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外面大房牵着的两头毛驴了吗?就是严厉和严策趴在上面的那两头。”
苏沫一问,疾风鸟当时就炸毛了。
“你说什么?大房?他们凭什么可以趴在毛驴身上?他们配吗?啊,气死我了。”
疾风鸟已经用意识探查起外面的情况。
果然看到严家大房那些人,有了毛驴之后,赶路也轻快多了。
这是哪个天杀的把毛驴给他们用的?
而且严明是怎么回事儿?
他不是大房的人吗,怎么会和二房的人在一起?
好像还受伤很严重的样子。
目前来看,死是死不了,就是受罪。
和匪徒打完之后,苏沫就陷入昏睡,然后空间内的疾风鸟就和她彻底没了联系。
疾风鸟连意识扩散出来都做不到,更别说探查外面情况了。
它一直为苏沫担心,担心的肚子都吃圆鼓鼓了。
哪想到,刚看到苏沫,就得知大房过得挺滋润,这哪能忍?
流放一路,大房那些人怎么排挤自己主人,怎么给主人散布留言,怎么坑害主人的,它疾风鸟可都记得清楚。
一家子喂不熟的白眼狼,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还省点粮食,怎么就骑上毛驴了呢。
“主人啊,你就不该让我看这个,生
一肚子气。”
“不气不气,我跟你说……”
疾风鸟双翅交叉,头昂的高高的。
它就是生气啊,它很不喜欢大房的那些人,就包括现在主人暂时代为收养的那个严从心,它都觉得不正常。
疾风鸟是个话痨,又是爽直的性子,对所有弯弯肠子都不喜欢,除了自己的主人。
苏沫继续道:“你不是说这个位面像毛驴这种低端生物,都会对你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吗?”
疾风鸟心领神会,立马开心的呲牙:“主人,你挺坏啊。”
……
唐思和林梦安原本牵着驴,走的正潇洒。
这阵子她们俩人可累坏了。
家里男人没一个完整的,全残。
一路上背着伤号,吃又吃不上,喝又喝不上,蚊虫叮咬也厉害,还碰到悍匪这种吓掉魂的事儿。
可把她们俩人折腾坏了,两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了,唐思经常以婆婆的身份压人,相对而言日子还好过一点。
但之前养尊处优的她这么一折腾,也是瘦了一大圈。
再加上唐思眼睛被严明一拳打成了熊猫眼,她只觉得从里到外都难受。
这会儿有了毛驴,倒是浑身上下都轻松不少,那些干瘪在身体里的血液又顺畅的流通
起来。
真轻松啊。
松快的她都想哼小曲了。
可就在两人享受着片刻放松的时候,手中的毛驴突然止步不前了。
“嘶…”
“啊…儿嗯…”
毛驴一边四蹄扒着地,一边闷闷的叫着,好像碰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啊。
除了流放的人,就是流放的人。
林梦安骂道:“畜生,快走。”
毛驴不为所动。
唐思使劲拖拽手中缰绳:“走,赶紧走,耽误了赶路时间,我宰了你。”
这些毛驴被匪徒训练的或多或少都能听懂点人话,尤其是“宰”字。
只见毛驴狠狠一甩头,不但不跟着唐思走,还向相反的方向跑两步,口中“儿嗯 ”的叫声更急促。
唐思没牵稳,被甩的一个趔趄。
口中当即开骂:“狗杂碎的畜生,也敢跟我使脾气,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严厉原本还在毛驴背上补眠,身上疼的就像刀子在剜他的肉,他难得能睡会儿。
结果被这么一颠,整个人的五脏六腑感觉都要被震碎。
身上汗毛根根竖起。
疼!
疼的他想跳起来踹人。
可是他现在只能任人摆布,连爬都爬不起来,每天都跟个活死人似的。
虽说状态一天天好起来
,但他身上真的脱了层皮,手在皮肤上一扯,就有一溜干巴巴的皮掉下来。
身下的驴不老实,严厉只能忍痛紧紧抓住驴的鬃毛,生怕一个不留神被甩到地上。
林梦安那边的毛驴也做出了之前那只毛驴一样的动作。
头狠狠一甩,拖着林梦安就向后跑两步,林梦安一个没抓稳,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她手中的驴就像是受到惊吓,抬脚给了她一驴蹄子,正好踢在屁股上,直接把她踢了个狗吃屎。
而她背上的严策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从驴背上甩了下来。
腿和地接触的瞬间,严策杀猪般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甚至惨叫,他都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他原本就是腿受伤严重,这一下又和地面实打实接触了一下,他只觉得骨头都错位了似的。
如果可能,他真恨不得找棵树一头撞死,也省得受这罪。
唐思这时候也清醒了,她猜测,手中的毛驴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了惊。
人和畜生怎么比?
这时候保护自己才是真的。
她刚想松开缰绳,就被自己牵着的驴一脚撅在档部。
“嗷…”
唐思眼泪疼的直接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