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严从心还有她哥哥严从锐帮忙,严从锐力气大,就算严从玲再反抗,也经不住她们俩人欺辱。
可现在严从锐那个傻子是半点用没有。
严从心也是奇了怪了,自从分家后,严从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特别难搞。
她不但自己反抗,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严从宽对她言听计从。
严从宽那个傻蛋也不知道是烧了什么高香,竟然也恢复了正常。
想起他揍严从锐的样子,严从心缩缩脖子,只得心里暗骂严从玲:从小就是个下贱坯子,惯会些狐媚子手段。
不过她也只敢心里咒骂,此消彼长之下,严从心是断然不敢去给严从玲添堵。
在牛棚睡了一晚,严从心只觉得牛粪味总往鼻孔钻,那感觉让她想要抓狂。
同是严家的孩子……
对,严从玲眼里一亮,同是严家的孩子,或许,她也可以享有和严从玲一样的待遇。
唐思的目光忽明忽暗,她其实很想提起分家文书的事儿,她绝不相信苏沫还保留着那份分家文书。
毕竟一路上遭遇了暴雨、泥石流等各种事情,很多人的东西都丢的丢,没的没。
苏沫肯定也不例外。
再说,就算她没弄
丢,炭条写成的字迹也不会维持多久。
现在的分家文书,能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还一码说。
唐思的拳头捏紧,又分开,再捏紧,再分开。
终于她深吸几口气,把心里不断涌上的欲望强行压下。
毕竟她想用以前大房对二房的恩惠当借口,让没有分家文书的二房重新跟着她们大房,是需要舆论引导的。
呼声越大,她们大房所得利益才会越大。
她们当初不就是以孝道为借口,强行霸占了严章的家业吗。
以前行,现在肯定也行。
不过……
唐思闭上眼,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需要忍耐。
她的做法需要让舆论为她所用,就得需要众人的呼声。
可现在流放队伍里,王家那伙人明显是看客,除非能让他们有看得见的利益,不然他们几乎不可能和任何人为敌。
江浩然和姚诗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和苏沫好的就快穿一条裤子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用的,都往苏沫那里送,看的唐思眼馋的很。
这样的人想让他们挤兑二房,显然也不可能。
至于官差,那直接就和苏沫称兄道弟,又怎么会管她分家不分家的事儿。
一圈看下来,唐思只能
等。
只要他们活着到了流放地,一切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她们以前就在乡下,是严章顾念兄弟情分才把他们大房接了过去,一家人也过上了好日子。
是以村里那些长舌妇平时怎么嚼舌头根子的,唐思可是太清楚了。
就按照村里那些人的德性,到时候她只需要稍微上点眼药,二房的众人还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
那到时候就不怕二房的人不就范。
她的手彻底松开,如今,她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至于严明,这段时间沉默了很多,他既不像以前一样往大房那些人的身上献殷勤,也不敢向二房靠拢。
他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该赶路就赶路,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没影响。
他更多的时间都在观察自家妻儿,看看唐思和严从宽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严明有时候观察的久了,也会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叹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这段时间,他学会了拒绝。
大房有需要他帮忙的事儿,但凡他能力所不及的,或者他觉得对他有影响的,都被他拒绝了。
他似乎刻意和大房保持了关系。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大房的
人也看出了端倪。
唐思和罗姒,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严明就是跟个木头桩一样杵在那里没反应,让众人一时间也没办法,只得先不理会他。
以前的严明是没事儿都能找出理由为大房出力。
现在的严明是有事儿都尽量往后缩,更别说没事儿的时候了。
林梦安原本身子就瘦弱一些,流放路一折腾,更显瘦削。
自从严苛三人逃跑被抓后,就再也没人提起她不能怀孕的事儿。
她耳根子特别清静。
再加上郑美玉现在疯疯癫癫的,经常拿严从锐撒气,这种撒泼做派,让林梦安非常鄙夷。
这是她林梦安的机会,她照顾夫君严策更加卖力,平时对大房的人也几乎有求必应。
女子以夫为纲,她林梦安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
她看苏沫那群人吃喝不愁的样子,格外刺眼,偶尔也会低头自言自语。
“苏沫走了狗屎运。”
“就是运气好了点,看给她牛的。”
“得瑟个啥劲啊,自家夫君还不是直不起腰来。”
“再能也是流放犯。”
“吃吃吃,噎死你。”
“等我把大房的人照顾好了,到了流放地,他们肯定会念我的好,到时候我就
是严家的功臣。”
至于严厉,除了声音尖细了些,可能那方面有点支楞不起来,其他都是在慢慢恢复状态。
只不过他伤的太重,迄今为止,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开始唐思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