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不肯帮忙。
罗姒回去添油加醋一通输出,大房的人就将苏沫从头发丝骂到了脚趾甲盖。
“锐儿可是她的侄子,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唐思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当初也是对高烧的严逸见死不救。
“都说相由心生,苏沫长得这么丑,心里肯定是烂透了,也无怪乎会这么绝情。”
“未出嫁之前就是个人嫌狗憎的主,现在竟然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败类。”
大堂哥严策拧着眉:“祖母,您就由着她这样吗?您的威严呢?”
罗姒也生气了:“她就是个小王八蛋,不这样还能怎样?”
“左脸欠抽,右脸欠踹,她那种人打一顿管保就老实了。”
“谁说不是呢,可惜她皮糙肉厚的,劲还特别大,我被她踹过的地方还青紫呢。”
“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严从锐的脸烧的通红,口中时不时还会冒出两句胡话。
郑美玉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高烧的并不是自己孩子一般,她眼里始终有一种冰冷的恨意,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林梦安竟然也加入了咒骂苏沫的行列:“那个女人就是个万人骑的烂
货,当初还不是主动爬床才嫁进了我们严家,现在一朝得势,便目无尊长。”
郑美玉已经被厌弃了,这是她林梦安的机会,她可不能被夫君严策休掉,她反而应该趁这时候加把劲,获得严策欢心。
反正眼瞅着严从锐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也算是他欺辱自己的报应。
经过多方位想法,林梦安竟然主动数落起各种苏沫的不是,引得大房众人同仇敌忾。
这让林梦安很有一种满足感,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存在感。
三堂哥严厉一忍再忍,苏沫这一路上竟然真的没有再关注过他,甚至无时无刻不想着和大房划清界限。
那个蠢女人,以前可是天天盯着他流口水。
他终于按捺不住,冲向苏沫。
要不是他双手被枷项困住,他真想一把将苏沫拽过来,看看她脑子里盛的什么浆糊。
“你过来一下。”严厉故意冷着声音对苏沫道。
苏沫不悦的皱眉:“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她对严厉可没有好印象,原主就是被严厉多次利用,甚至他们被流放也跟严厉脱不开关系。
严厉心生不悦,以前只道是苏沫蠢,没想到还如此的粗陋不堪。
他看了看张桂兰、严逸
几人:“这里说话不方便。”
“事无不可对人言。”
严厉冷了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啰嗦,能说就说,不能说就滚蛋,你当姑奶奶每天和你一样闲的蛋疼?”
严厉的脸再冷了几分。
一个女人蛋长蛋短的,成何体统。
以后她要是还想追我,这些毛病必须改掉。
严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已经说道:“刚才祖母来找你寻药。”
苏沫挑挑眉,没说话,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罗姒在她这里吃了鳖,回去肯定得添油加醋说一番。
“锐儿发烧了,你拿个退烧药给我。”严厉命令的语气,似乎笃信苏沫会拿给他。
苏沫翻了个白眼:“你妈把你生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脸先着的地?”
三堂哥严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妈是什么,是娘吗?
“嗯个屁啊,罗姒来都白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药?”
严厉深吸一口气:不气,不气,苏沫只是为了引起我的兴趣。
想着,他又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你不是喜欢我吗?如今我就成全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当着严逸的面,似乎压根没把严逸当回事儿。
严逸则是唇
角含笑,丝毫不介意。
他已经能预感到苏沫要开大了。
他期盼的盯着苏沫嫣红的唇瓣。
果然,苏沫掏掏耳朵:“你放的什么螺旋屁,我喜欢你?”
严厉非常自信:“别否认了,我给你这个喜欢我的权利。”
毕竟以前苏沫可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几乎他说什么苏沫就信什么听什么。
他不相信一个女人,可以说变心就变心,唯一的解释就是苏沫在欲迎还拒。
苏沫无语了,严厉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这么普信?
她朱唇轻启:“我刚才就说你母亲把你生下来的时候是脸先着地的吧,脸盘子跟个大饼子一样,你在这里跟姑奶奶装啥呢,还我喜欢你?我喜欢一条狗,狗还能对我摇摇尾巴呢,你知道你连条狗都不如吗?”
“你是在指责本公子没接受你的示爱?我这么英俊,你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你把药给我,你喜欢我这事儿我就答应了。”
苏沫揉揉眼睛,眼前这个脖子上好像戴着狗环的男人,没流放之前勉强还能算得上是油头粉面,流放之后风吹日晒雨淋,全身风尘仆仆的,跟好看有半点沾边?
分明就是一只灰头土脸的土拨鼠。
苏沫实在
是对严厉这种既猥琐又普信的男人厌恶至极。
关键是以前他还利用原主,现在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过来的。
以前还觉得此人有几分脑子,毕竟严家很多事儿都是他一手策划,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出卖色相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