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我出来,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膀大腰圆的马有才刚到医馆和苏沫汇合,就听到人们聚在一起咬耳朵。
一打问,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儿。
这就气呼呼的往药馆里冲。
正好迎面碰上要跑出去的侍童。
围观的人立马指着侍童大喊:“就是他,是他陷害的人。”
“他是罪魁祸首。”
“是他。”
“没错,就是他。”
马有才是个火爆脾气,又因为和苏沫的几次相处有了点革命感情,拿苏沫当自己人,于是乎,抽出鞭子就往侍童身上抽去。
痛的侍童鬼哭狼嚎的逃跑。
仓皇之下摔了一跤,又多挨了一鞭子。
太吓人了,他这是招惹的什么人啊,怎么就有官差来了,呜呜呜,以后他可再不敢乱瞧不起人了。
苏沫和掌柜的出来时,就看到马有才追着侍童跑的情景。
一边追,马有才还一边骂骂咧咧。
“狗东西,也不张开眼看看,就谁都敢惹。”
“就你这么个玩意儿,给我们小沫提鞋都不配,还…”
苏沫尴尬的抚额:“马叔。”
听到苏沫声音,马有才反应过来,连忙笑呵呵的喊着:“哎,来了来了,东西都买好了吗,咱们走吧。”
老大夫见惯了大风大浪,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再叮嘱了严从宽一句:“虽然你娘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保住了,但还是很危险,记得按时服药,多多补充营养。”
严从宽郑重的点头。
这时候,他心里埋下了一个小小的种子……
跟掌柜的老大夫道过谢,苏沫、严从宽、王凤就坐上了马有才的牛车打道回府。
与出来的时候不同,牛车上已经摆放的满满当当,全是马有才采买的东西。
苏沫背上也是背了三个超级大包裹。
幸好苏沫个子高挑,又长得胖,不然这三个包裹只怕要把苏沫盖住了。
“小沫啊,你背不动就把包裹放在牛车上,省的累。”
“好的马叔。”苏沫应着,就从背上解下两个包裹甩在牛车上。
“你这小妮子挺会藏钱的,买这么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还好。”苏沫笑的皎洁,有空间在,她可不愁钱花。
马有才想的却是苏沫两次从头发里抠出碎银的情景,调侃道:“这次不会也是藏在头发里吧。
“让马叔见笑了。”她什么也没说,就随便马有才自己琢磨。
医馆离客栈不远,很快就到了。
马有才把牛车拴在一边,苏沫三人先回了大通
铺。
有不少东西都是犯人们让捎带的,犯人的想法五花八门的,马有才选了些问题不大的给带了。
回到客栈,就给分发了下去。
这时候,吃点饭,就该赶路了,时间非常有限。
由于前一夜赶路,官差答应了今儿早有白面馒头,所以马有才采买的时候,买了一堆的白面馒头。
官差给每人都发了一个。
众人狼吞虎咽的吃着。
五岁侄女严从心吃着白面馒头,脸上都是怒气,对大伯母唐思发作:“说好了给我买肉包的,肉包呢?”
唐思道:“祖母跟官差说过了,是官差漏了买,好孙女,你先吃着馒头,咱们还有些火烧,等路上饿了吃。”
“呸,我才不要吃火烧呢,我就要吃肉包,就要吃肉包。”说着,还不忘大口咬了下馒头。
苏沫就没那些顾虑了,有两个包裹她放在了官差拉货用的牛车上,身上还背着一个布包,布包的外形看起来,起码有寻常布包两个大。
她就跟变戏法似的,将布包解开了一个小口。
手伸进布包翻了翻,就拿出来了一小包咸菜。
再伸手进布包里翻了翻,就把水囊拿了出来,只不过水囊里的不是水,已经被苏沫换上了小米粥。
又伸手进布包里翻了翻,翻出了几个肉包和几个鸡蛋。
她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在床铺上,又对大嫂王安安、侄女严从玲招招手,想了想,也喊了严从宽一声:“宽儿过来。”
不冲别的,就冲严从宽在医馆把收到的钱分出来给苏沫,苏沫就该让他吃好。
人与人的相处,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自然对你好。
苏沫、严逸、张桂兰、大嫂王安安、侄女严从玲、侄子严从宽、二堂嫂王凤,聚在一起,吃着他们流放路上的第一顿饱饭。
而且这些饭很丰富。
苏沫把鸡蛋给每人分了一个,肉包也每人分到一个,他们还有官差发的馒头,吃着小咸菜,别提多美了。
张桂兰拿起水囊喝了一口:“嗯…居然是小米粥,太好喝了。”
“好喝您就多喝点。”苏沫浅笑,“放心,没人跟您抢。”
张桂兰伸手勾了下苏沫的鼻子:“没大没小的,调侃起你婆婆我来了。”
大嫂王安安在一边羡慕道:“婆婆好福气,苏沫是个孝顺的。”
严从玲也吃的欢快:“叔母真棒,小玲儿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咸菜。”
人饿的久了,吃什么都格外好吃。
“以后小玲儿会多多干
活。”严从玲嘴里塞的满满的,含含糊糊说着话。
侄子严从宽没说话,他只是闷头吃着东西,但他对苏沫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