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泽回来了,沐心暖瞒着他做的那些事儿,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瞒得下去了。
皇上也抽空与端木初泽细说了一下有关太子的事宜,想让他尽快地入住东宫。
端木初泽却是迟迟不肯搬,与此同时,他得知了沐心暖竟然是听从了皇后之意,开始在为他张罗侧妃的种种事宜,顿时大为光火。
“我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
沐心暖看他寒着一张脸,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没有真的应下。可是母后说,若是我不能先做着准备,便要直接下旨赐婚。那样的话,岂非是再没有了转还的余地?”
“你还有理了?”
听明白了这个,端木初泽心中的火气,已是散去了大半。
可饶是如此,仍然是有些恼怒沐心暖对他的话阳奉阴违。
若是她只是为了应付母后,何需让人在自己的书房里摆放了那么多美人儿的画像?
不仅仅是有画像,上头还写明了是哪家的姑娘,排行第几,擅长什么等等,做的这样明显,是怕他不肯纳妾吗?
“阿泽,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真的这么想要让我纳妾?”
沐心暖的心里头咯噔一下子
,顿时就有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启禀王爷,门外有一名女子,自称是您的故人,嚷着非要见您不可。”
沐心暖原本是想着解释的,可是一听到说是一名女子寻上门来了,身子一晃,脸色立刻就白了下来。
原本还是怒气冲冲的端木初泽听了,顿时就傻了眼,什么故人?什么女子?
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等他明白过来,再一看沐心暖,脸色惨白惨白的,不待他说话,就听沐心暖道,“难怪你一直不肯让我帮你纳妾,却原来,你自己早就有了可心的人了。既然如此,将人接进来便是。”
沐心暖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底气,话落,一甩衣袖,扭头便走。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突然就自嘲地一笑,“来人,将院门关了,就说我要理佛,谁也不见。”
“是,王妃。”
沐心暖一进了屋子,整个人就跟失了心魂似的,呆呆地看着屋子里一切,好一会儿,才开始轻泣了起来。
想着自己的身分,便是连哭,也不敢让一些下人们知道的。
却说端木初泽完全就懵了。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招惹上了一
名女子?
这是哪儿来的人在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了?
等到了门口,先看到了紫一。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莫名其妙的人?”
“回王爷,是之前在兴州的一名姑娘叫秋婉儿,她的哥哥是秋副将,在于可利对战的那一仗里死了。”
“秋副将?”
端木初泽仔细地想了想,“他不是镇守在兴州的副将吗?又不是我的部下,他的妹妹找我做什么?”
“回王爷,许是您不记得了。当时那位秋姑娘哭地凄惨无比。您当时看她可怜,便简单地问了她几句。她只说自己就只有这秋副将一个亲人了,如今他也死了,她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可怜人了。”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端木初泽总算是想起来了。
一拍额头,“坏了!我当时是不是说若是她日子过不下去了,可以来京城?”
紫一的嘴角一抽,“王爷,您何止是说了呀。您出了银子给秋副将下了葬,后来这位秋姑娘说是没地儿去,家里的嫂子容不下她,您当时也顾不上别的,就让属下给她安排了住处。”
“这么说,她是跟着咱们一道回的京城?”
端木初泽心底的预感越来越不
好,总觉得自己这回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俗话说的,多管闲事!
端木初泽低头想了想,“走吧,既然到这儿了,也总得去看看。”
那名女子正跪在了大门口儿,这会子,外头可是围了不少的人了。
端木初泽的眸光极其犀利地她身上停了停,“你可是秋家的姑娘?”
秋婉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王爷出来了,立马泪光涟涟地就抬起了头,“给王爷请安。回王爷,民女实在是无处可去,所以。”
“行了,你既然是秋副将的妹妹,他为国捐躯,自然是我大雍的英雄。这样吧,你既然是求上门来了,本王也不能不问,不过,你一介女子,春玉!”
“回王爷,奴婢在。”
“既然是位姑娘家,就由你来安置吧。回头,记得去跟王妃禀报一声儿,就说是秋副将的妹妹,年纪还不大呢,回头,记得让王妃帮她张罗一门婚事。”
“是,王爷。”
秋婉儿一愣,她是真没有想到王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就拿她的婚事说起了事儿。
原本她还想着,她一介娇柔女子在这儿一跪,什么意思,只怕是大家都会忍不住去猜。
到时候,自
己只需要再装成了一个受害者便是。
名声被毁了,王爷不想纳了她,只怕也不成了。
再说了,自己的哥哥可是死在了战场上,王爷总不会那么狠心,让将士的妹妹过着无依无靠的日子吧?
秋婉儿这主意打的好,可是没想到端木初泽说的更狠,直接就将态度表明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这下子,自然也就不可能会让人们再去猜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