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书也是苏沫提前就准备好的,上面严明已经签过字。
对现在的严明来说,父慈子孝,夫妻和睦,和严家大房断亲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不然,严家大房就像是永无止境的吸血鬼,严明永远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唐思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同时伴随的还有一种无以言状的屈辱。
严明,那个一直被她当做废物的家伙,那个只知道舔/着严家大房毫无主见的家伙,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和她断亲?
还是在这么多村民的见证下!
唐思只觉得心中堵着一团火,一口气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在她眼里,严明就是她的私有物,只有她可以决定严明的去处,严明不能离弃她!
唐思就那么呆呆愣愣的盯着断亲书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啊”的一声尖叫,抢过断亲书,发了疯似得撕了个稀巴烂。
苏沫不紧不慢的在袖口中又掏出一份断亲书: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撕,我还有很多份。”
“哦,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断亲书没必要非得你签字,只要马胡村有名望的长者见证,依然可以断亲。”
“之所以让你签字呢,无非就
是给你个体面罢了。”
“最后再问你一遍,这断亲书,你签是不签?”
苏沫声音突然转冷,眼神也冰冷刺骨,就像是千年寒冰将唐思冻住。
那么幽冷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唐思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至于她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呆呆愣愣的就把字签了,直到苏沫把断亲书收了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苏沫事情都处理完了,便对马德发摆摆手:“村长,剩下的事就麻烦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证据是齐全的,唐思教唆严从心偷窃,又陷害苏沫一家,现在严明也和唐思一家断了亲。
那马德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把唐思一家赶出马胡村,且毫无后顾之忧。
见苏沫要走,唐思才缓过神:“啊……苏沫,你好狠毒的心肠,我要和你拼了。”
唐思怒吼着就要朝苏沫冲过去,苏沫只是回头不屑的看了唐思一眼,都没用自己动手,就已经有村民把唐思一脚踹飞。
“你才是那个恬不知耻的恶毒妇人。”
“心如蛇蝎,还敢对我们苏沫动手,找死吧你。”
“赶紧滚出马胡村。”
“给我打她!”
“对,揍她!”
当时唐
思和林梦安就面临了一顿拳脚相加。
霹雳乓啷……
啊……
不要打了……
咚咚锵锵……
停手……
我错了……
饶了我吧……
一通的兵荒马乱,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只不过这些,都和苏沫没什么关系,她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严苛、严策、严厉三人,本身是打算看苏沫吃瘪的,结果发现势头不对,已经溜之大吉。
他们三人提前回家席卷了些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一起离了家。
当唐思和林梦安被村民们打的鼻青脸肿,狼狈的扔回家时,家里就只剩下不明所以且缠绵病榻的罗姒,以及智力出现严重缺陷的严从宽。
“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的赶紧滚。”
“不许带走我们马胡村的一针一线。”
“快点,赶紧收拾赶紧滚。”
众多村民看着,旁边马德发几人也都在,唐思和林梦安自然不敢偷奸耍滑。
只不过当唐思去拿她偷偷存起来的那点钱的时候,她脑袋“嗡”的一声就懵了。
钱……
钱没了……
不仅如此,她的首饰也没了……
家里但凡值钱点的东西,都没了!
甚至就连锅里
剩下的几个小饼子,也已经不见了踪迹。
唐思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林梦安还在旁边捂着被打肿的脸,用漏风的嘴叫唤:
“娘,咱们家是不是招贼了?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来咱们家偷东西!”
“东西都没了,这不是要了咱们的命么?”
“啊……不对。”林梦安又看向罗姒,“说,是不是你把东西/藏起来了。”
“你个老东西,你也太恶毒了。”
罗姒被气的接连咳嗽好几声,可也无可奈何。
毕竟从唐思能弄到钱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罗姒在严家大房已经没了地位。
处处碰壁又被拿捏的罗姒,终于也是再不复当年的威风。
就连以前不被当人的林梦安也能数落罗姒几句。
现如今,罗姒知道自己儿子、孙子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弄走了,剩下这一烂摊子,她除了心凉透外,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她现在,还得依靠唐思和林梦安。
不然这俩人把她一个久病不愈的老家伙扔下让她自生自灭,她可就更没盼头了。
现在对罗姒来讲,真就是应了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梦安吵得唐思头疼。
她突然就发疯似
得朝着林梦安一通拳打脚踢:“蠢货,蠢货,你还在这里叫唤,不嫌丢人么?看不出来是你男人不要你了么?你个下贱东西,连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