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吧?如果有一天,沐清远知道你将他姐姐软禁了起来,他会不会对你有所恨意?到底是他的亲姐姐。若是将来再有旁人利用这一弱点,对其挑唆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
沐心暖被端木初泽这么一说,立马也就没有了什么其它的心思,一手揪着他的衣袖,“阿泽,那你说怎么办?说实在的,这件事,也一直困扰着我。我知道阿远对我这个姐姐是不同的。自小,他就比较爱粘着我。可是如今我们分隔两地,对这个弟弟,我是真的有些拿不准了。”
“阿暖,你果然也是担心有人会利用他,对沐家不利?”
沐心暖的眉心突然紧紧地拧了起来,“明王!明王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不稳定的沐家人。毕竟,他的姐姐如何,明王是知道的。说不定,明王会派人去京城接近阿远,然后再添油加醋,将这一切都?”
“阿暖别怕。”端木初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将她搂在了怀里,“别怕。既然是你想到了,我这就派人去京城,先试一试这位沐清远。”
“沐清远的心思深,虽然年纪小,可是我知道,当初宋氏虽然死了,还是给他留下了
几个可靠的老人儿的。”
“放心,我会找人去试探一二。另外,再让人暗中盯着他,若是果真发现有可疑的人主动接近他,倒也不失为一个考验他的机会。”
沐心暖犹豫了一下,“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阿泽,就算是你要找人试探,也一定不可让人伤了他。”
“我明白。其实,我对沐清远,还是有几分的信心的。毕竟,你娘待他一直不错。而且这几年没有了宋氏,他所接受的一些文化的熏陶,也更让他明白礼仪忠孝。只要是他不会误交了损友,那么,一切,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既然端木初泽说了,他会派人去京城,沐心暖也只能随他。毕竟,如今分开了将近两年,对于沐清远,她的确是不知道他是否变了。
“我想给他写封信。”
端木初泽点点头,明白她的心思,着人备了文房四宝,他亲自在一旁为其磨墨。
京城,沐府。
沐清远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名小厮便过来禀报道,“二公子,这是大小姐让人给您送来的信。”
“长姐?人呢?”沐清远的脸上是有几分的激动的,这么长时间来,长姐给他写信的次数
不多,每每给父亲和母亲写信,信中也都会提到他们兄弟几个。可是这一回,单独给他写信,沐清远还是有几分的期待的。
“回二公子,人现在被带下去歇着了。说是等一晚,明天一早就走,若是您要回信,今晚就要写好了。”
沐清远点点头,摆手命他下去,打开了信,快速地看了起来。
少顷,略有些稚嫩的脸上,却是浮上了一抹忧色。
信中,沐心暖将沐心瑶和金辉到了燕州之后的一应事宜都简单地说了一遍,对外,沐心瑶是被流放了,可是实际上,却是被她给安置在了瑜郡的某处民宅里,找了几个人伺候着,只是,却限制了她的行动自由。
沐清远对于金辉和沐心瑶的事,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听说定远侯一怒之下,让人将其名字从族谱上划了下去,连他的那位生母,这会儿在侯府内的日子,也是过得生不如死。
至于沐心瑶,沐清远对她虽然是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也知道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沐心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招惹长姐,这一次,也只能说是她自己不争气了。
信末,沐心暖提及,若是他得空了,可以在征得
父亲的同意之后,来一趟燕州,见一见沐心瑶,好好地劝劝她,莫要再固执己见了。
沐清远思索再三,提笔回了一封信。
大致内容,无非也就是说沐心瑶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过,长姐能看在了她是沐家人的份儿上,饶其一命,已经是格外地开恩了。
沐清远让人将信给那位侍卫送去,又在房中看了一会儿书,出门了。
到了一处茶楼,沐清远进了雅间儿,让小厮在门口守了。
“沐兄,你怎么才来呀!等你好半天了。”屋子里,已经是有了几位公子哥儿,正等着沐清远呢。
“哦,家父训诫了几句话,所以出来晚了,让各位久等了。”
看年纪,沐清远应当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的,其中一位着了紫色长袍的,看着差不多也就是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了。
“沐老弟,你在府中的日子过得如何?这京城人人都传说是你们府上的嫡母待你如同亲子,果真如此?”
今日来此见面的几位,皆是府上的庶子,大都是在府中不受重视的。相比起来,反倒是年纪最小的沐清远的身上,还带了几分的书香气。其它人的身上,则是
纨绔气息更重些。
“自然是真的。母亲一直是待我如同己出,就连长姐和兄长,也一直是对我格外照顾。几位看我的穿戴,大概也能看得出来了。”
“沐老弟的气色一直都是极好。同为庶子,我们几个是同病相怜,唯独沐老弟,永远都是衣着光鲜,气色甚佳。就连这出门吃茶喝酒,也是沐老弟结帐的时候多呀。”
沐清远笑了,“刘兄又在这里打趣小弟了。谁不知道每每都是你出手阔绰,我年纪小,手上的银子自然是不多,也就只能是请几位兄长吃个茶了。”
“诶,沐老弟何必过谦?对了,听说你二姐夫在燕州出事了,此事是真是假?”
另外一位年轻人道,“刘兄的消息是否也太慢了些?这定远侯不是都气得病倒了?”
“这事情是真的?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