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才又对丁宇道:“头儿,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老马就是信小沫,小沫这一路上可帮了咱们不少。”
有官差反驳:
“老马,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是啊老马,虽然她帮了我们很多,也让我们规避了很多风险,可是咱们时间不够了,她如果再浪费一天半天的时间,这责任谁来承担?”
“你觉得她凭什么能挪动这么一座看起来跟个小山似的石头!”
“我老马就是信她,再说了,人家小丫头为啥站出来,就是为了听你们几个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是人家想帮我们,试一试又怎么了?”
李明泽附议:“我也觉得可以试一下,实在挪不动再说吧。”
他虽然平时和马有才互掐,但只要是马有才想做的事儿,他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谁让以前马有才替他挨过一刀呢,就冲这,他都必须无条件支持马有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兄弟就得讲义气!
让人意外的是向来话不多的王明先也开了口:“要不我们就试试吧,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外表长得凶悍,说话却慢条斯理很柔和。
很多人因为他的长相都不敢靠近他,但若真相处下来,就会发
现他是一个心思细腻的暖男。
丁宇抬起头,对苏沫目光坚定道:“交给你了,不用有心理压力,真要是挪不走,耽误的时间我一力承担。”
丁宇似乎是怕苏沫有负担,又补充一句。
“没事的,丁大哥扛得住,你只管试,不要在意别人说了什么,真出现什么问题,有丁大哥给你托底。”
这句话着实把苏沫感动了一下。
丁宇和苏沫非亲非故的,却能如此信任她,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上一世的原生家庭并不好,这导致了很多时候她都秉持“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做事风格。
她是真没想到有人会愿意给她托底。
从她穿越过来,她对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存了点自己的心思,真要让她掏心掏肺,其实她都没有。
但她逐渐感受到了别人对她的信任,给她的温暖。
张桂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娘信你。”
和张桂兰一起站在她身后的还有严逸、王安安、王凤、严从宽、严从玲。
孩子们对着她天真的笑。
所有人和她亲近的人都站在她身后。
那感觉就是,做不好没关系,还有我们,无论如何不会让你自己承担耽误了
时间的结果。
这一刻,苏沫的心彻底融化。
丁浩然也扶着姚诗姗姗来迟。
没办法,自家娘子肚子大了,入厕的频率多,有时候想小解实在憋不住。
就耽搁了一个解手的功夫,就让那些个歪瓜裂枣在一边说三道四。
“苏沫妹子,你只管去试,需要什么,你就跟大哥大嫂说,我们肯定能想办法给你搞来,再不济,还有大哥头上这顶乌纱帽做保,放心,谁也说不出你一个不字。”
“就是的说,快去吧,需要什么你就知会一声。”姚诗挺着肚子,笑的大大咧咧。
“嗯。”
“我和你一起。”严逸道。
苏沫:“好。”
严逸对丁宇一抱拳:“我们需要一块石头,大概这么大。”
严逸比划了一下。
去找一个支点没有那么麻烦,需要的支点原本就比实际石头小的多,几人协力搬一下就可以了。
严逸又看向苏沫:“棍子的长度是不是不够?”
苏沫点头。
严逸大概在地上画了一道:“这么长差不多了吧?”
苏沫思索了一下:“最好再长一点。”
“这样?”
“应该可以试试。”
严逸看向丁宇:“就要这么长的木棍,可以长一些,要粗一点的
。”
木棍找不到,但是可以砍树,这个比例的树还是轻轻松松就能找到。
丁宇也不含糊,马上就安排下去。
材料弄过来还需要时间,苏沫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等着。
严从锐因为持续高烧的关系,有好多天都处在恶心呕吐、意识不清的状态,再加上他的小霸王脾气,给大房的人折腾了个够呛。
不过随着大房的人耐心告罄,严从锐也顺利烧成了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他每天嘻嘻笑着,一说话嘴边就有哈喇子流下来。
饿的时候,他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从地上扯一把枯草也能往嘴里塞。
“好吃。”
郑美玉气呼呼给他一巴掌,他就捂着脸咧嘴哭:“呜呜呜…”
他的语言好像也受到了障碍,说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有些还能听懂,有些已经完全听不懂。
当然,严从锐变成现在这样,也被大房把责任全都归结到苏沫身上。
严策:“都是这个杀千刀的不给药,不然锐儿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胖肿的脸颊早已恢复,除了掉了一颗牙,别的并没有影响。
严苛当时因为逃跑时被苏沫敲晕,基本没受伤,但一路上戴着枷项、脚镣吃了不少苦。
如果
不是苏沫,他现在肯定已经逃跑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凭什么她能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就得受罪!”
严从心经过这阵子的打磨已经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