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在处置她们之前,总得让她们先尝一尝,有希望,到彻底绝望的那种痛苦,她们才会真正的死心!”沐心暖的身形不动,语气有些淡漠道,“先让她们彻底地死心,明白从一开始,她们的那些个什么美梦,也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已!”
木晴沉吟了一下,动了动眼皮,“小姐的意思是,若是她们受到了震慑,安分起来,便不再处置她们了?”
“机会,我已经给过她们了,没有把握住,就怪不得我了。她们两人都是生得貌美,却以为这便是她们最好的倚仗,却忘了,人生在世,仅凭一张美貌,永远都是不可能会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
“小姐的话太深奥了些。”
“不是我的话深奥,而是事实如此。可是世间偏偏就有那么多人看不懂这一点,非要低了头,往里头撞!我本是念在她们也是可怜人的份儿上,给她们一条好的出路,可是她们不要,就怪不得我了。”
“小姐,您就不担心王爷她?”
“上次宋静的事,就已经让他很恼火了,这一次,我既然是让荣月将话挑明了给他说,他自然明白我的用意。若是他有心去宠爱别的女人,也不会
等到现在了。”
“小姐说的是,是奴婢多虑了。”
果然,当天傍晚时分,端木初泽果然是出现在了西院侧,而其中一位美人儿,则是十分不凑巧地,在这里在找着自己遗失的一件首饰。
女子粉嫰的裙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可是偏偏端木初泽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挑了几朵刚刚绽放的海棠,直接掐断,然后就毫不留恋地回了自己的倚静园。
女子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轻咬嘴唇,一脸的不甘!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双极为普通的绣花鞋,则是飞速地逃离了此地。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王爷已经走远了。”
“够了!不必你在这里笑话我,我自己看到了!”女子说着,回头轻斥了一声,似乎是仍不解气,竟然是直接就伸手在小丫环的胳膊上连拧了几下。
小丫环疼得呲牙咧嘴,却是不敢哭出来,生怕这位主子再拧地更狠了。
香园的一侧屋内,一位身着绿萝裙的美人儿听着丫环打探回来的消息,一抹极为轻蔑地笑,浮上了唇角。
“真是没用!机会都放在眼前了,竟然是还把握不到。可见,王爷对她果然是没有半分的心思了。
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无用。”
“小姐,那依您之见?”
“她不中用,自然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正好借着她今日受辱之事,让她自尽吧。”
“是,小姐。”
“记得做得干净利落一些,我不想看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再引出什么来。目前为止,我虽然是不能接近王爷,可是这清净的日子,对我而言,也是十分有利的。至少,能让我更方便办事。”
“是,小姐,奴婢记下了。”
“长乐王?呵!果然是心中只有一个沐心暖么?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真的痴心于沐心暖,还是另有所图?”
端木初泽回到了倚静园的时候,晚膳已经摆好了。
“这是你要的海棠花,看看可还满意?”
看着那粉嫩嫩的娇花,沐心暖再对上了他有些戏谑的眼神,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多谢王爷了。快去净手吧,一会儿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端木初泽摇头轻笑,转身去了一侧更衣净手。
沐心暖的眉心却是微微一紧,这是第几次了?她总会在端木初泽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药腥味儿。虽然无法辨别出是什么药,不过她很确定,这药味儿的确就是从他的
身上传出来的。
夜夜同榻而眠,她很确定端木初泽并未受伤,而且,从他在床上的作风来看,如此强悍且精力充沛,也的确不像是患了什么疾病之人,那么,他身上的药味,又该如何解释?
又或者,不是他在用药,是与他一起共事的人,有人在用药?
对于这个猜测,沐心暖的眼皮跳了跳,她不是很能确定,可是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去问,毕竟这个药味,也不是天天会有。只要是端木初泽没事,不就好了?
突然,沐心暖的心头一跳!
不对!
就是因为这个药味不是天天才有,所以才会奇怪!
因为她所闻到的药味,前后几次都是一样的!她本就是习医之人,这一点,她自然是不会弄错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沐心暖看到了端木初泽面带浅笑地出来,想要问,却又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直到用完了晚膳,端木初泽才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没有!”沐心暖摇摇头,“阿泽,你,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有呀!我是不是很健康,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说着,还冲着她极
为暧昧地眨了眨眼。
沐心暖脸一红,自然是明白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你别打岔!为什么我会闻到了你的身上有一股药味?”
端木初泽的眸光一闪,也不过就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快到了连对面的沐心暖都没有注意到。
“有吗?最近一直比较忙。你也知道,都察院的事,父皇已经准奏了。所以,这些日子,我都是将心思花在这上面,还要不定时地召见一些外头的大臣们,倒是没有注意谁的身上有药味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沐心暖便能理解了。
就是因为他会不定时地召见一些不确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