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这时也惊讶的发现,苏沫不一样了。
之前,苏沫在他心里就是那么一个人儿,从最初的厌烦到觉得她胖嘟嘟,可可爱爱的。
但其实你要真说她的长相,严逸每次见到苏沫,苏沫的长相都有些变化,他反而是模糊的。
只是那么一个人,三百斤是她,二百四十九斤是她,二百斤也是她。
严逸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就是一个人的轮廓在那,可以影响他的情绪。
然而这一刻,苏沫一笑,洁白的牙齿在眼光下折射着光芒。
严逸不由惊叹:真漂亮。
自此,严逸对那个模糊的轮廓描上了眉眼,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牵动着他的心。
苏沫比初见时瘦多了。
现在的苏沫,一米七二的身高,不到二百斤。
其实不算胖了,只能说是强健。
而且她眉眼清秀,皮肤也在一天天产生变化,看起来已经自成风景。
路上,还碰到唐思和林梦安。
唐思隐晦的看了严从心一眼。
严从心只觉芒刺在背,心里说不出的厌烦。
她低着头,不说话,显得很小心。
唐思唇角勾起个坏笑,心里就骂:“小浪蹄子,还不是被我拿捏了?”
她
以为,严从心是不敢被二房的人看到她和严从心交流,才低着头。
不过唐思也不急,三天时间,她等得及。
原本严厉跟她提了,分家文书上,严明一家是和大房一家,应该把人弄回来,不能平白让这些劳动力跟着二房。
不行就往村/长那里闹。
白纸黑字的东西,由不得他们抵赖。
不过,这哪有直接从苏沫她们手里拿钱舒服。
唐思便跟大房的人商量,她先出面找严从心偷分家文书。
这个想法自然一拍即合,大房的人都很赞成,并纷纷夸唐思想的透彻。
……
不多时,苏沫一行人就看到了晒场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严从玲也是眼尖。
一眼就看了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的马丰雅。
她惊呼一声:“是马丰雅姨姨。”
众人纷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晒场正中是被五花大绑的马丰雅,马丰雅身前是一个大祭台。
祭台上摆放着香烛、黄纸、铜盆、铁剑、三牲(鸡、鸭、鱼)等物。
一侧还摆放着一个木箱,跟寺庙捐献香油钱的那种木箱一样,木箱外面糊着纸。
祭台旁,是一个身穿黑袍佝偻着身子的男人。
男人整张
脸罩在斗篷底下,看不真切。
不过,当苏沫打开和疾风鸟的联系时,男人的长相就浮现在苏沫眼前。
灯泡眼,鹰钩鼻,三瓣嘴,脸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过,坑坑洼洼的。
这样一副长相,都不仅仅是用丑陋可以形容。
这人,显然就是村民口中的那位巫师。
围在巫师身旁的,是三位中年人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耆耈老人。
老人在最左侧,眉毛又黑又密,像两把大火炬嵌在眉骨上,看起来很有几分凶像。
他叫胡中健,是现在胡家的话事人,一般胡姓人有个解决不了的矛盾,他从中说说话,准好使。
但也仅局限于胡姓人。
中间两个,分别是胡古怪和胡奇怪,人就跟他们的名字一样。
一个脾气古怪,一个性格奇怪。
两人长得都五大三粗的,脸上挂着几条横肉,胡姓人争强斗狠的时候,总少不了这两人的身影。
因为经常带领胡姓人找马姓人的麻烦,两人在胡姓人里很有声望。
最右边的人是马家村的人。
原本这个位置应该坐的是三个人——村/长马德发,和之前去接流放犯人的另外两个健壮小伙。
不过因为马丰雅是马德发的
女儿,另外两人也和他们沾亲带故,强烈反对以人献祭这种事儿。
三人为此还差点好几次和胡家村的人打起来。
所以为了不再出幺蛾子,这里仅坐了一位马家人——马成群,尖嘴猴腮,长了一副刻薄相。
在胡家人要拿人献祭这件事儿上,马成群多处奔走,做马家人思想工作,起到了绝对的推波助澜作用。
严从玲不懂什么是祭河神,她只知道马丰雅被绑在木桩上,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事情。
她对危险有一种天然的敏锐。
“叔母,姨姨,是姨姨,我们去救她。”说着,就要扒拉周围的人,往祭台冲。
被严从宽揪住衣服,拽了回来。
“妹妹别冲动。”
严从宽板着小脸,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眼神清晰的说明,他非常生气。
因为之前在严家大房隐忍的缘故,严从宽相对其他孩子,性格沉稳,话也不多,很少看到他生气的模样。
他看到祭桌上摆放的东西,就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和马丰雅虽然没什么接触,但他知道,这是和叔母一起喝过酒,被叔母带回家里的人。
也被他默默地划分到自己人的行列。
面对自己
人,严从宽本能的想要守护。
严从心的话不多,她对马丰雅也是有印象的,但她还没那么深的情感,她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