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和花花三杰还震惊于疾风鸟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老练的摇骰子手法时,那边张千已经将一半的筹码押下。
呼啦啦的一堆人,也跟着上千下了注。
“还有下注的吗?”疾风鸟问。
也是这时候,花花三杰才发现,全场的节奏一直都被疾风鸟把控着。
这份娴熟的技巧和过人的胆魄,哪里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可以做到的?
就他摇骰子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很多专门练过几年的人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这个娃娃,莫不是个天才吧?
几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哪怕今天这场赌局输了,但能挖掘出这么一个天才,稍加培养,后面赌场还不是照样赚的盆满钵满?
为了后面持续稳定的发展,今天赌场输的这些,似乎也就不是不能承受。
庄家和花花三杰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还好还好。
周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自从这个赌场开张以来,虽然每天都热闹非凡,但却很少有全场都在一张赌桌上下注,并且呐喊声震天的时候。
“我押上,我全押。”
“我也全押。”
“我的半副身家,赌了。”
“开。”
“开开开。”
“绝
对是大,我要是赢了,我就给我媳妇买件新衣裳。”
“谁说不是呢,我家娃的零嘴我也得买一些。”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钱就去喝花酒,你们听说了吗,这两天春风楼新来了一个舞姬,那长的可是天香国色。”
“万一……万一咱们输了咋整?”
当即有人横眉冷对:“闭上你的乌鸦嘴,有张千在,咱们怎么会输。”
“就是,少放你娘的闲屁,张千会输给一个三四岁的娃娃?段没断奶都不一定呢。”
“哈哈……”
“哈哈哈哈……”
疾风鸟不疾不徐道:“好,各位买定离手。”
它倒也不用和这些人逞口舌之快,反正一会儿这些人怎么笑的,就会怎么哭,
张千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闷热,他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
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紧张的感觉了。
赌博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快速来钱的渠道,有钱就可以让他纵情声色。
他所喜欢的,是钱,额不是赌博本身。
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后,他就几乎没有听错过。
所以他现在自己也不确定,那混杂模糊的两下,到底是幻听了,还是确实没听清。
不过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就算
这两下没听清,对大局也没什么影响。
张千深吸一口气:“开。”
疾风鸟不疾不徐的将手放在骰盆上,随着他手的动作向上提,每一点点提起的距离,都让现场的声音静谧一分。
众人屏住呼吸,不约而同的盯紧骰盆向上的距离。
此时,好像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声响。
现场的气氛既热络又安静。
快了。
骰子快要露出来了。
疾风鸟也不和他们啰嗦,手轻轻一用力,骰盆整个被提起,骰子的点数就显示在众人眼前:
一、二、六,共九点。
在这种猜大小的玩法中,三颗骰子最大可为十八点,所以通常情况下,一至十点为小,十一至十八点为大。
所以九点,也就是“小”。
张千,猜错了。
小,居然是小!
短暂的安静后,就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再就是全场哗然。
“怎么可能是小?”
“不是说跟着张千必胜的吗?啊,我的个老天爷啊,我刚才押了我全部的钱。”
“输了,输了,这下全完了。”
“还好我刚才押的少,我还能再跟着押两句,翻盘。”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才就不该那么贪心,押了那
么多啊。”
“张二狗,你借我点钱,我下局赢了就还你。”
“去你奶奶个勺子,我刚才也输了,我还得留着点回本呢。”
“庄家,庄家,你们这边可以借钱的吧,我写借具。”
也有人宽慰着自己:
“没事儿没事儿,赌博这种东西,就是有输有赢,就算张千名声在外,也难免有出错的时候,他成名这么多年,只要跟着押,肯定能赢。”
“对对对,我们继续跟注,下局肯定能翻身。”
“我们信你,张千。”
“张千崛起,挣他个盆满钵满。”
原本张千还处在懵逼状态,他听到的动静分明是五五六,为什么骰子出来就成了一二六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随着别人信服他的声音阵阵响起,张千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膨胀起来。
也许,刚才,只是自己的一个小失误。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碰到赌术好的庄家,他偶尔也会输两次,但是他一旦掌握了对方的规律,那就是随随便便拿捏。
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张千将那些输掉的筹码一推:“这一局,我输了。”
他心里虽然憋屈
的要死,但面上却难得的气定神闲。
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