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原本觉得,只要别人不来妨碍自己利益,那随便别人做什么,她只要看戏就好。
反正已经分家了,别人的事情和她无关。
可真要按照严逸说的,大伯严苛、大堂哥严策、三堂哥严厉,三人的做法还会牵连她,那她还真不能干瞪眼看着。
“姑奶奶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严家的。”苏沫咬牙切齿。
严逸见自己计谋得逞,心里想笑,面上却依然冷静自持。
果然如他所料,只要事关苏沫本身,她就会上心。
严逸趁热打铁:“按照我的分析……”
两人讨论的内容不适合别人听到,因此两人距离也越靠越近。
严逸说话呼出的热气轻轻吹在苏沫脸上,让苏沫瞬间红了脸,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有点不自在。
苏沫轻轻推了严逸一把,想和他拉开点距离,同时截断了严逸的话:“懂懂懂,他们要逃跑。”
“哎呦。”
严逸低呼一声,刚才苏沫突然一推,就苏沫那力气,轻轻一推,就跟别人用力将他推倒一样。
他猝不及防,后背撞在一颗凸起的石墩上。
伤口当时就撕裂开来,严逸被磕的七荤八素,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张桂
兰紧张的赶紧俯身查看:“逸儿,你怎么样了?”
张桂兰有点慌了神,刚才小两口还有说有笑的咬耳朵,怎么突然苏沫就把自己儿子推倒了?
她紧张的就要掀严逸衣服,查看伤势。
严逸紧紧压住张桂兰的手,深吸一口气:“娘,我没事。”
身上的绷带不能被人看到,那是苏沫给他处理伤口用的。
苏沫既然选择晚上没人的时候给他用,显然这些东西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的,会说不清。
所以他的伤势只能苏沫打理。
而且苏沫给他用的药,效果都特别显著,显然苏沫给他上药,也是最有利于他恢复的。
虽然后背很疼,疼的严逸脸色煞白,额头都冒冷汗了,但是他明媚的笑是怎么都遮不住。
他感觉苏沫就是一个神奇的宝藏。
苏沫竟然也觉得大伯、大堂哥、三堂哥那三个人是要逃跑,并且一直关注着三人的动向,这让他有一种同路中人的深深共鸣。
苏沫难以置信的看看自己双手。
她只是轻轻一推,没想到力气会这么大。
这几天她还觉得她已经可以掌握好原主的这一身力气了,看样子她还是没有充分拿捏啊,情急
之下,还是很容易掌握不好分寸。
对了,对于这个力气的来源,到底是原主的,还是经过交易系统加持到这具身体的,她得找个时间问问疾风鸟才行。
她看到再次受伤的严逸,心里涌上一股愧疚的情绪:是自己让他二次受伤了。
“我……”
苏沫本想道歉,但是见到严逸正朝她明媚的笑。
那笑容就像寒冷天气里,暖阳撒在身上,苏沫竟然有瞬间的失神。
这个男人的笑容也太好看了吧。
“那我刚才的提议?”严逸忍着疼痛,眼睛笑眯眯的弯着。
他背后的血渗出绷带,但他依然一脸笑意,莫名的,就是不想让苏沫担心。
“我答应,会盯好他们的。”
“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有了苏沫的帮忙,严逸相信那三人跑不了。
严逸眼底深处,闪过不易被人察觉的凌厉。
自己被流放,可全拜大伯、大堂哥、三堂哥所赐,他怎么会让这三人顺利逃跑呢。
“好,等空闲了,你的伤我再帮你看看。”
“还是娘子知道心疼我。”
苏沫翻了个白眼。
雨一直下,雨势很大,众人被困在山洞中无法赶路。
官差们都为这场大雨
发愁。
他们得在规定的时间内把这些流放的人押送到流放地交接,因此每天都有固定的流放距离,耽搁了时间,他们也会受到惩罚。
雨势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领头的官差丁宇来回踱着步子。
这可如何是好。
雨水哗哗啦啦就像浇灌在他的心上,让他心里更加焦虑。
终于,傍晚时分雨势转小。
他连忙把苏沫叫过来询问:“小沫,现在雨势小了,你能不能看出来雨势还会不会转大?”
苏沫摇摇头:“这个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是有句古话说,早晨有雨当日晴,晚上有雨到天明,想来雨势再转大的可能性比较小。不过暴雨过后,我并不建议直接赶路。”
她只是根据实际情况提出合理建议。
毕竟她们这是在野外,欺山不欺水,暴雨过后很有可能会遭遇洪水、泥石流、滑坡等状况。
丁宇拧紧眉头,心里思索了一阵,还是下达了命令:“都起来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就算正常情况下,在野外赶路也是不明智的,况且这是暴雨过后的野外。
苏沫摇摇头。
但她没有坚持,毕竟整个流放队伍,还是要以
丁宇为主,她已经起到了提醒的义务,就可以了。
而且,她也只是尽量规避危险,也可能这一路就异常顺利,什么都不会发生。
她只需尽量在赶路的时候看顾好婆婆张桂兰、大嫂王安安、侄女严从玲和自己现在名义上的夫君严逸就好。
几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草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