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匪徒跌落毛驴的时候,被苏沫刺伤的腿在地上戳了一下。
疼的他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停顿的空档,丁宇已经带人冲了过来。
官差们扬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抽。
倒刺勾进皮肉,每抽一下,都带起一蓬血丝。
数道鞭影几乎同时落下,匪徒的脸上瞬间就破了相。
他闭着眼举起大刀,凭着一股恶劲,向周围奋力一抡,刀锋锋利,众人只得暂避锋芒,稍稍后退。
这就是没有利器的弊端。
不想受伤,就只有暂避锋芒。
如果众人手里有刀,就刚才停歇的功夫,眼前这个匪徒早就被砍成肉酱了。
可惜…
还不等众人心里惋惜的情绪弥漫,只见一个身影不退反进,欺身上前。
虽然动作很快,但行动间带着几分滞涩感。
此人低头,躬身,堪堪避过了挥舞过来的大刀。
他没有任何停歇。
迅速将手中匕首准确无误的狠狠刺入匪徒心脏。
匪徒只觉得胸腔内的器官被刺破,心脏好像碎裂了一般。
鲜血顺着他心口的那把匕首汨汨流出。
匕首很精致,手柄上镶着亮晶晶的细钻。
严逸抬起头,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就在匪徒眼中扩大。
“
你该死!”严逸那张嫩白的脸上带着审判,他此时就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在宣判匪徒的死期。
在此之前,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白净书生长相的人,出手会如何的干脆、果决,甚至带着些让众人欣喜的狠辣。
痛感弥漫在匪徒四肢百骸。
他何时受过这种伤?
好几道鞭伤还不算,就连心脏都破了个窟窿。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我死,我也要拉你垫背!”匪徒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将大刀竖着举起,狠狠下刺。
严逸不躲不闪,他肌肉隆起的臂膀蓄积着力量。
握住刀柄的手用力顺时针一转,匪徒那颗心脏便在刀尖传来清晰的破碎感。
鲜血顺着匪徒的嘴角喷出,他顿时气息萎靡。
手里的大刀也如同千斤重,匪徒完全抬不起来。
“哐啷”一声,大刀落在地上。
严逸一脚踹在匪徒身上,匪徒的身体向后软倒,双腿抽动了两下,便如同一摊烂泥,再没了生息。
同时,借助踹匪徒时的支撑点,插在心脏的那把匕首也被严逸从匪徒身上抽离出来。
“这下,你可以去风流了!”严逸冷冷的说完,人已经借势退后一步。
心里又补了一句:“我的女人,也是尔等能肖想的!”
严逸只是觉得那些人对着苏沫满嘴喷粪的时候,他非常恼火。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种情愫,但他就是想护着苏沫。
非常想。
虽说苏沫长得胖胖的,大腿都快赶上他的腰粗了,满身更没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气质。
按理说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入严逸的眼。
然而,严逸杀完人,目光搜寻了一下苏沫的身影,她正向另一个出言诋毁她的匪徒冲了过去。
严逸唇角一挑:看,睚眦必报的模样多可爱。
同时,苏沫也已经将疾风鸟的威压释放出来。
说起来很慢,实则事情只发生在瞬间,当匪首带着众人骑毛驴赶到的时候,最早对苏沫出言不逊的匪徒已被严逸杀死了。
滔天怒火在匪首心里燃烧。
常年玩鹰,今儿竟然被只雀啄了眼。
他们平日里横行惯了,就愿意看人惧怕的眼神和求饶的样子,这让他们心里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虽然山匪名头不好听,不过他们小日子过得可相当滋润。
有钱花着,有女人玩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出门谁看见他们不得点头哈腰的绕路走?
心情好了,还能猎
杀些流民娱乐娱乐,那滋味,啧啧啧,爽翻了。
自从他们在这一带声名鹊起后,附近就越来越少有人出没。
有些人不得不从这里经过时,也会给他们奉上女人和大量的钱财买个平安。
也是前不久掳来的几个女人都被玩死了,兄弟们几日没开荤,耐不住寂寞,今天才扩大范围,出来碰碰运气。
结果运气不错,碰到了一支流民队伍。
这队人也是孬种,老人、媳妇、孩子都不管了,男人全都只顾自己撒丫子逃命。
不加被苏沫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刚才死在他们刀下的就有九人。
流民们连反抗挣扎都不敢,只知道逃。
匪首特瞧不起这种软骨头,砍起来都没意思。
不过他喜欢看这些人吓得呼爹喊娘屁滚尿流的模样。
有阵子没这么开怀过了。
是以前面那些人玩死的差不多了,就追上这些逃跑的流民,想要抓他们回去做苦力。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运气好到匪首自己都难信。
居然还碰到了一支流放队伍。
人不少,足有七十来人,不过几乎不成气候。
流放队伍里居然有三辆牛车。
车上摞着很多东西,还有好些个包裹,看起来就有不少好
东西。
一般这种队伍最好处理,官差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