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生了什么?”
马丰雅自然的挽起苏沫胳膊又坐回了饭桌上,她“呲溜”吸了一口面,对严从玲竖起大拇指:“好吃。”
随即又对苏沫道:
“听说,马翠花跌到大坑里,摔断了腿。”
“马莲莲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老鹰抓瞎了一只眼。”
“马成群一看这情况,直接把家里盘缠卷走,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就剩一个马宏图,听说他抄诗的事被夫子知道了,把他在学院里除了名,你说说,这以后谁还敢用他?”
苏沫也觉得唏嘘,这难道就是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这一家子人,就跟中了邪似的,集体出了状态。
苏沫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这个事情,也太巧了。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她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被一种什么东西笼zhao,似乎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种念头只闪现了一下,苏沫都没来得及抓住什么,念头就又消失无踪。
马丰雅继续忿忿不平:
“沫沫,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人贱自有天收。”
“你不知道,现在村里人都传疯了,说马翠花一家是得罪了你,被天神责
罚才这样的。”
“沫沫,你也太厉害了,我就两三天没在,你就闷声干大事了。”
“马翠花那家子平时嚣张跋扈,村里人也不待见她们一家。”
“倒是沫沫你。”马蜂雅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现在在马胡村呼声可高了。”
“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马姓人和胡姓人,如此目标一致的推崇一件事情,信任一个人。”
马丰雅也双手托腮,看着苏沫,眼睛里星光闪闪的,好像手里的面都没那么香了。
她家沫沫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哎?不过话说回来了沫沫,你是怎么知道要下雨的?真能掐会算不成?”
苏沫轻笑:“你这脑袋瓜里天天都装的什么呀,我之所以知道会下雨,是因为我看到天上有鱼鳞云,通常出现这种云的时候,也就离着下雨不远了。”
“沫沫,你懂的真多。”马丰雅把头枕在苏沫肩膀,轻轻拍着她吃的圆滚滚的肚子,难得有这么一段惬意时光。
目光直线扫视过去,马丰雅就看到地上堆着的一地陶瓷小罐子。
她好奇的走过去。
苏沫道:“那边那几罐是给你的,你带回去给村长,还有两位叔伯、哥哥,都尝尝。”
“哇
,沫沫,我真是爱死你了。”
马丰雅手脚利索的给罐头开封,一股酸酸甜甜的气息就钻进马丰雅鼻孔里。
她只觉得腮腺在疯狂的分泌唾液,浓稠的汤汁,红润润的色泽,圆滚滚的果子,真是看着就忍不住垂涎。
用小勺药起一颗山楂,牙齿轻轻一咬,浓郁的香气在口腔中爆开,真真是让人味蕾生津。
马丰雅很快就吃完了一瓶小罐头,连汤汁都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好吃的东西,她得赶紧让她爹一起尝尝。
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情,马丰雅跟苏沫家里人打过招呼后,她就先拿了罐头回家去。
苏沫则是趴在按桌上翻看严逸给他的账本。
翻看没几页,苏沫就发现上面有被批注,苏沫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严逸一眼。
“我把李兴安拿来的账本粗略的看了一下,把里面和山匪账本重合有问题的地方圈了出来,供娘子参考。”
苏沫还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严逸。
严逸觉得这眼神怎么那么不对劲呢,下意识摸摸鼻子。
难道自己脸花了?
而苏沫心里则是震惊无比,严逸这是什么脑子?
山匪手里的账本,分明一直在自己手里,严逸只有救下胖哥几人之后,翻阅过一
次,就这,他都能凭借记忆把李奇账本的重合点找出来?
思及此,苏沫连忙认真翻看起账本。
她有着上一世系统学过数学的情况,所以计算速度非常快。
数据分析,逻辑推理,无论从哪里看,严逸标注出来的问题居然丝毫不差。
真是个神人!
苏沫都要怀疑严逸是不是过目不忘了。
“娘子,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画?”
“哦……”严逸突然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我知道了,娘子一定是馋我身子了。”
苏沫翻翻白眼,她刚才分明想的不是这些好吗。
但是被严逸这么一撩/拨,竟然觉得脸上有点燥/热。
这该死的狗男人,莫不是有点什么大病?
现在说话是越发孟浪了。
苏沫装作没事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将账本收好,又把家里事情进行安排后,这才和严逸去了石庐县。
当然,还运了满满一车的山楂罐头。
依然是之前卖罐头的老地方,苏沫好好把牛车停好,就呼啦啦围上来一票人。
“哎呀,小姑娘,你可算来了,让我们好等啊。”
“是啊,你这山楂罐头做的真是一绝,山楂酸涩的口感反而成了它的特色,我们一家人都爱
吃。”
“家里孩子吵闹着要吃,我都在这里等你两天了。”
苏沫一边搬卸山楂罐头,一边和大家搭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