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听说大梁有不少好男风的爷们,可这还是沈欣言第一次亲眼见到。
沉默了片刻后,沈欣言才终于开口:“你倒是大胆,竟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能将自己的伴侣放在明面上,金满堂实乃大丈夫。
金满堂苦笑着摸上自己的额头:“事急从权,若非发生了一些不可抗之事,满堂也不会说出这些私事,平白污了宁国公的耳朵。”
不说能行么,若是再让霍同知误会自己不成婚是为了入赘宁国公府,他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沈欣言同情的看着金满堂:“你受伤的事,我其实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霍恩的确欠金满堂一句道歉。
金满堂立刻行礼:“满堂不敢,能得宁国公垂青与宁国公一同做生意已经是满堂的福气,并不敢要求更多。”
沈欣言也不多言,只是露出同情的笑。
随后,她面前再次多出一道强壮的身影,将两人隔离开:“烤鸡好了。”
沈欣言同霍恩的在火堆旁坐下,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金满堂和林子衿,两个男子在一起,压力应该比她还大吧!
正想着,就听咔嚓一声,沈欣言寻声看去,竟是霍恩不小心捏碎了一只瓷碗。
看着霍恩顺着指缝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鲜血,沈欣言满脸的紧张:“怎么这样不小心。”
霍恩的眉头轻蹙:“原本寻思着给你煮些汤水,没想到这瓷碗如此不结实,竟是一碰就破了。”
见霍恩的手不断流血,沈欣言迅速让冰洁拿来伤药,亲自给霍恩处理伤口。
看着沈欣言紧张的模样,霍恩心里终于熨帖,目光却扫向金满堂和林子衿。
也就是言儿如今还紧张他的样子让他感到心安,否则这两个家伙就可以准备死在这荒山野岭了。
金满堂敏锐的感受到霍恩的视线,不由得对林子衿苦笑:“看来咱们是把这位霍大人得罪苦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林子衿掏出帕子为金满堂擦拭额角的汗水:“无妨,只要待在你身边,怎样都是好的。”
他容颜绝美,说话的声音也是清冷,却让金满堂的心迅速安定:“那咱们这一路都待在马车上,尽量少出现在人前可好。”
林子衿点头:“都听你的。”
阿蛮在沈欣言耳边发出一声感慨:“没想到金满堂当真将这病秧子带出来了。”
沈欣言声音中带着兴奋:“可是这林子衿的身份有何不妥?”
每次只要阿蛮说话,她都会有热闹看。
阿蛮却毫不留情的戳穿她:“能有什么不妥,那是南风馆的头牌,只是身子骨一直不好,金满堂又看上他,这才将人带在身边。
只是这人得了富贵病,每天光是吃补药便要上千两银子,放眼整个大梁也没有多少人能养得起这样的病秧子。”
沈欣言倒是来了兴趣:“你似乎很不喜欢他。”
阿蛮却是冷哼一声:“谁说我不喜欢他,我那不过就是嫉妒他罢了!”
不只是她嫉妒,做过她们这行的谁不嫉妒这个林子衿,居然能碰上金满堂这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傻子,能与他白头偕老。
沈欣言:“”阿蛮好气魄,居然真敢承认!
正同阿蛮说话的时候,面前忽然多出一只手。
沈欣言迅速回神将霍恩的手按下:“怎么了?”
霍恩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任何波澜:“在想什么?”
自打知道要与金满堂一路,这人看上去就奇怪的很,如今见了林子衿,便更不正常了!
沈欣言对霍恩语气恳切:“我既然决定与你在一起,便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只要你不做什么超出我底线的事,我便不会与你分开,所以你可以多给我一些信任么?”
沈欣言的话太过直白,听得霍恩嘴唇微抿:“这次的事是我错了,没想到我的不信任会伤害到你,我以后一定会改。”
沈欣言笑的温柔:“没想到霍大人也会有像人道歉一天。”
霍恩眼中满是情意:“只要那个人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发现霍恩的脸在慢慢向自己靠近,沈欣言忽然起身:“你先忙,我有些事情要做。”
霍恩被沈欣言闪了一下,眼神迅速锁定金满堂的位置,言儿莫不是还要去找那两只公狐狸。
不成想沈欣言却径直走到河边,席地坐在大公主身边:“殿下不打算吃些东西么。”
大公主身侧已经放了两只空酒坛,手里还拿着一只,仰头向嘴里灌酒:“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本宫为何要去凑那个热闹,平白惹得所有人不痛快,倒不如抱着本宫的美酒喝个高兴。”
大公主那洒脱的模样让沈欣言有些怔楞,她有理由怀疑,大公主的那三辆马车里,定然有一半行李是酒。
见沈欣言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大公主将怀中的酒坛放在地上:“本宫虽有公主的名头,却非先皇后所出,陛下并不待见本宫。
本宫很感激宁国公带本宫出门,但本宫还是要将丑话说在前面,无论宁国公有什么盘算,最终怕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主受皇室规矩束缚,除非父皇开恩,否则她无法私自离开京城。
仔细想想,她似乎从没出过远门,的确应该感谢沈欣言的邀请。
不过她能给的,也就只剩下一句感谢了。
沈欣言看着大公主那副悠闲的模样,忍不住轻声提醒:“殿下若觉得寂寞,完全可以带个合心意的上路不是,也省的如此寂寞。”
大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欣言:“宁国公这是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