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利用的,就是上一世杂技演员常用的技巧。
无非是将矿物油涂抹在手上,当它整体呈液态时与空气混合度不高,再加上燃点较高,所以不会被立即点燃。
而这,就被村民们奉若神灵。
两个都可以喷火,且都不怕火的人,该听谁的?
马姓村民绝对是懂得见风使舵的,看到现在复杂的情况远超自己想象,他们如潮水般退下。
胡姓村民虽然心里也有点打鼓,但还是一面倒的相信巫师。
严逸身形缥缈,一击未中,他脚下迈着四方步,就又朝巫师逼近。
巫师的功夫主要是以身法为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经常被追杀,更多的是得有保命的手段。
而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逃。
只要速度够快,任谁也拿你没辙。
是以,这么些年来,他很少能碰到比他速度还快的人。
就连上次蛇窟的那个人,也是他大意了,被人设了计,才抓走他。
但是严逸的速度居然比他还快?
这是个什么妖孽!
也不见严逸有什么动作,脚下踏着四方步,每个动作幅度都不大,却在身形飘忽间,把速度提到极致。
巫师一个大意的功夫,就被严逸追上,一把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
那些胡姓人,本身都围上来抓严逸,眼见严逸就在眼前,但巫师却被严逸抓住。
严逸的手就如同鹰爪一般牢牢的掐着巫师喉咙,巫师险些就要喘不过气来。
巫师好气,此时他心里的愤怒达到顶峰。
他真后悔没在最开始村民群情激奋跳上祭台要撕了苏沫的时候当机立断,把苏沫和严逸这两个人给弄死。
让他们有了喘/息的时间,结果现在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但是这就完了吗?
怎么可能!
他谅严逸也没那个胆子杀了他!
只要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放开巫师。”
“混蛋,快把巫师放了,不然天神的怒火你承受不住!”
“只要你把巫师放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严逸唇角露出三分讥笑,七分霸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神?也太弱了!”
这话就像是结结实实的巴掌扇在胡姓人的脸上。
看,你们信奉的天神就是这么弱小,随随便便就被我捏在手里,只要我愿意,一下子就能捏断他的喉咙。
严逸手上力度加重:“现在,你还要抓我家娘子火葬吗?”
他声音陡然拔高:“嗯?”
那森然的气势,让人心里
直打颤。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啊,长得像是谪仙一般俊秀飘逸,周身散发的气势却又暴虐异常。
关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的如此完美,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升不起半点不协调之感。
胡姓的话事人胡中健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严逸犀利的眼神像是随时都可能做出伤害巫师的举动。
而巫师一旦有事儿,扳倒马家人,从而带领胡家人走出马胡村挣大钱,也让自己腰包变鼓的愿望,就破灭了。
他连忙出来打圆场。
“小友,你莫要冲动,只要你不伤害巫师,一切好说。”
严逸扫了胡中健一眼,眼神中是冷漠,是蔑视!
这个人,最开始就坐在祭台座位上,后来又不遗余力阻止胡家人带节奏。
现在看见自己挟持了巫师,就又换了一副狗脸。
想来,这里面弯弯绕绕的牵扯也不会少。
和狗,严逸没什么好说的。
胡中健心里窝火,但他面上不显。
火炬似的两片眉毛一挑,凶相就变成了温和的模样。
他语重心长额劝着胡家人:
“兄弟们,听我说,咱们别激动,先去祭台下侯着,相信巫师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他特意提起巫师,就是让胡姓的人知道问
题严峻。
他们今天做的这一切,因为有巫师的关心才得以顺利进行,如果巫师不在了,他们就只有继续被马姓人欺压的份。
而严逸掐在巫师脖子上的手,同样也好像掐在了胡姓人脖子上。
他们果然纷纷退下祭台。
巫师心里已经气的要跳脚。
妈/的,一群蠢货,这么走了谁还能管我?回来,回来!啊啊……啊啊,蠢货!
巫师脸上的疤痕由于他动作幅度太大,显得格外狰狞。
苏沫皮笑肉不笑:“怎么,大巫师,和天神沟通的使者?你还有什么把戏吗?可以都使出来,看看我接不接得下。”
严逸一只手将巫师胳膊压住,另一只手在他喉咙部位微微放松。
巫师啐了一口,梗着脖子不说话。
严逸可不惯着这些,直接抬腿踢向巫师腿窝,巫师当即承受不住,跪在地上。
“放肆,尔等也敢,不怕天神责罚吗?”
苏沫嗤笑。
绑在柱子上的马丰雅,逮着机会破口骂:
“就你这种脑袋里没点含量的垃圾,我竟然也能被你设计祭河神,还没懂什么意思吗?还拿河神说事儿?呸!狗屁不是!”
苏沫悠悠道:“你会的,我都会,我会的,你却不一定会。你说村民信
谁的?”
“肯定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