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丰雅?
这名字苏沫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
好像是她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听村里人说起过。
是……
谁来着?
苏沫迅速搜索记忆。
突然就想起来了,马丰雅是马胡村【村】长马德发的女儿。
不过……
过几天,就要成为这个村里斗争的牺牲品了。
村里近一年几乎没怎么下雨,庄稼都干瘪在地里。
再不下雨,人们只怕是家里都要吃不上饭了。
胡姓人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巫师。
巫师施了点所谓的法术,就让整个村里人对他信服的五体投地。
巫师断言,马丰雅是天选之女,被河神相中,爱而不得,故此河神动怒,不再降雨。
只有以马丰雅的血肉之躯祭河神,河神才会降雨。
这可是关系到村里每个人切身利益的大事儿。
原本马胡村,就是附近村子里面最穷的。
平日里众人连吃顿肉都得想了再想,斟酌了再斟酌。
就这样,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肉解馋。
天公不作美,天气燥热,又久不下雨。
虽然还没到颗粒无收的状态,但经过巫师一宣传,什么河道干涸、土地干裂,众人喝水、吃饭都成问题了。
地又确实一天天被晒的干巴巴,好
端端的粮食严重减产,村里人就慌了神。
一堆愚民,三天两头去马德发家里闹。
愣是要把其女儿马丰雅绑了去献祭河神。
巫师说,本月十五就是最好的日子,算一下时间,也就是明天了。
马丰雅将弓箭斜挎在肩上,嘴里还叼着根杂草,这模样,让苏沫瞬间想起严从玲。
似乎可以预见,严从玲正按照马丰雅目前这种状态发展。
“你是马德发的女儿?”
“正是在下。”
马丰雅笑起来没心没肺的。
按理说,村里人都在盛传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马丰雅不可能不知道啊。
可如果知道,她怎么半点看不出难过呢。
她大大咧咧的,情绪非常稳定。
如此想着,苏沫眼神里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点悲悯的味道。
马丰雅有非常敏锐的嗅觉,大概是看出了苏沫的情绪,便主动提起了自己的事儿。
“你是不是听说我的事儿了?”马丰雅依然是无所谓的笑着问。
“嗯。”
“啊呸!我就知道,那些婆婆嘴,传不出个好,这整的,你们刚来就听说了。”
马丰雅大大圆圆的眼睛略微一瞪,嗔怒的样子就特别迷人。
她拍拍胸脯:“这位仁兄,我跟你说,你莫
要觉得我可怜,人生自古谁无死啊,或重于那座山,或轻于蒲公英,无所吊谓。”
“嗯?”苏沫眨眨眼,这确定是个姑娘家家的说出来的话?
“哦,对了,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马丰雅双手一抱拳,那气度,丝毫不输闯荡江湖的女侠客。
“苏沫。”
“苏沫是吧,哈哈,名字真好听,让我想起了……嗯嗯,冰块。”
“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冰块,哈哈哈。”
“哦,对了,苏沫,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儿,那咱俩以后就是兄弟了,作为兄弟。”马丰雅将射杀的那只兔子拎起来,一把塞在苏沫怀里,“送你了。”
大有一种你要不要,都送给你的样子。
苏沫脑门嗡嗡的,马丰雅是什么脑回路。
知道了她的事儿,就和她是兄弟了?
那按照这个说法,现在村里那些想让她死的那些人,岂不都是她兄弟?
自己要被祭祀的事儿她不放心上,对刚见过一面的苏沫倒更上心。
还给苏沫送了只肥兔子。
苏沫这人吧,虽然不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但是,拿人的手软,她可不能眼瞅着脑子有点抽风的马丰雅被五花大绑扔到河里。
如此决定后,苏沫瞅马丰雅是越
看越顺眼。
不过……
苏沫和冰块有什么关系?苏沫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
两人还没聊上啥呢,马丰雅已经和苏沫勾肩搭背上了。
那自来熟的样子,好像苏沫是她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
而苏沫,对马丰雅俏皮灵动的模样也颇有几分好感。
“你当真不怕?”
马丰雅呲牙:“怕,有几个不怕死的啊,我可怕死了,不过怕有个卵用。”
“你爹是村长,他应当也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吧?”
“正因为他是村长,我才不能置身事外。”
“没想到你还挺忠义。”
“呸,我这可不是忠义,就村里那些脑袋被门挤扁的蠢货,也配让我赔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办法。”
马丰雅自始至终就是笑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两只小脚丫交缠,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我只能认命啦。”
苏沫问:“你没想过跑吗?”
“当然想过,不过沫沫啊,你说我能逃到哪去?我逃了,我爹怎么办?村里有些人可恶起来真的是让人恨不得给他们剥皮抽筋,我要是躲了,我爹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苏沫想了想,问:“小雅,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