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批人东倒西歪,苏沫冷漠的声音传来:“你们当我为何有如此力气?”
刚才的一摔,本来就隐约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的看客。
见苏沫发问,他们竟本能的思考起来。
是啊,苏沫一介女流,力气怎么会如此大?
对付他们这些男人,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
可这是为何呢?
苏沫给出答案:“只因,我短暂获得了与天神沟通的能力,这是神赐予我的力量。”
马胡村这些人,因地处偏僻,平日里缺少教化,对所有未知的事情,都习惯性归纳为那些看不见的神灵授意。
也正因此,长久干旱,才让他们听信谗言,要将马丰雅祭河神。
所以,跟他们无法正常沟通的事情,用神学讲出来,他们反而会特别信服。
果然,围观众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纷纷驻足不前不说,还开始质疑马翠花:
“我记得和巫师联系要马丰雅祭河神的时候,你们家马成群最是卖力,可当时巫师被抓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站出来力排众议呢?”
“你现在说苏沫是用了障眼法,可有什么证据?”
“苏沫不怕火,是我们这些人亲眼所见,难道还
能有假?”
“就是,怎么可能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作假!”
“况且,苏沫说的也对,寻常人哪会有这么一身的力气,这可是咱们实打实看见的。”
“如果说谎的不是苏沫,那岂不就是马翠花?”
“混蛋,害得我们差点犯下大错,冤枉了可以和天神沟通的使者。”
马翠花急得脑门上蹭蹭冒汗,这个苏沫,也太牙尖嘴利了些,只是瞬间,就让大家调转了风向。
关键是,苏沫说的那身力气,明打显眼的,让人根本无从反驳。
马翠花心里清楚,如果这些村民不帮自己,按照今天自己去苏沫家闹/事的程度,那自己家肯定也会被砸个稀巴烂。
那可都是钱啊……
马翠花当即就高声喊道:“她说她可以与天神沟通,天神却迟迟没能降雨,这事儿怎么说?!她不是骗子是什么?!”
马翠花说的,也是事实。
毕竟从苏沫救了马丰雅开始,已经好多天了,确实不曾下过半丝雨。
地里都快干的冒烟了。
屋内打砸的声响持续着,就像是一个个悦耳的音符,让张桂兰几人越砸越有劲。
马莲莲也不敢阻拦,因为只要她一动,严逸就会把她
拦下。
关键是她撒泼的技能,骂人的技能,对严逸来说也都不好使。
因为严逸会直接动手打人,这种让她闭嘴的办法非常有效。
马宏图就更不敢冒头了,他见他爹马成群缩在碎了的瓮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也就干脆锁上门,躲在里间不出来。
马翠花急啊,被砸的每一样东西,都意味着她将损失一笔钱。
关键是这会儿众人正在犹豫,她必须得再加把火才行。
只有这些人是帮着她的,她才能把苏沫一家赶出马胡村,她这些损失,才能有着落。
“她既然能与天神沟通,就让天神降下雨来,只要下了雨,我马翠花不但给她跪地磕头,以后还以她苏沫马首是瞻!”
见围观众人有被说动的意思,马翠花话锋一转:
“可若她不能让天神降下雨来,那她就是骗子!她不但需要赔偿我全部的损失,还要给我跪地磕头,并滚出马胡村!”
人群里已经在窃窃私语:
“这么说,好像也不过分,毕竟下了雨,可是有利于咱们全村的事。”
“这确实是一个证明苏沫能否与天神沟通的办法!”
“人家能不能沟通,为啥要证明?万一到时候她生了气
,乱说一通,惹怒天神,可咋整?到时候就不是降不降雨的事了。”
“可万一她根本就没这本事呢?还真让她骑在咱们马胡村的人身上拉屎?”
“居安思危啊兄弟,她今天能肆无忌惮砸了马翠花家,焉知日后她不砸你家?”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跟你们说,我可听说了,今天下午,是马翠花先带着胡家的人去找了苏沫一家的麻烦,人家这是找回场子来了。”
“卧槽,还有这茬呢?”
不过围观群众讨论的再火热,也无法解决实质性问题。
现在的问题,更像是马翠花对苏沫的宣战。
砸不砸东西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要看谁能赢。
也是这时,严从玲一溜小跑,跟着村长马德发来到了马翠花家。
严从玲刚一冒头,眼珠子就滴流乱转的找苏沫。
见苏沫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严从玲眼睛里都是崇拜。
不过周围人刚才说的话,似乎是在说叔母与天神沟通的事。
严从玲心里慌张。
因为她知道,叔母那天都是为了救马丰雅,虽然不知道叔母是怎么做到的不怕火,但叔母是不会与天神沟通的。
却不曾想,苏沫接下来一番话,差点让严从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既然你想赌,不如我们就赌个大的。”
“我若能让天神降雨,你们一家人都需要给我娘她们跪下三叩九拜道歉。”
“且你家的田契、房契都要转到我的名下,之后你们一家人就可以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