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鸟,他刚才说的什么?”
“主人啊,我…”
苏沫一猜这个不靠谱的鸟就得长篇大论,直接了断:“说结果。”
“他说,你想让他背锅。”
苏沫直接被气笑了。
由于系统的一些问题,苏沫不能长时间和疾风鸟沟通,她的体力和精力会随着沟通大幅度流失,便又切断了和疾风鸟的联系。
这个店小二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找他背锅?他配吗?
开始还感觉他服务态度挺好,笑呵呵的人也热情,没想到碰到点事儿就怕成这样,甩锅的本事倒是一流。
苏沫一口气提到胸腔:“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床是怎么塌的,再给我扯七扯八,我撕烂你的嘴!”
她声如洪钟,店小二呆住。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情况?离那么远,他说话那么小声,那个胖女人是怎么听到的?
不,不,她不是人,苏沫不是人!
店小二现在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震惊又尴尬。
这种说人坏话被人现场抓包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羞窘的满脸通红。
现在是说什么都不对,店小二干脆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杵在一边,一切掌柜的都会处理。
反正让他出钱,是万万不可能的。
原本掌柜的还想问问店小二,是不是真的床被压
塌了,见苏沫耳力这么好,他也不敢随意再问。
便干脆笑着进了苏沫房间。
看到坍塌的床,掌柜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心在滴血啊~真塌了~
但扫视了一下各个门口站着的人,掌柜是屁都不敢放,他觉得自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混账。”掌柜踢了店小二屁股一脚,“混账东西,床塌了就塌了呗,你给这位夫人换一间房不就行了?大惊小怪的。”
店小二低着头没说话,当时苏沫看他那眼神太奇怪了,让他脑子死机,反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就觉得,苏沫肯定不是为了换个房间。
苏沫掏掏耳朵,抬高音量:“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的床把我摔了,就换个房间?我的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都不算了?”
掌柜的心里嘟囔:我还没说你太胖给我床压塌了要赔钱呢,你还问我要什么这那听不懂的费,敲诈吗?
掌柜的依然满脸带笑:“夫人,您看,您屋里这床塌了,但是别的床都没塌,我自己修修就行。”
意思就是别的屋里没塌,苏沫这房间的床就是她太胖压塌的,想换房间可以,想赔钱不行。
有口难辩的滋味真不怎么样。
这些人碰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逃避,虽然知
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苏沫还是觉得不那么舒服。
她也笑眯眯的凑到老板面前:“房间呢,我是一定要换的,不过换房间之前。”
苏沫直接抬手提溜起了掌柜衣领,给掌柜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床腿边上:“你自己睁大你那两个喘气的窟窿看看!”
掌柜的心里火大,刚想发作,就看到床腿上一排密密麻麻细小的孔洞。
他到底见多识广,这个,这个床,被蛀虫咬了。
嗡…
他头都要炸了。
那也就是说,那个肥胖的女人真是被自家有问题的床摔倒的?
然后自己非但没落实情况,还听信了店小二的话,话里话外还带出来她太胖给床压塌的事儿,连人家是否受伤都没问一嘴。
难怪苏沫这么生气。
现在掌柜知道了实情,也很生气,因为自己压根不占理。
他扯过店小二,都怪他,不是他乱说话,哪有这些破事儿,原本多好解决的一个事儿,现在弄的他这么被动。
掌柜押着店小二给苏沫鞠躬认错。
也就因为这个店小二是掌柜亲戚,不然掌柜真不想管他了。
随着事情发展,各路吃瓜群众已经聚集在了苏沫的小门口。
此时丁宇已经忍不住从吃瓜群众变身正义使
者,怎么能让自家妹子吃亏呢。
只道歉哪有用,刚才自家妹子分明清楚的表达意愿了,这个误什么费,那个精什么费的。
也就是没给自家妹子摔着,如果真给苏沫摔出啥来,他带着官差们砸了这家客栈。
他刚想开口,江浩然就已经在人群里,重重的咳嗽一声,众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我们干什么啊?”
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掌柜原本以为态度诚恳就行,想想以前自己欺软怕硬的样子,天道好轮回啊,今天碰上硬茬子了,他只能认栽,不出点血不行了。
每一文钱都像扎在了他的心尖上。
拿一下,就带出一滴血。
他忍痛拿出一吊钱给苏沫:“姑娘,这是给你的那堆费,你看怎么样?”
苏沫大概琢磨了一下,这种木板床也就几十个铜板的价格,掌柜直接拿出来一吊钱,已经算是认错态度良好,很想息事宁人了。
她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做人嘛,该贪心的时候就得贪心,但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就得适可而止。
苏沫刚想伸手,只听人群中又有人咳嗽一声,苏沫嘴角抽了抽,这个狗男人真会狐假虎威啊。
严逸自己受着伤,但是借势这种事儿却做的炉火纯青
。
掌柜的可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