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姒因为把银钱搞到手开心不已的时候,婆婆张桂兰饭都没顾上吃,已经带着大嫂王安安编起了草帽和草鞋。
苏沫也是将严逸放在一边,跟张桂兰学起了编织技巧。
上一世她经常用毛线编织东西,异曲同工,她学的很快。
简单的操作会了之后,苏沫就从空间中取出一些塑料布,在枝叶的遮挡下,按照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编起了蓑衣。
八岁的侄子严从宽傻笑着凑过来。
“嘿嘿嘿。”他拿出手里的枝叶,表现的好像对这东西很有兴趣的样子,一边看着张桂兰编,一边学着编草鞋。
与他智x的笑容不同,他记性很好,学的也快,手指穿插起来也是灵活稳健。
很快他就编好了一双草鞋。
他的大白牙齿一露,咧嘴绽放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苏沫看着严从宽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泛起嘀咕:这真的是个智x吗?
昨天挖野菜的时候,苏沫就注意到严从宽在观察自己,并且在一边跟着悄悄挖马齿苋。
杂草乱枝那么多,他也没有挖错过。
这样的观察力,确定是个智x做的出来的?
可他如果不是智x的话,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伪装成智x的呢?
严从玲
就在一边安安静静看着。
她好久没有这么随意观察过事物了。
以前在严府,大房小妾家的两个孩子总能隔三差五想出办法欺辱她。
现在流放了,虽然吃不饱还要不停的赶路,但看着周边一切,她竟然生出一种窃喜的感觉。
突然天边轰隆隆作响,电闪雷鸣间,连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暴雨倾盆而下。
郑美玉连忙从地上跳起来。
“啊……”边叫着,边往大堂哥严策怀里躲。
以前严策温香软玉在怀,总能激发起他的一丝保护欲,甚至是占有欲。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只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抬起胳膊挡了郑美玉一下,郑美玉一愣神,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接着身子就柔若无骨的贴上严策,小拳头轻轻锤着他的胸口。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拼死拼活给你生下两个孩子,你竟然推人家。”
笨重的枷项架在脖子上,让严策更加心烦气躁,但他到底压了压火气,没再说什么。
林梦安看着两人腻在一起的样子,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这种时候了,还有功夫发骚。
她狠狠剜了小妾一眼,似是怕被人发现,她又慌乱的低下头去。
但是她
不甘心,兴许是这两天吃吃喝喝一直是她出力的缘故,林梦安觉得自己在严策心里或许还是有点地位的。
短暂的思想挣扎过后,也想试着往严策身上靠。
刚碰到严策,就被他烦躁的一抬手一推,林梦安扑摔在地上,郑美玉也被隔开了距离。
两个女人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严策,泪雨婆娑。
豆大的雨珠落下,严明急忙跑向唐思,将短打上衣脱下来给她罩在头上。
“这有啥用,一下就湿了。”
唐思正想找棵大树避雨,觉得严明过来在眼前晃着碍事儿,于是将短打嫌弃的从头上扯下来,丢在地上。
严明只觉得心里就像这昏暗的天空,瞬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处处为娘考虑,娘却将他一片心意丢在地上。
王凤一只手扶了扶自己微微显怀的肚子,另一只手去揪了揪严明袖口。
然而严明只顾自己心里难受,根本没注意到妻子的动作。
王凤心里酸涩的就像吞下一颗柠檬。
果然,在丈夫眼里,自己永远都会排在他严家那一家人后面。
严从宽则是脸上挂着呆呆傻傻的笑,欢快的跑到王凤身边,将一个大草帽戴在了王凤头上。
然后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
一双草鞋,弯腰蹲在王凤身边。
“穿。”他每次说话都会有点残留的口水出来,他傻呵呵的用衣袖将口水擦了。
王凤阴霾的心洒下一点点暖阳,对,她还有儿子。
她笑着摸了摸严从宽的脑袋,眼里是满满的疼爱,她将草鞋推到严从宽身边。
严从宽却不干了,连忙摆手,指着二堂嫂王凤的肚子:“迪迪(弟弟)。”
又开心的指指自己:“锅锅(哥哥)。”
二堂嫂王凤明白了严从宽的意思,他是让王凤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他就要当哥哥啦。
王凤只觉得鼻子堵的难受,心里酸涩的感觉刺激泪腺,让她直想哭。
她的儿子虽然智商有问题,但对她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
她还有儿子!王凤再次告诉自己。
严厉盯着苏沫忙碌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这个丑陋不堪的女人,这两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正眼都没看过自己。
苏沫那三百斤的肉一晃一晃的,以前他看着就有种恶心的感觉。
起初流放的两天,他还觉得没有苏沫纠缠,心里松快。
但他一直觉得苏沫是在欲擒故纵。
可是这都第三天了,苏沫的忙碌没有一次是为了他,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
他突然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似乎是有一种东西,自己不想要,也不想让别人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