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近期发生四件大事儿,轰动整个朝野。
其一,刺史府在抄家时,家里毛也没抄出来。
圣上震怒,责罚了抄家官员,并责令刑部彻查此事。
两个多月过去,此事毫无头绪,成了一桩悬案。
刺史府的东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其二,刺史府抄家当天,作为亲家的尚书府也同时被盗。
家里被偷了个干干净净。
苏尚书在朝堂声泪俱下,求当今圣上为其做主。
除刑部外,圣上还命大理寺同查此事。
除了查到门童被迷晕外,就是有人见到过苏沫的贴身丫鬟在门口闲晃。
后苏沫又悄悄溜进过尚书府。
当时苏沫被流放的时候,偷偷递给了春桃一卷东西,里面包着的就是春桃的卖/身契。
春桃已是自由身,没想到又因此事被抓,受了刑。
春桃也是嘴硬,只说是苏沫想念家人,但因流放怕连累家里人,便偷偷回去看了一眼,其他一概不知。
所说之事有理有据,且苏沫出来时也有人看到,她进尚书府时间很短,且手中并未拿任何东西。
是以,此案同样成了悬案。
多年积攒的家当全被席卷一空,苏尚书更是一夜白
了头。
京中一时间人人自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怕东西平白消失。
其三,邻国滋扰,多次犯我边境,大兴王朝除南面嶙峋关固若金汤外,其他几处要塞均现颓势。
偌大的朝堂竟然一时推不出可用之人。
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据说多次战役中也涌现出一批狠人,杀伐果断,屡立奇功,遂朝廷论军功行赏,更换了一批将领,倒也暂时稳住了局面。
不过随之而来的,临阵换将,也造成了诸多弊端。
比如军心不稳,混入敌国奸细等等。
其四,就是大兴王朝多地旱灾严重,导致民不聊生,有多地饿殍遍野,更有人吃人的惨状发生。
当今圣上不仅没有开仓放粮设法赈灾,反而听信奸佞谗言,大兴土木,要建一座神宫,用来祭天。
这么一来,户部吃的是各个脑满肠肥,百姓的日子就越发难挨。
内忧外患,实在不容乐观。
……
姚诗自打和苏沫分开后,就天天无趣的紧。
她的夫君江浩然已经正式在陆洲府任职。
由于她怀有身孕,江浩然每天都派人打理好她的饮食起居,就连她走动几步,都变得小心翼翼。
伺候她的人每天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夫人,您当心。”
“夫人,您慢点。”
“夫人,您莫伤了身子,那边不能去。”
“夫人……”
姚诗觉得实在是烦躁。
她就愈发想念苏沫。
想着苏沫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且苏沫也不会像这些人一样拘着她,苏沫只会劝她,要多多走动,好生养。
也不知道苏沫现在怎么样了。
在流放地,能不能吃的好,能不能睡得着。
想着,姚诗便指着肚子里的小圆球:“都怪你,让我不能去找你干娘。”
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很配合的抗议,给唐思肚子就踢了一脚。
“哎,你还来劲是吧,就怪你,就怪你。”
小家伙也不示弱,又踢了一脚。
姚诗便指着肚子一阵笑。
“怎的如此开心。”江浩然风尘仆仆回来,官袍一脱,问道。
“也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个丫头,活跃的很,我说他,他还跟我抗议来着。”
“是吗?!”江浩然惊喜的贴耳朵到姚诗肚子上,“嘿,小家伙,爹来了,快喊爹。”
姚诗更笑的愉快:“大傻/子,他哪会说话。”
江浩然很自信:“我家的,随我,聪明。”
“对对对,你最聪明了。”
姚诗又胯下肩膀:“我想沫沫了,总担心她在流放地过不好。”
“苏沫妹子是个有本事的,你不要太多担心。”
“再有本事,去到那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而且还带着严从心,我总担心严从心给她添麻烦。“
唐思咬着手指头嗫嚅:“我其实好几次都有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救下严从心,可是你知道,那种情况下,我无法坐视不理。”
江浩然安慰:“我素来知道你心善,发生的就不要再去想了,你要相信苏沫妹子会把严从心调/教的很好。”
“哎,但愿吧。”
姚诗的眼睛突然一亮:“哎?那我给苏沫写信吧,回头你差人给我送出去。”
“全凭夫人吩咐,不过现在……”
江浩然俯身吻住姚诗娇艳的红唇。
……
苏沫睡着没多久,严逸就醒了。
当然了,严逸可不是自然醒,也不是被尿憋醒的。
他是在睡觉之前,看马丰雅和苏沫太亲密了,就觉得自己缺了点啥。
不过苏沫和马丰雅两人小声说话,也没有马上就睡觉的架势,但严逸确实是困了。
于是乎,他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但是他强行给自己定了个生物钟,让自己一会儿醒了看看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