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沫伸了个懒腰就起床了。
昨晚她睡的很沉。
一夜无梦。
原本以为今天她起的算个早的,结果醒来就发现炕上已经没有人了。
她洗漱完,打开房门,看到严逸正带领着大家在除草。
用的工具,就是之前苏沫对抗匪徒时拿出来的那套迷你套装。
天闷热的厉害。
几人身上都有了汗。
按照苏沫的理解,陆洲府跟她上一世的海南地区有点相近,但是又不尽相同。
严从玲正拿着一把杂草和严从宽打闹。
“宽哥哥,你天天再板着个脸,就要成糟老头了。”
“没有。”
“怎么就没有啦,你要这样,像我这样,对,你笑起来是顶好看的。”
严从宽果然就咧嘴笑起来。
严从玲出其不意,迅速塞了个东西进严从宽嘴里。
严从宽没防备,条件反射一咬。
嗞……
酸的他直眯眼。
严从宽将嘴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红红的一小颗,圆滚滚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圆点,跟麻子似的。
这会儿还多了两排牙印。
是山楂。
只不过这个山楂个头明显要比平时见到的小一些。
不知道严从玲从哪弄的山楂,酸的厉害。
严从玲边跑边笑:“宽哥哥,好吃吗?”
“好
吃,哥很喜欢,就是牙不爱吃。”
“哈哈哈……”
严从玲在一边笑的欢快,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出。
苏沫眼睛一亮。
山楂,山楂,山楂。
有了,挣钱的渠道,这不就来了吗。
苏沫对严从玲挥挥手:“小玲儿。”
严从玲就蹦蹦跶跶跑到苏沫面前,像个欢快的兔子。
一见到苏沫,严从玲就将撩起的裙摆摊开,里面还安安静静躺着十几个山楂。
“叔母,你尝尝,这是小玲儿摘的山楂,宽哥哥的牙不识货,他的牙不爱吃。”
苏沫捏起一个,用袖口擦了擦表面,轻轻咬一口,嘴里就冒酸泡泡。
山楂,有的糖分多点,有的糖分少点,但是普遍都很酸。
严从玲摘的这个,那可真是属于山楂里的酸霸王。
苏沫甚至要怀疑这个山楂里面没有糖分了。
无怪乎严从宽吃不了。
见苏沫咬一口,严从宽条件反射的,两腮一麻,又滋滋的分泌了一堆酸水。
严从玲兴冲冲的问:“叔母,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小玲儿,这个山楂,你尝过吗?”
“还没有呢,我摘了就拿来给宽哥吃了。”
“那你先尝一尝。”
严从玲丢到嘴里一颗山楂,心道:我又不是没吃过山楂,不过就
是有一点点酸嘛。
紧接着。
“呸。”严从玲就把山楂吐了出来,“好酸啊。”
她苦着一张脸,嘴里都是分泌的酸液。
刚她还当好东西,分享给宽哥呢,结果没想到这么酸啊。
“这些山楂,小玲儿是在哪摘的?”
严从玲指指屋后:“在那边,不远,有好多的山楂树呢。”
苏沫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山楂平时的储存期也就是十五天左右,在高温的环境下,能储存三天已经很不容易。
所以一般山楂被摘下来就要赶紧卖掉。
且因为山楂太酸,多半也就是被卖糖葫芦的买走。
平时吃的人并不多,是以山楂根本不值钱。
摘山楂费时费力,最后大多数却卖不出去砸在手里,所以也就没人管,由着这些山楂树野蛮生长。
不过,别人没有办法储存,她苏沫有办法啊。
别人没办法让山楂增加甜度,她苏沫有办法啊。
哈哈,苏沫好像看到了好多钱向她砸过来。
……
苏沫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要在村里逛逛。
顺便确定下店铺的具体地理位置,以后买东西什么的也方便些。
严逸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娘子,我陪你一起去。”
似乎是怕苏沫拒绝,严逸又补充道:“我可以
拎东西。”
“嗯。”苏沫点点头,两人就一起出发了。
这个村里可真穷啊。
房屋多是破旧的,也有好几人身上的衣服打了补丁。
看到苏沫和严逸两张生面孔,他们并不觉得奇怪。
早就听说村里要来流放犯了,昨天也听说流放犯人已经到了,村长已经把那些犯人安顿下。
不过因为以前押过来的流放犯人的恶劣行径。村里人对流放犯人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村民看苏沫和严逸的眼神特别不友好。
……
流放犯人说到底也是犯人。
没抓他们去干活,那是村长仁慈。
刚到第一天竟然还生了火,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吃的,好像还有肉香,闻着就勾人。
想想,就不平衡啊。
犯人们吃的怎么能比他们好?
农村人经常成群的聚在一起拉家常,村里来了流放犯人这样的事儿,自然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