“是,王妃。”
沐心暖换了一身王妃制的常服,头上的首饰戴的并不多,在荣月和木华的陪同下,到了前厅。
才刚一落座,便听男子道,“草民赵子赫,给王妃请安。”
沐心暖的身子猛然一僵,“你,你是子赫哥哥?”
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随后便是欣喜不已,“子赫哥哥,你何时来了燕州?你
这几年都去哪儿了?为何一直未曾回京?”
“既然是游学,自然就是四海为家了。只是没想到,才五年不见,当初的小丫头,如今已是成了王妃了。”
沐心暖的脸一红,迎上了赵子赫有些讶异的目光,“子赫哥哥,你这几年过得如何?身边怎么也没有带上几个护卫?就你一个人吗?”
“放心,我自己也会些拳脚功夫。另外,我来王妃拜见,那些护卫,便是跟来,也只能是在府门外了。”
沐心暖这才意识到,两人如今身分上的差异,一时,竟然是有些怅然了。
“子赫哥哥快坐吧。来人,上茶。”
沐心暖从主座上下来,与他一起在左侧的椅子上坐了,不过一个如此简单的举动,可是落在了宋嬷嬷的眼中,却是着实地盯了又盯,眼珠子转了又转。
“我之前听说燕地有几处郡县受灾严重,所以便过来看看如何了?正好是听到了燕王夫妇已到了燕州的消息,所以便过来拜见。”
“子赫哥哥,你我之间,无需如此的。一别五年,哥哥的身形比以前可是高多了。若非是你自己自报家门,我还真就是认不出来了。”
赵子赫略有
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引得沐心暖又是一阵偷笑。
看到两人如此亲昵的关系,荣月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倒是那位宋嬷嬷,眼里的神色,越来越不对了。
“德安。”
“是,奴才在。”
“吩咐下去,赵公子今日晌午就在这里用膳了。对了,你去将王召和徐海请来,一会儿由他们三人一起小酌几杯。本妃是女眷,王爷不在,多有不便。就让他们两个,替本妃和王爷多敬赵公子几杯。”
“是,王妃,奴才即刻去办。”
“不必了。阿暖!”赵子赫一时急了些,当年的称呼便脱口而出。
沐心暖浅笑道,“现在知道唤我阿暖了?你早干什么去了?竟然是敢称我为王妃?”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一件正事要说的。”
“什么?”看到赵子赫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沐心暖脸上的笑也微微敛去。
“阿暖,我来之前,去了几家药材铺子,怎么发现有几味药,竟然是被售空了?而且如此不巧,这药,可都是有着预防瘟疫的功效的。”
沐心暖恍然,看来赵子赫游学五年,这性子却是与五年前没有太大的改变,依然是以仁为本,
以善为先。这一次,他能首先想到了去药材铺子看一看,定然也是因为想着帮衬自己和阿泽一把的。
“子赫哥哥稍安。”沐心暖压低了声音,“那些药材是我派人全部买下,再悄悄地送往离灾区最近的军营的,那里是阿泽的心腹所在。我同你一样,也是担心会有人刻意从中捣鬼的。”
赵子赫恍然大悟,眸光在这大厅里扫了一圈儿,屋里门外,差不多有近十人伺候,而他们初至燕州,想必,沐心暖也是担心消息被走露,所以才会如此了。
沐心暖的脸色凝重了下来,“之前就有人放言要屠城,我与王爷,自然是不会忍心这样做。所以,才做好了各咱的准备。不仅仅是燕州的药材,就连其它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