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和小伙伴的关系就可以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了。
同学们对她俩也是敢怒不敢言,美其名曰把苏沫和小伙伴孤立了。
实际上,自那以后,苏沫和小伙伴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形影不离。
是她们把其他所有人都孤立了才对。
在家里受的委屈,苏沫总能在小伙伴这里找回温暖。
小伙伴家的老张同志,也总让小伙伴带些好吃的东西给苏沫,那是苏沫自妈妈过世后,难得的长肉时光。
现在想想,满满的快乐回忆。
可惜,没多久,那个小伙伴就转学了,听说是家里出了变故。
小伙伴走的匆忙,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苏沫打一个。
苏沫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大雨天哭的撕心裂肺。
她也打探过,找过小伙伴,可惜一直到她穿越到大兴王朝,都再没打探到那个小伙伴的消息。
小伙伴名叫张雯,也是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像两颗紫葡萄。
有那么一瞬间,苏沫把张雯和马丰雅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张雯?”
马丰雅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就像两片大叶子。
她眼睛里干净纯粹的不添一点杂质。
“什么?”她一脸困惑的反问。
苏沫心里有点失落
,但又有些庆幸和惊喜。
她一把将马丰雅搂进怀里,像当初张雯搂着她,给她温暖一样。
不过,这一举动吓的马丰雅直跳脚。
“哎呀,哎呀,好兄弟勾肩搭背正常啦,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还没死呢,你莫要难过。”
这时候了,马丰雅想的,还是苏沫会不会难过。
她以为,苏沫搂抱她,是因为说起她死后不好看,悲从中来了。
于是连忙岔开话题。
“沫沫,我现在想听好消息了。”
苏沫没说话,她只是把马丰雅搂的很紧,很紧。
马丰雅甚至能隔着苏沫身上的一堆肉,清楚的听到苏沫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还带着几分急促。
马丰雅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苏沫揉进她身上胖乎乎的肉里。
她暗暗咬牙:本来以为是块柔软的棉花糖,没合计是块想要闷死她的五花肉啊。
马丰雅认真的挣扎了两下。
奈何苏沫那力气不能以常人来推论,马丰雅只能悻悻然放弃了。
蜉蝣撼大树?呵呵,她还是省省吧。
认认真真在苏沫怀里待了好一会儿,马丰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和苏沫同步了。
苏沫才轻轻推开她。
她双手抓住马丰雅的双肩,盯着马
丰雅的眼睛,闷声闷气非常认真的开口:“你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咧嘴笑了,不过眼角有些湿润。
她想起当初种种。
如今看着和张雯有些神似的人……她想护着马丰雅,一如当初,张雯护着她。
马丰雅不知道这个初见一次的女人,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奇怪的情绪。
但马丰雅却不在乎,她也不想去思考那些。
反正明天就要死了。
有人对她这么好,她很开心。
在那一个村人人都恨不得她马上以身献祭的时候,还有这样纯粹不想让她死的人,马丰雅真觉得苏沫是天底下心地顶好的人。
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不过好可惜啊,只有一天活头了。
除了她那个天天被她扯胡子欺负的老爹,就只有苏沫对她说,不会让她有事的。
马丰雅当然是不信的。
那些村民好几次,拿着种地的家伙事儿,什么铁锨锄头的,闹到她家去。
半夜还会拿砖头砸她家的门。
就连家里养的鸡,都被闹死了两只。
不过总也抓不住人,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她爹在村里,原本是挺有威信的。
当村长这段时间,也算是勤勤恳恳,为村里人谋福祉
。
马姓人也比较拥戴他。
姓胡的人虽然看不惯他们马姓人,但好歹都是村民之间的争斗,村长调停的时候,面子也是要给几分的。
她爹就告诉她,这些只是暂时的,他会想办法,不会让马丰雅有事的。
能有什么办法呢?
雨又下不下来。
人都快晒成人肉干了。
在天灾面前,人们那点微薄的力量真的不够干啥的。
接连一周,事情越演越烈。
姓胡的人是各种腌臜事儿都用,往她们家门前泼粪,砍了她家门前的大枣树……
由于这事儿牵扯到的是全村利益,包括马姓人,故而姓马的一批人大部分都在装聋作哑。
还有一小部分竟然和胡姓人同气连枝起来。
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利益。
马德发愁的头发都白了好些根。
只有她的两个叔伯来看望,跟着一起破口大骂村里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忘了,胡家人霸了他们的田,是谁给做主的?现在竟然装聋作哑,连个吱声的都没有!”
“那个马二娘,她家的男人死了,胡汉三想侵占她家的屋,是谁给她做的主?”
“就是,马宏盛家的儿子被胡东汉家的狗咬伤了,是谁给请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