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咧咧过去了,七公主却有些担心:“三哥,可不能让大哥这样过去啊,他哪是给人撑场子,若是丢了脸……在父皇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大哥就这样,你还不知道吗。”
三皇子表示没办法,那是太子,他们管不了的人。
而这个太子,其实在京城并没有经常被提及,因为他存在感很弱,谈优秀不是他,谈反面形象也不是他,所以有传闻说,这个太子位估计今后得废。
皇帝也确实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大,立太子完全因为这是皇长子。
而秦盛这边,翰林院学士们也犹犹豫豫答应了,他们不是什么实权官,也不敢跟秦盛杠上的,而秦盛这一家伙赌得太大,他们也不敢接,但不得不接。
“那我们几个就充当评判,让世子对诗吧。”
“别评判啊,你们也可以参加,你们若是赢了我,也算数。”
嚯,这小子真是狂啊,翰林院里的可都是专业人士。
所有人心里都觉得,这小子根本不是奔着对诗来的,看他把翰林院的人也拉下场就明白了,他一定知道自己赢不了,所以对手是谁都无所谓。
那秦盛擅长什么呢?只能说懂的都懂……
可翰林院里是正经读书人,哪能被他吓倒!
“好,那现在就开始,谁先来作诗?”
“我来!”
此时许立跳了出来,他现在不表现怕是没机会了,就世子这样的,哪个读书人不轻易比下去?所以第一个就基本上搞定,这机会他不能让给别人。
看翰林院学士点头,许立马上就吟诗一首。
这是一首咏春的诗句,不是咏春拳,是赞美春天的诗句……
其实许立不是现场写的,这首诗是他寒窗十年的精华,一经吟出就获得了翰林院学士的再度点头,纷纷觉得还不错,哪怕不惊艳,也属于上品。
“用词确实很精致,我写下来,挂载这门楣上,让更多人看见!”
其中一个翰林院学士兴致勃勃,他十分欣赏许立的才华。
这边写诗呢,秦盛不屑地看着,身边沈玉琼都有些慌了,因为她也觉得不错。
感觉秦盛输定了,不愧是考上进士的人啊,早知道把文青阳带来多好……
此时,一个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弟妹,你这是要输啊。”
秦盛回头瞥了那人一眼:“你哪位?”
“我是太子呀。”
“太子……”
秦盛听闻此人报出身份,忽然一惊,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搂住了身边两个美女。
此举也把太子搞了个哭笑不得:“你这是何意?我身为太子得讲私德的好不好,会跟你抢女人?再说你也算我妹夫,你不要搞得好像我跟你一样似的。”
“难说。”
秦盛眯着眼睛看太子,但这太子确实也奇葩,要换别的朝代太子来,绝不是这个反应。
他好像也没意识到自己太子身份多么重要,得有自己的架子。
或许是看透了吧,他这个太子就是暂时的,如果自己当真了,那才是悲哀。
“你……我听别人说你的事还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太子也是气啊,可居然没人帮他说话,只能闷头跟秦盛怒目而视。
而此时,翰林院那边写完了,将诗句挂起,许立大为得意。
“将军府世子,秦盛,我诗已出,你来对!”
他叫得很大声,站在那临时搭建起来的木门前,诗句就贴在门楣上。
来观看的京城百姓大多也识字,都在称赞好诗,搁我是写不出来的……
这眼看是要赢的架势,看来,世子是一回合也没撑过去。
然而,秦盛的声音比他们想象的大得多,他一开口把周围交头接耳的声音全镇住了,那些带来沾文气的小孩也不敢哭闹了,真就能止小儿夜啼!
“咏春?好,这就是你们读书人日思夜想的情调啊。”
“是不是觉得很美好?你们都是京城百姓,说一说,是不是很向往?”
“在这诗句的描述中,静谧而安宁,正是你们向往的世界。”
“但你们可知道,这样的安宁是怎么来的,我们秦家将士日以继夜,连年累月,他们泡在血泊中,面对的是敌人的钢刀,还有自己人的暗算!”
“没有他们,北境蛮族一个冲刺就能踏进京城,你们还咏春?”
“也罢,既然你们选了这个题材,那今日,我这个将军府世子也来咏春!”
秦盛的大嗓门直接震出几里地,江边谁也不敢吱声,他的声音忽然又沧桑起来。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念完,秦盛就不吭声了,而现场也没有别的声音。
这些词句谈不上什么径直高雅,但苍劲有力,朴实深刻。
一种苍凉之感在每个人心中弥漫,他们都震惊地看着秦盛,没错,这是关于春天的诗句,但他是在咏春吗,这首诗其实不是完全体,但足够了。
让他们知道,自己潇洒生活怎么来的。
前面有敌人钢刀,后面还有自己人利刃,秦家的委屈人人都知道。
没想到这位世子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一边是苍凉的诗句,一边就引申了秦家的状况,这不是秘密,其实秦家每一次战功,都被天下百姓传唱。
但对秦家的处境,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什么也没做,将士们心寒,轮到自己上的时候,就觉得事不