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玉恨的牙痒痒,该死的林梦安,生不出孩子,不会下蛋的母鸡,如今也找到机会挤兑自己了。
就连她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来凑热闹。
五岁的严从心:“娘,我也想吃菜。”
七岁的严从锐:“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也都吃上了。”
看了看手里剩的一口白面馒头,当时就觉得没滋没味,一下扔在地上。
两个孩子,从郑美玉被鞭子抽,一声关心都没有,一说话却是跟着罗姒和唐思指责自己的亲娘。
馒头滚了两下,正好滚到严从宽脚边。
严从宽就弯腰把馒头捡起来,吹了吹,拿给自己母亲王凤。
王凤觉得鼻子发酸,他们吃的白面馒头都是别人扔了不要的,不过自己儿子始终惦记着自己,她也高兴。
她说不出话,嗓子发出唔唔的声音,将那一口馒头推到儿子严从宽面前。
严从宽读懂了她的意思:“娘不吃,你吃。”
两人推拒间,严从锐怒气冲冲的冲过来。
“啪……”
一巴掌拍在严从宽手上,馒头被拍落地上。
严从锐抬脚用力的在馒头上踩碾几下,又气呼呼的在馒头上蹦了蹦:“我不吃,也不是给你吃的,你私自拿了我的东西,就是个贼。”
严从宽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快的几乎
让人捕捉不到。
他低着头,斜着眼,声音磕磕巴巴,说话的时候舌头微卷,有点口水露出来。
他连连摆手:“我雷头(我没偷)。”
“啪……”严从锐又一巴掌甩在严从宽脸上,原本他没吃上马齿苋心里就不爽,看到严从宽捡他丢的东西他就更不爽。
“你个小贼,还敢犟嘴,我的东西就是丢了,喂狗,也不会给你。”
王凤连忙伸手将两个孩子隔开。
她把严从宽搂在怀里,眼睛祈求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她心疼儿子,想让严明替儿子说句公道话。
然而严明却给严从锐一个小辈赔起了笑脸:“锐儿别生气,都是宽儿的错,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哼!”严从锐根本不想理这个二叔,一个瘸子,窝囊废一样,只会谄媚讨好别人,可惜根本没人看得上他。
看到严明的嘴脸他就讨厌,不屑的转身离开,找他的祖母唐思去了。
郑美玉被挤兑,不开心的去找大堂哥严策撒娇。
“夫君,你看看,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那个地里长得野草能吃啊。”
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而且你看看,人家身上都有伤了,好疼的。”
这要是以前,严策肯定会给她吹一吹,并安抚一番,还会带她出去买
些新奇物件安抚她。
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儿,兴许是因为脖子上枷项压的严策心烦气躁,也许是因为看到二房严逸苏醒。
总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面对小妾的撒娇,突然就觉得有些刺眼。
他没好气道:“你不去找茬不就没这些事儿了?活该!”
郑美玉震惊的看着严策,半天缓不过神。
以前严策最吃的就是她撒娇这套,今天是怎么了?
再看看二房的苏沫和张桂兰有说有笑,郑美玉脸色阴沉:都怪你,都是苏沫这个贱人!
官差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吃了些东西,明显体力恢复了不少。
官差甩甩鞭子呼喝:“起来,都起来,出发。”
这次苏沫主动背起了严逸。
婆婆张桂兰前面背了严逸一段路,体力已经透支,如果她再出点什么状况,最后还得是自己照应,到时候更麻烦。
还不如两人轮流倒着照顾严逸。
严逸昏迷的时候,只能任由别人照顾,现在清醒着,被苏沫甩在背上,瞬间就红了脸。
“放我下来。”
“别动。”
“我能自己走。”
“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给老娘乖乖待着,省得添麻烦,当老娘愿意背你一样,等你再好一点了,哭着求我,我都不管你。”
一口一个老娘
,说的是相当粗俗不客气,严逸却当真红着脸闭了嘴。
婆婆张桂兰也尴尬的红了脸,但是并没多话,她知道苏沫是为了严逸好。
这丫头结结实实的为她减轻负担,背着严逸自己受累,就算说话不着调,她也觉得心里舒坦。
她拍了拍严逸肩膀:“你就听你媳妇的,以后不许欺负苏沫,听到没!”
严逸无奈,就俩人能照顾他,俩人似乎还统一了阵营。
自己的娘张桂兰以前分明很讨厌苏沫,如今也帮着苏沫说话了。
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自己乱来,如果真坚持自己走,走不了多点路不说,还会让自己的身体状况更糟糕。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苏沫宽厚的背,之前文邹邹说话引领头官差丁宇入套的是她,现在粗鲁说话的也是她。
给自己下药嫁进严府的是她,假装遇险把自己骗到平顶山的也是她。
给三堂哥严厉暗送秋波的是她,一路照顾自己的还是她。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苏沫的虎背熊腰让严逸趴着很舒服,再加上苏沫走路平稳,没想一会儿,严逸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沫边走边和空间里的疾风鸟沟通:“疾风鸟,我看到这个交易系统有很多灰色的地方,是可以升级解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