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不能让人如愿。
就比如今天早上,沐心暖还不曾起床,就有人来报,说是端木辰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了。
端木辰再怎么说也是安郡王,这个时候,城门不曾开,管家总不能说王爷和王妃一早就出城了吧?这显然就是在骗人呢。
端木初泽彼时正在练剑,紫一也不敢上前打扰,而安郡王又是太子的嫡长子,皇上看重的长孙,所以,管家便自做主张,请进了前厅。
等到端木初泽收了剑,听着紫一的禀报,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若果真是孝顺,为了他的母妃好,怎么不去遍访天下名医?只是谁准了我的阿暖?若说他没有旁的心思,鬼也不信!”
紫一的嘴角抽了抽,主子,您吃醋的水平又高了一些。
“不急,让他先等着吧,顺便问问他是否用过了早膳,若是没有用过,直接让人给他送一份过去就是。”
“是,王爷。”
紫一跟在了王爷后头,到了主子的寝院门口,还是很自觉地收住了身形。
主子现在吃醋正吃在了劲头上,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再惹主子生气的。
沐心暖不明所以,喂
了宗华小半碗粥后,发现他不肯好好吃饭,只知道拿着筷子玩。
沐心暖平日里脾性好,可是也不代表了她什么时候都是好性子的。
说了他几次之后,他仍然是拿着筷子玩儿的不亦乐乎,最后,手一动,将桌上的一个盘子里的小菜直接就给挑出去了一大半儿。
这下子,沐心暖是有些恼了。
“宗华!”
一边儿喊着,这手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小手上。
宗华一吃痛,手一松,那筷子自然也就掉了下来。
“你少在这儿装!你明明就能听得懂娘亲说什么,却故意不肯听话。你不是不肯吃饭吗?行!”沐心暖是真的气着了,“来人,将小世子抱到一旁,不许他动,不许喂他吃任何东西。”
“是,王妃。”
端木初泽一看儿子那窘样儿,想哭又不敢哭,小脸儿一抽一抽的,眼睛眨呀眨的,别提有多招人心疼了。
端木初泽一挑眉,心里头则是痛快地骂了一句,活该!
下人将这里收拾干净了,沐心暖才开始用早膳,折腾了半天,她还一口东西没吃呢。
“行了,别气了,不值当的。来,尝尝这腌的小黄瓜,还是不错的。不算
咸。”
沐心暖也不往宗华的方向看,就只顾着自己吃。
端木初泽扭头看了一眼小宗华,知道他不敢哭,这是知道自己错了。
再看他有些胆怯又有些讨好的眼神,不停地往沐心暖的身上扫,也只是摇了摇头,“算了,让人将他抱过来,我喂他吃东西,可好?”
沐心暖咽下了口里的粥,抬眼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端木初泽见状,也只能是给了儿子一个极具有同情色彩的眼神,默默道,儿子呀,不是为父不肯帮你,而是你今天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
你父王也不敢轻易地招惹你母妃呀!
总算是到了后头,看到沐心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端木初泽再小心翼翼道,“我来喂喂他,你先去溜达一下,消消食儿。”
沐心暖没理他,还真就起身走了。
端木初泽这才一使眼色,奶娘将孩子给抱了过来。
端木初泽一接到了端木宗华,直接就在其屁股上给了一巴掌,“臭小子!你爹我都不敢惹你娘不高兴,你倒是胆儿大!谁给你的胆子敢惹你娘亲了?”
小宗华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咬咬嘴唇,“爹爹。”
得,一声萌萌的声音,
立马就将端木初泽的心给软化了。
“笨小子,刚才你怎么不叫娘呢?你一叫娘,你娘铁定就不会生气了。你娘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你这小子,真是笨!”
总算是哄着喂了宗华吃饱了,端木初泽在紫一的提醒下,才想起了还有端木辰这么一回事儿呢。
前厅,端木辰正端坐着饮茶呢。
“给四叔请安。”
“免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听闻你昨日就曾来过,可是有什么要事?”
“回四叔,只因母妃突然病重,侄儿听闻长乐王妃的医术高明,所以,想请她过去给母妃诊诊脉,看能不能缓解一二?”
端木初泽看着端木辰,似笑非笑道,“辰儿,怎么如此见外?叫我四叔,怎么反倒是称你四婶儿为长乐王妃了?这是不拿她当长辈看?”
端木辰的脸色微寒,头微微低着,眸中闪过了一道暗茫。
他不肯称四婶儿,自然是不愿意以此来提醒自己,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自己王叔的妻子。
可是现在被端木初泽如此赤裸裸地就给指了出来,他似乎是想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了。
“回四叔,侄儿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当初四叔
刚成亲不久就离京了,直到现在才回来,而且侄儿也一直不曾有机会得见您二位,所以,才会有些不太适应。”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本王还以为你是觉得阿暖的年纪小,不想让她做你的长辈呢。没有对她不敬,自然也就无事了。”
“王叔说笑了。”
这话,端木辰几乎就是咬着牙说的。
“辰儿,你母妃病重,你当去太医院寻太医诊治,若是他们都束手无策,你也当去求了父皇,四处张榜贴布告,寻求天下名医才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