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涂在身上冰冰凉凉的,严逸背后的肌肉颤动一下。
他睁开眼,侧头去看苏沫:“辛苦娘子了。”
苏沫的脸“噌”一下就红了。
之前她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严逸纵横交错的背部,再听着严逸的声音,总有一种羞窘的感觉。
“上药呢,老实点。”
严逸委屈巴巴:“为夫也没有不老实啊。”
见苏沫神情认真的给他后背一点点涂抹药膏,涂完了,又趴下身子用那张性感的嘴唇给他吹了吹。
严逸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一闪而过。
想要抓,却寻不到踪迹。
他轻咳一声:“娘子,今晚的事儿,多亏你了。”
苏沫自然知道严逸说的是她给严苛三人抓回来的事儿。
严苛一家把严逸害成这样,严逸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必须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不过可惜,他自己挨了板子,现在身子都直不起来,又经常犯困,不能身体力行的亲自动手。
但是看到三人那副凄惨的模样,严逸还是觉得心里痛快,并由衷的在心里感谢苏沫。
“少在那里整虚伪的那套,闭上眼,睡觉。”苏沫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严
逸就乖乖的应了一声“嗯”,然后闭上眼,抱着苏沫的大腿,秒睡。
这种睡眠质量都让苏沫差点怀疑,严逸刚才是不是就一直是睡着的,只不过梦游说了梦话而已。
就算是婴儿的睡眠质量,只怕都没这么好吧,真的是秒睡啊。
给严逸将药擦完,又换了新的绷带缠绕好。
苏沫的意识才进入了空间内。
一进去,就听到疾风鸟在那哭:“主人啊,我的好主人啊,你快醒醒啊。”
苏沫皱皱眉,看到疾风鸟面前摆放的东西,苏沫整张脸都黑了。
她就说疾风鸟在哭什么,原来疾风鸟拿了个小方桌摆在面前,又拿了个小人木雕,上面写着苏沫的名字,然后…
疾风鸟对着木雕一通哭。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沫死了呢。
疾风鸟感觉到动静,一回头,发现苏沫竟然出现在了空间内。
当即将小人收起来,飞到苏沫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苏沫的脸颊:“主人啊,我想你想的食髓无味,夜不能寝。”
说着,就将肉丢到嘴里咀嚼起来。
苏沫挑挑眉:“嗯,食髓无味?”
“主人不知道,饭对我来说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主人才是我的精神食粮。”
苏
沫指了指疾风鸟手里的小木头人儿:“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精神食粮的?”
疾风鸟连忙点头,还献宝似的将木头人儿递到苏沫眼前:“主人,你看我聪明吧,我想你了,我就对着小人儿说说话,可惜这小人儿太单调了,要是能有主人的小相贴在上面就好了。”
疾风鸟又将小人往案桌的中央位置一放:“就摆在这里。”
它围着木头人转了两圈,自言自语:“感觉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如果能在这里摆放两根蜡烛就更好看了。”
“嗯,旁边要不要再给你放个花圈?”
“好呀好呀,主人你真是太聪明了,这里摆个花圈,整体格调立马就高大上了,你想想,我主人的小相沐浴着蜡烛的微光,就像晨曦里的太阳…”
苏沫没好气的瞪了疾风鸟一眼:“回头你再拿个小木牌,上面写个【奠】是不是氛围感就更好了。”
疾风鸟略一思量,透明的翅膀一拍脑袋:“主人真聪明,要不怎么说你是主人呢,这思维就是灵活,虽然不知道那个字是干嘛用的,但是这布景确实合适。”
“不过可惜了,只有小相,没有奏乐,两边要是再有两排仪仗队吹吹打打,
就更美了,我就可以和主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
苏沫直接对着疾风鸟脑袋就是一巴掌:“天天盼着我死?我要给你断粮。”
疾风鸟委屈的扁扁嘴:“人家怎么会盼着主人死呢,天大的冤屈啊。”
“你刚才那布局,就是给死人用的,听到了没?”
疾风鸟用翅膀挠挠头:“我居然这么聪明的吗,随便想想就整出了死人阵仗?天呐,我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这是重点吗?
苏沫对疾风鸟跳脱的思维表示很无语。
她对疾风鸟问道:“对了,有件事儿我想问你,我的系统每天扣除的一两银子去哪了。”
苏沫刚开始的时候只觉得系统要维护,就像超市要用水电一样,是需要消耗或者维护的,要扣除一部分维护费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这几天苏沫一直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直到刚才她和严从宽、严从玲聊到吃的时候,严从玲眼中炙热的光,让她脑子里突然闪过疾风鸟那张看见吃的就走不动路的脸。
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这才跑来空间里落实一下。
“主人,这个系统在制作的时候用了无数特殊材料炼制,就…”疾风鸟观察着苏沫的神情,“
就很贵你知道吧?”
苏沫一把揪住疾风鸟原本就不大的小耳朵,对着它的耳朵威胁:“你想我给你断粮了是吧?”
疾风鸟眼珠子转啊转啊,看着苏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终于败下阵来。
“哎呀,主人,我对你的思念可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见苏沫没什么反应,疾风鸟才又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